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後,前妻的溫柔陷阱


01

陳漾不要張果果了。

在他們結婚紀念日燭光晚餐的飯桌上,毫無預兆的,陳漾說出了三個字:“離婚吧。”

此時,張果果正拼命的把牛排塞進嘴裡,吸了一下鼻子,眼圈就先紅了。

發現陳漾出軌,是在兩個月前。

張果果跟閨蜜出去逛街的時候,突然間,就看到了被另一個女人挽著的陳漾。

這兩個月來,張果果一直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她想,大約陳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正好,兩個月的今天,她可以趁著結婚紀念日,跟他溫存一下兩人日漸冰冷的感情。

陳漾跟張果果上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張果果曾經無比相信兩人情比金堅。陳漾一無所有的時候,張果果陪著他打拼事業,現在,他怎麼就……

艱難的嚥下那口牛排,張果果擦擦眼角的晶瑩:“陳漾,別離開我。”

“……”

“我沒有你活不下去的,陳漾。”

陳漾冷笑了一聲,說道:“果果,我已經不愛你了。”

說罷,他站起來,走到客廳,拿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家裡空蕩蕩的,張果果的心,也瞬間變得空蕩蕩的。

02

陳漾的情婦叫江言,是陳漾公司的女老闆,雖然比陳漾還大兩歲,但到底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瞭解到這些信息以後,張果果跑到陳漾公司樓下,抹著眼淚等他下班,等來的,卻是一對手挽著手的情侶。

她悄悄的躲在角落,看著江言一臉親暱的依偎在陳漾的身邊,張果果驀然間想起,幾年前,她也曾這樣親暱的挽著他,跟他撒嬌。

那個時候,陳漾總會捏捏她的小鼻子,“傻瓜。”

似乎被眼尖的江言給發現了,張果果屏住呼吸,竟然看到江言毫不避諱的在陳漾的嘴角吻了一下。接著,她眼睛的餘光微微往旁邊瞟了一下,對張果果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像是在跟她示威,又像是在宣示主權。

張果果緊緊的握著拳頭。

心臟彷彿被狠狠的撕裂。

好像把外面已經有個家的事實已經開誠佈公,從這天起,陳漾就再也不回家了。

兩個星期以後,陳漾終於回來了。

彼時,張果果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整夜整夜睡不著的她,頭髮掉了一大把,滿臉的憔悴。

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張果果迅速走到他面前,將他緊緊地抱住,像是小孩子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喜愛的玩具:“陳漾,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我的……”

張果果哽咽著,眼圈發紅。

半晌——

“果果,我是來……取走我的東西的。”

03

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張果果眼前一片漆黑。

渾渾噩噩的兩週,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

張果果曾經是懷揣著希望的,她想,如果陳漾只是一時迷失了方向,只要他回來,只要他回到自己的身邊。她一定會接納他的,一定會。

因為愛,因為實在是太愛太愛了。

然而,無論多麼豐滿的願望,總歸是會碰上令人發瘋的現實。

陳漾離開的時候,張果果哭的渾身發軟,她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陳漾的褲腿不願意撒手,淚流滿面。

他們有將近十年的感情,這十年的感情,也曾經是她的護翼和鎧甲。

這十年裡,陳漾也對她好的無微不至,結婚的時候,陳漾說,以後我養著你,於是張果果就辭去了工作,成為陳漾的專職太太。

陳漾被張果果抱著,走也走不開,只是一個勁兒的皺眉頭。

這時候,江言來了。

她就像一隻高傲的天鵝,踩著細細長長的高跟鞋。來到張果果跟前,然後,緩緩的俯下身。

“張果果,陳漾已經不愛你了,你這樣,有意思麼,不覺得自己賤麼?”

“滾!你滾!你個賤貨!婊子!”

張果果大腦一片空白,對著江言就是一通亂罵。

“夠了張果果!”

陳漾瘋了一樣將她一腳踢開:“你看看你的樣子,跟個潑婦有什麼區別!”說罷,攬著江言的肩膀,“我們走吧。”

張果果被陳漾強大的力道踢的歪向一邊,她將腦袋靠在牆上,嘴角微微勾起,絕望的冷笑起來。

十年的感情,終是一場可笑的夢。

04

張果果和陳漾離婚了。

房子歸陳漾,車也歸陳漾。

結婚的時候,那些傢俱是張果果買的。

江言說,張果果,你要是捨不得這些傢俱,你就找人搬走,反正我也不缺錢,我再買就是了。

張果果白了她一眼:“我連陳漾這條狗都不要了,我還要他用過的傢俱幹嘛?自己噁心自己麼?”

她轉身,留給江言一個堅毅的背影:“那就,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說罷,邁開腿大步往前走去。

跟陳漾結婚以後,張果果沒有工作,也沒有什麼朋友,她的世界裡只有陳漾。而現在,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接下來,找工作,租房子,張果果拖著疲憊的身軀,奔波在這個似乎不屬於她的城市。

兩個月後。

張果果在一家廣告公司找到了一份寫文案的工作,與此同時,傳來了陳漾出車禍的消息。

“果果,哎喲,我們老倆口實在不想打擾你,可是,可是漾漾他……他沒人照顧,我們老倆口實在忙不過來……”

張果果給上司發過一個郵件,說道:“他不是有江言麼?我現在很忙,麻煩你們給江言打電話好不好?”

電話那頭,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張果果怔了半晌,掛了電話。

耳邊是陳漾母親無助的哭聲。

不過,這天晚上,張果果倒是睡了個好覺。

又過了幾天,陳漾母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張果果皺著眉頭聽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心裡就像是有個爪子在撓著似的。

於是,當天晚上,她出現在了陳漾的病房。

05

嗯,腿部粉碎性骨折,連盆骨都折了,很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

張果果走進病房,一股濃濃的藥水的味道嗆的她咳了好幾聲。

陳漾的右腿被高高的吊起,臉色蠟黃。

“果果,你可來了果果,我們都……都……”

“媽——阿姨,你別這樣。”張果果剛準備像以前那樣叫陳漾媽媽一聲“媽”,可是剛叫出口,就感覺不太對。

陳漾把臉轉過來,眼睛裡閃爍著欣喜的光亮,可憐兮兮的。

而張果果,經歷了痛苦的兩個月,卻如鳳凰涅槃般獲得了重生。

“江言不要你了?”

張果果盯著陳漾失落的臉,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我們就從來沒有認過那個姓江的女人做我們的兒媳婦!”陳爸爸氣的吹鬍子瞪眼睛,“果果,你一直都是我們陳家的兒媳婦,一直都是!”

張果果抿了抿嘴唇。

其實,她想說的是——優渥如江言,怕是還看不上陳家呢。

當天晚上,陳媽媽送張果果走的時候,站在電梯口,她緊緊的拉著張果果的手:“閨女,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可是媽還是想說啊……其實你看漾漾他確實做了錯事,他現在已經知道悔改了,而且這幾天他睡著,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你看你能不能——”

“別說了,阿姨,明天我還來看他。”

張果果拍拍陳媽媽的手,一臉乖巧。

06

張果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答應的這麼幹脆。

當初,那個男人為了江言一腳把她踢開的樣子,深深的印到了她的心裡。

但是,十年的感情以及他所給予的恨意,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這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一個多月裡,張果果早出晚歸的照顧著,她給他送飯,扶他上廁所,甚至幫他擦洗身體。

每一次,當張果果的手觸碰到陳漾的皮膚,陳漾的臉色,總是一陣陣泛紅。

張果果能夠感受到他的眼神從無助到溫柔,再到灼熱,而這一個多月裡,她沒有見江言來過一次。

她不問,陳漾也不說。

陳漾出院以後,陳媽媽就再次找到了她。

“閨女,我知道我說這話不對,可是我還想要你想一想,那個……你看你和漾漾,還有沒有復婚的可能?”

張果果低下頭,沒有說話。

幫陳漾推著輪椅,張果果又回到了他們曾經一起生活的房子裡,只不過,這個地方,似乎多了一絲絲陌生人的氣息。

每天,張果果白天上班,晚上回來,照顧陳漾的吃穿用度,偶爾出去應酬,自己喝的臉色緋紅,帶著一身酒氣,也依舊會回到陳漾的身邊。

而陳漾那一刻突然發覺,自己好像離不開張果果了,這個女人,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以前是,現在也是。他甚至有些悔恨自己當初的混蛋和狠心。

以前在張果果面前,他總是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張果果沒有工作,什麼都靠著他,哪怕是離婚的時候,她也卑微到坐在地上哭著揪著他的褲腿。

那個時候的張果果,是真的離不開他啊。

而現在,張果果雖然每天都來照顧他,但是,每一次的觸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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