自古以來與黃河的“較量”也是人類歷史發展的一部簡史

引言

翻閱古典書籍,縱觀

二十四史,我們能看到非常多有關江、湖、河、川等與水有關的字眼加上方位來命名的區域。如耳熟能詳的:河南、河北、河西走廊、河套平原等。史書中地名涉及到“河”,都與黃河有關。黃河是中華文明的搖籃,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英雄兒女,然則它也曾給人民帶來無限的傷痛,回首各朝各代,黃河決堤的記錄不可勝數。每逢黃河水患,災難橫生,總免不了生靈塗炭。從中華文明發源那天起,人們便從未停止過與之抗爭。

一、人類與黃河較量之始

黃河之水多泥沙,多年的淤積後,下游河床逐年上抬,現今的鄭州,黃河河床已高出地面一大截了。每逢大雨滯留,多必引發水患橫行肆掠,從三皇五帝時期,人們便開始著手治理黃河,大禹治水就是治理黃河水患,從禹的父輩開始,人們已深受其害。大禹的父親鯀被部族委派治理黃河水患,那時的人們偏安一隅,活動範圍僅限於中原地區,地域限制了人們對大自然的認知程度,鯀只針對眼前的決堤之禍,採用圍堵築堤的方法,然而這種方法短期內雖有效,但長此以往,也埋下了更大的隱患。最終鯀因治水不力被處死,大禹從父親手上接過治水重任,開始了長達數年的治水生涯。他長途跋涉,

三過家門而不入,以身犯險,考察地形,因時制宜,摒棄了鯀的阻截之法,改用疏通引流的方法治理黃河,效果甚佳。然而我們與黃河的故事並未就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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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黃河水患推動著中華文明的一路向西遷徙

敏銳的史學家們便從朝代的經濟政治中心的推移中察覺出一些蛛絲馬跡--夏人活躍于山西南部,河南西部等地,中心位置大致位於今河南登封。近代出土的夏朝的都城遺址便位於此。相比與黃帝與蚩尤大戰的涿鹿之地,已經有了西遷的跡象。在當時生產工具的限制下,面對自然災害,大多時候只能束手無策。大禹治水只是延緩了水患發作的時間,並未徹底認識到黃河水患的根本原因。在當時,人類對自然的認知以及生產力的水平而言,要從根本上解決水患無異於天方夜譚。數年之後,黃河依舊氾濫成災。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離鄉,選擇舉族遷徙到安全的地方繼續延續著殘存的文明。此時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北方的草原不適合他們農耕文明;南方丘陵地區,山水相隔,要想跨越更是難如登天;東邊是他們的故土,雖然仍有眷戀,但已不適合長遠的發展了。說是選擇,其實留給他們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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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歷史的橫流下,一步步的向西尋求一片繁衍之地。從夏的亳,再到商朝的朝歌(今河南淇縣),周的殷墟,人們為了生存,他們一路西行,從未停止過前進的腳步,人們在歷史的河流中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足跡,但從周開始,我們發現人們開始穩定了下來,彷彿他們已經厭煩了世世代代無休無止的遷徙,他們開始與自然抗爭了:他們開始開鑿運河,疏通河道,一項項偉大的水利工程拔起而起,同時也留下了一首首傳頌千年的戰歌,小學課本上戰國時期西門豹治水,秦朝的鄭國渠;漢代在河套平原的開渠灌田,造就了一個個的塞上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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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項項跨越千年的偉大工程至今還是運轉著。人們明白了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唯有重拾正視它的勇氣,才有獲得戰勝它的機會。這條路並不好走,但勤勞聰明的華夏民族,鍥而不捨的走了千年。

三、水患的治理之路,也是一條統一之路

縱觀整個黃河,跨越了多個省份。在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之間各自為戰,只著眼於勢力範圍之內的黃河治理。諸侯國邊界之地,士兵衝突,爆發糾紛是常有之事。由於缺乏統籌大局的觀念,各個諸侯國各自為戰,治水一直達不到預期效果。更甚者,在諸侯間的征戰討伐中,不乏行跡惡劣的君主為求一勝,私自決堤放水。即便是軍事家奉為圭臬的《孫子兵法》,當中也不乏囊括了對水攻的描寫。公元前651,春秋五霸時期,齊桓公“會諸侯於葵丘”,提出“無曲防”的禁令,才解決諸侯國之間修築堤防的糾紛的問題。後期的諸侯會盟中,有關黃河的統一修築的法令一直延續了下來。中國幅員遼闊,長江黃河就像一條絲帶將大家緊緊的聯繫在一起,所以在這種地理環境下,大一統是必然趨勢。如果沒有一個上下一心的政策支撐,黃河之患便難於根除。

漢朝統一之後,更是設立了專門的“河堤監”,掌守堤職責。這時河防工程已達到相當的規模。到了唐朝,治理已初具成效,然而當朝統治者一邊享受著前人的治理成果,還一邊鼓吹著治理無用論。北宋建都汴京(開封),而此時黃河已然懸於開封城之上了。朝廷戰戰兢兢,這個時期治河問題引起很多人的探討,人們對黃河河情的認識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河工技術有了長足的發展,王安石的變法中也涉及到了主持開展機械浚河、引黃、引汴發展淤灌等內容。這時朝廷在治黃技術上有不少創新。到明清兩朝,人們結合歷朝歷代的治水方針,有一套完整的治水系統,明萬曆年間,潘季馴曾領命四次主持治理黃河水災,他提出的“建堤束水,以水攻沙”的防洪理念,在後世也得到國際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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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黃河改道的影響及治理

黃河,中國第二長河,發源於青藏高原,途徑青海、四川、寧夏、內蒙古、在陝西河山西之間拐出一個優美的“幾”字彎後,便滾滾入海。歷史上有關黃河改道的記錄數不勝數。但每次改道之後對中國的局勢卻有著深遠的影響。民間有言“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的說法。改道最北時,從天津大沽口入渤海, 最南時,曾流經淮海,匯入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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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歷明昌四年,金朝頹廢,朝堂腐敗,專管治河的都水監官員冗多,於是相互推諉,眼看黃河水勢兇險,仍一再拖延,面對奔騰咆哮的洪水,統治者束手無策,僅調集民夫在孟陽河堤和汴河河堤岸作修補性質的工作,最終造成山東、河北、河南等地黃河兩岸的大批農民喪生,倖存者流離失所,經濟遭受重創,金朝蒙此大難,一蹶不振。30年後被元所滅。統治者們卻不思反省,竟冥頑不化的把原因歸結於自然災害。天災是檢驗政權的試金石,在災難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統治階級的腐敗無能,魚肉百姓,才是是導致黃河不治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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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成立之初,便開始著手治理黃河了,他們設想在黃河河道中築壩,經過再三選址,最終選定了河南三門峽,當時有大批的蘇聯專家出圖設計建造,然而蘇聯專家卻用他們國內的那一套方法照搬過來用在了三門峽的大壩修建之上,他們根本沒有考慮到黃河泥沙淤積的問題,導致大壩建成後5年內,淤積泥沙達到了5000多萬立方米,歷史再一次重現了,水位短短几年上漲了數尺高,而此時大壩已經落成,要想再排沙可謂迴天無力。更為艱難的是負責設計大壩的蘇聯專家早已飛奔回國,面對困難,中國專家們沒有坐以待斃,他們實地勘探,測量多方數據,大膽猜想,小心求證,最終完成了大壩的改建工作,改建後的大壩使得進出庫區泥沙持平,完美的解決了庫區泥沙淤積的世界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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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時至今日,三門峽谷形成了一個美麗的湖泊,清澈的湖面一望無際,黃河徹底褪去了他那身亙古未變的焦黃,而黃河水患也一去不復返了。困擾了中華民族千年的難題,終於迎來了完美的結局。此次時刻,我只想吟唱: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現今的黃河兩岸已經建起了一座座現代化的城邦,大家不再是“談河色變”。黃河放佛又回到了千年前的那個樣子,繼續傳承著一代代的生命。

參考文獻:《史記》、《金史》 、《明史》 、《河防一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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