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村姑,有理說不清


秀才遇到村姑,有理說不清


李秀才人很帥,追他的姑娘也不少,但家境貧寒,所以追他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他帥,所以自負;他窮,所以高不成低不就。

這樣,一枚響噹噹的窮帥哥,就成了名正言順的老剩男。

他今年二十有九,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別人妻子成群,他孑然一身;別人香車豪宅,他家徒四壁;別人談笑有鴻儒,他往來有白丁。

他唯一能想到的翻身機會,便是上京趕考——考中舉人。

“要麼榮華富貴,要麼九死一生。”他想。

所以為了這一戰,他苦熬了幾千個日夜,別人擁妻抱子,他在挑燈夜戰;別人聲歌豔舞,他在字裡行間;別人七情六慾,他在咬緊牙關。

戰役即將打響,他早已摩拳擦掌。

離京城開考還有一個月,他就動身了。

動身前,他賣掉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最後湊得——一兩銀子!

為了節省盤纏,他要徒步走到京城,距離京城約一千里路,他每天行進一百里,差不多十天就能到了。

你問他此時身價多少?不多不少——一兩銀子!

“背水一戰!”他想。

所以他一路上亢奮不已,健步如飛!

動不動,一口氣就蹽了十幾里路,再一口氣,又是幾十里路。

這天,他已來到河北省邊界,由於接連幾天玩命趕路,弄得一身臭汗,溼了幹,幹了又溼,因此內衣貼在後背上著實難受。

“要是現在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他想。

天隨人願,不遠處就是村莊!

他就近捱到路口的一個人家,大聲喊道:“家裡有人否?”

好一會兒,才懶懶的走出一個村姑,慵懶地問:“何事?”

李秀才不見則已,一見了村姑,頓時雙眼放光,口水直流,說道:“好人,能否借個熱水洗個澡,我因為上京趕考,沒日沒夜趕路,弄了一身的臭汗,身上好不難受。”

村姑聽說是上京趕考,那必是志向遠大前途無量之人,借個熱水怎的不答應?

於是,村姑拉開大門,莞爾一笑:“請進。”

李秀才被村姑的甜笑弄得渾身酥軟,忘乎所以地跟著村姑進屋。

村姑指著屋後道:“你去後院洗吧,我把熱水給你端過去。”

李秀才答應了,徑直來到後院,三下五除二便脫光了上身,他正猶豫要不要連下身也脫個精光時,村姑端水過來了。

“你這人好不害臊,我水還沒端來就脫光衣服,不怕被我這個女的看到?虧你還是讀書人呢,等明兒個做上縣太爺,也這麼火急火燎?”說著,村姑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好人,你這等傾國傾城的容貌,竟對貧生如此熱情,貧生好生感動,將來怎生報答於你?”李秀才看著眼中的尤物,早已把持不住。

“言重了,舉手之勞,何來報答之說?洗你的澡吧。”說罷,村姑笑盈盈地退回了屋子。

李秀才用了一頓飯功夫,洗好了澡,來到堂屋,忐忑地問:“好人,你婚嫁否?”

“待字閨中,怎的?”村姑裝作不解。

“你品我如何?”李秀才希冀地看著村姑。

“很好。”村姑答道。

“你我結為連理如何?”李秀才進一步問。

“為時尚早!”村姑不動聲色答道。

一瓢冷水澆在熱屁股上,李秀才木然地問:“為何?”

“你目前最要緊是考取功名,等你考中,再娶我不遲。”村姑不疾不徐地說。

“我們先定下婚約,可否?”李秀才想扳回局面。

“我芳齡二八,不急。”村姑鎮定道。

“你功利之心有些肥,在下告辭了。”李秀才氣惱道。

“這…就走了?”村姑意猶未盡。

“不走怎的,難不成今晚你要與我同床共枕?”李秀才挪了個小碎步。

“該死的胡說,我還是清白女兒身,不要玷汙我,你要去就去吧,但請記住,我一定會等你,等你八抬大轎歸來娶我!”說罷,村姑一個推搡,李秀才就被輕易地推出了大門,還沒等李秀才反應過來,大門已經啞的一聲關上了。

“這婆娘賊大的力氣,即便將來我高中娶了她,也能被她蹂躪至死呢。罷了罷了,將來誰知道呢?目下最要緊是趕考,女人的事以後再說吧。”李秀才想了一下,就邁開步子,身輕如燕地進京去了。

(曉文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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