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孔雀的尾巴與CCTV的廣告和微信朋友圈


雄孔雀的尾巴與CCTV的廣告和微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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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孔雀遇到心儀的雌孔雀,為什麼搖尾巴?企業為什麼不惜重金去超級碗或CCTV投放廣告?為什麼有的人不停地在微信朋友圈各種“秀”?

信號模型,確定了人們發送“昂貴”的信號以揭示信息或類型的條件。一個人可以通過購買昂貴的藝術品表明自己的財力,通過攀登很高的山峰來展現自己的體力,或者通過在社交媒體上發聲支持受難者來表達自己的同情心。利用發射信號來揭示自己的身份一直是人性的一個部分。

早在19世紀,經濟學家托爾斯坦·凡勃侖提出了“炫耀性消費”的概念,大大增進了我們對信號的理解。人們經常選擇通過炫耀性消費來表明他們的社會地位,如邁巴赫汽車、茅臺酒等等。而不僅僅會購買能夠直接帶來享受或效用的商品,如捷達或二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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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性消費由來已久,部分原因在於人類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這種消費行為之所以經久不衰,是因為消費可以起到信號作用。我們不能完全看清某個人,所以我們依賴於他們所穿的衣服、開的汽車、喝的酒來推斷他們的“隱藏屬性”。幾乎所有行動在一定程度上傳遞了某種信號。社會學認為,消費的本質是一種符號消費,消費具有消費認同、消費依賴(隱喻)、消費補償等社會功能,消費象徵或暗示(隱喻)了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到哪裡去,你的實力、品位如何,你在社會上的政治、經濟地位。廣而言之,你的行動證明了你自己。

個體可以選擇發送信號或不發送信號;同時,不同個體發送信號的成本也不相同。要讓信號發揮作用,它們必須是昂貴的(有成本的)或可驗證的。如一個公司打算從新入職員工中選一些人夏天到西班牙巴塞羅那出一次“美差”。所有申請的員工在簡歷上都聲稱自己會西班牙語。但是,簡單地說自己會西班牙語只是一個沒有成本的信號。為此,僱主可以啟動一個“西班牙語爭章活動”,要獲得一枚徽章,需要用西班牙語準備長達一個小時的演示。對於真的熟練掌握了西班牙語的員工來說,發出這個信號,也就是用西班牙語完成演示的成本較低。但是對於那些不懂西班牙語的員工來說,成本高的卻令人望而止步。用信號模型的術語來說,這個徽章就將熟練西班牙語的人與不懂西班牙語的人區分開來了。這個模型叫作離散信號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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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模型中,人們要決定是否採取某種行動。你可以買一塊昂貴的手錶來證明你有大量財富,可以通過主修物理學來證明你智力超群,可以通過橫渡英吉利海峽來證明你身體健康。但是你不能半途而廢:要麼發送信號,要麼不發送。這個模型假設,存在兩種類型的人,弱者和強者。這兩種類型在現實世界中,可以對應於身體健康有資格進入海軍陸戰隊的年輕人和身體孱弱的人,也可以對應於會兩種外語的員工和只會本國語的員工,等等。

信號的大小是可變的。一個夏令營的皮划艇隊一般只能有一個領劃的皮划艇運動員,是一個耐力非常好的人,怎樣挑選怎樣一個人呢?要求提出申請的選手連續劃皮划艇10個小時,以便把皮划艇滑到儘可能遠的距離上。那兩個皮划艇運動員中耐力更強的選手可以滑到另一個實力較弱的選手無法企及的距離上,從而讓自己脫穎而出。這提示個體或組織做一件事要有持續性,要堅持下去。如一個企業要證明自己良好的社會公民形象,做社區公益或慈善,需要持之以恆。一個人要表達自己有毅力,做一項體育運動,也要持久地做下去。這個模型叫連續信號模型

雄孔雀的尾巴、誇富宴、超級碗與CCTV的廣告在某種程度上都屬於浪費的信號模型。而這種浪費本身就是信號模型裡邊的高成本,高成本也傳遞了企業實力、企業對產品的自信。企業的燒錢行為信號是為了贏得更大的回報,企業沒有辦法面面俱到的告知消費者以上信息,但由於超級碗或CCTV的受眾群體大,可信度高,特別是花費不菲等信號,向消費者來傳遞了這些信息。但也有其它方法(信號)降低或以更小的成本達到效果。為了減少發送信號的成本,應努力使信號發揮作用。如要求醫生記住人體解剖圖而不是《魔戒》的精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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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企業,還需要知道,你的產品屬於什麼樣的信號類型。比如手錶、服裝、房產、旅遊四種產品,傳遞的信號與效果可能會有很大的不同。手錶與服裝可以隨時穿戴在身上,隨時向信號的接收者傳遞信號,也就是服裝與手錶會產生信號混同。但是,一套阿瑪尼西裝幾萬元人民幣就可以搞定,很多中產階層都買得起;一塊百達翡麗手錶,要上百萬人民幣,只有少數富豪能買得起,手錶比服裝更易於製造信號分離。因此,如果是傳遞財富的信號,服裝遠不及手錶。對於服裝來說,或者傳遞品位、職業感、更易於成功等信號,或者與手錶聯合,傳遞財富的信號。房地產可以傳遞財富的信號,但是房地產不能隨身攜帶,所以,豪宅更應該傳遞的是企業或項目品牌(品牌是可以隨身攜帶,互相告知的)、自我滿足、自我獎賞、家族傳承等;品牌是用戶向外傳遞的,自我滿足、自我獎賞等是自我傳遞的,鼓勵自我做出購買決策。而對於旅遊等服務性消費,消費過程本身就是信號,一是要善於運用信號的傳輸管道,如各種自媒體與權威媒體;二是要創造條件,激勵消費者傳遞更高層次的信號,如看到的不僅僅是美不勝收,而且還有心靈陶冶等,三是幫助消費者傳遞信號,如設置照片拍攝點、幫助遊客拍照、修照片,甚至如何發一條更有逼格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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