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國防“巨無霸”RTX入場“遊戲”正變得越來越危險

2020年4月3日上午,美國國聯合技術公司(UTC)宣佈完成與雷神公司的併購交易,併購後的新公司被命名為“雷神技術公司”(Raytheon Technologies),並以“RTX”的標識開展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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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美國有關機構長達數個月的考察審核,這兩家全球軍工100強企業前十名的企業終於合併。從市場價值角度來說,新登場的雷神技術公司已經成為“全球最大軍工複合體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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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構預測的RTX未來數年Ebitda 在此之前,作為美國前十強的軍工企業,UTC正是通過近百年的不斷購買兼併,成為一家產品涵蓋航空發動機、直升機、商用航空設備和系統、電梯、扶梯和自動人行道、暖通空調和製冷系統、消防和安防設備、樓宇自動控制設備等多個工業領域的“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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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C的百年發展史,就是一部美國軍工企業的變遷史,尤其體現了不同歷史時期業務演變對於先進技術公司持續發展的重要性。

大蕭條時期的異軍突起

在第二次工業革命後,石油與內燃機、電力和橡膠產業極大地改變了世界的面貌,現代人心中構築當代社會“現代感”的象徵物大多數也都是這些工業門類及其衍生產業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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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莎·奧的斯( Elisha Graves Otis)展示他所發明的首架電梯,後來他創立的奧的斯電梯公司成為UTC的重要組成部分。

電梯、電子管、發動機等工業產品全方位的進入與改變了人們的生活,也掀起了工商業界的一股創新狂潮,其中鑄就UTC的一些基礎性業務板塊就誕生於此時——

1916年,威廉·愛德華·波音創建太平洋航空製品公司,翌年改名為波音公司。

1925年,曾擔任萊特·馬丁公司總經理、人稱“馬力先生”的弗雷德裡克·倫奇勒得到機床普惠公司的授權,創立了普惠飛機公司,主營風冷飛機發動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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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時代雜誌以弗雷德裡克·倫奇勒(Frederick Brant Rentschler)為封面人物。

自此,普惠公司、波音公司、標準鋼螺旋槳公司、漢密爾頓製造公司、西科斯基航空工程公司、斯蒂爾曼公司、沃特公司等工業界新秀相繼出現,並於1929年大蕭條之時,由波音發起合併,造就了全新的聯合飛行器和運輸公司(United Aircraft & Transport Corporation),幾乎壟斷了整個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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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愛德華·波音

由於當時航空產業的興旺勃發和行業壟斷地位,聯合飛行器和運輸公司不僅在大蕭條時期活了下來,而且活得很好。1933年,富蘭克林·羅斯福當選美國總統,為了儘快穩定經濟,度過大蕭條時期,開始實行以打破壟斷為核心的“羅斯福新政”。

1934年,美國政府調查聯合飛機與運輸公司,根據《反壟斷法》(反托拉斯法),將其拆分為三家獨立公司:聯合飛行器公司(UTC前身)、波音飛機公司和聯合航空公司。1975年,聯合飛行器公司更名為聯合技術公司(UTC)。

半世紀併購與發展

此後,UTC開啟了不斷的收購和合並,以求通過不斷調整業務領域,保持穩定的現金流和行業領先的姿態。雖然體量龐大,但UTC卻“體態輕盈”,顯示出了相當的前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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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併狂潮背後的行業規則

UTC與雷神的合併,僅僅是眼下國防領域合併潮的一個縮影:

2015年法德兩家世界著名坦克生產企業奈克斯特公司(Nexter)與克勞斯·瑪菲-韋格曼公司(KMW)宣告合併。

2018年美國國防巨頭哈里斯公司與L3技術公司合併,並創建了L3哈里斯科技公司。

2019年,我國的中船集團和中船重工,合併為中國船舶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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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防高科技領域向來存在合併與細分兩種發展趨勢——

在技術的應用初期,合併

有利於提高抗風險能力,相互借鑑工程技術經驗,加快發展速度。

在技術高速發展階段,細分的產業擁有更廣闊的空間,拓展經營範圍,更符合高技術企業探索新的發展路徑,避免產業內卷。

在技術應用的成熟平臺時期,高度集中的寡頭體制則兼備協同效應、效率優勢和外部排他性的強勢競爭作用。

與冷戰高峰時期,國家項目牽頭、產業公司細分的狀態所不同,近期美國軍工企業已經形成集團化的寡頭:只有更加富集資源才能發揮更高的效應,這也是近期各種併購案頻頻出現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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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當代航空航天技術長期缺乏深層次、革命性理論突破的某種必然結果。這樣的合併潮體現了現代高精尖技術工業細分領域協作關係的複雜性,既是技術產業的高階發展催生的結果,也為全球軍工產業下一階段的發展帶來很多風險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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