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鬚生”餘為首

“四大鬚生”餘為首


譚鑫培去世後,繼承“譚派”唱腔的代表人物當數餘叔巖。餘叔巖以豐富的演唱技巧進一步發展了“譚派”藝術,被稱為“新譚派”,社會上公認他是譚鑫培以後的老生首席人物、餘叔巖出身梨園世家,祖父是老生“前三傑”之一的余三勝,父親餘紫雲也是著名旦角,他初登臺時用的藝名是“小小余三勝”。    因為傾慕譚鑫培的藝術,辛亥革命以後,餘叔巖經人介紹得以拜譚鑫培為師,進入師門學習“譚派”。    當時的風氣,凡好角都不肯授徒:譚鑫培雖然藝術上堪稱一代宗師,但在傳授技藝方面,卻顯得非常保守和吝嗇。他連自己的兒子譚小培都沒有好好教過,怎麼會認真地教餘叔巖呢?   餘叔巖進師門後,為了學得藝術,顯得恭謹而勤快,每天很早就起來灑掃庭院,晚上雖至深夜,仍然趨前隨後.服侍老師就寢後才休息,就這樣,年復一年小心翼翼地侍奉先生,可是譚鑫培對他卻總是言不及“藝”,甚至還對人說:“他配學戲嗎?”    若是換了一個人,早就洩氣打退堂鼓了,可是餘叔巖卻依然如故,侍奉尊敬師傅如常,在長久等待後,譚鑫培勉強教了他一出《太平橋》和《失街亭》。餘叔巖平時不能隨便問藝,學習進展太慢、於是他就另想辦法.每當潭鑫培演出。他就購票前去觀看,細心揣摩。私下裡下苦功專研。此外,還向“譚派“名琴師、研究“譚派”的陳彥衡請教,井請曾與譚鑫培配戲的陳德霖、錢金福,王長林等人給自己說戲。    暗地裡下功夫外,就是要設法從師傅嘴裡“掏真經“。餘叔巖陪伴師傅,經常乘他高興的時候,把平時積累的問題提出來,譚鑫培興致來了,也會拿著煙槍比比劃劃地說一通,由於餘叔巖平時留心,時時揣摩,所以經常是茅塞頓開,一點就通。“功夫不負苦心人”,餘叔巖就這樣慢慢地掌握了許多“譚派”名劇的精髓,技藝突飛猛進。後來,譚鑫培年逾七旬,意欲隱退,此時餘叔巖技藝大長,能追蹤其師了。於是譚鑫培漸生憐愛之心,才把《寄子》、《探母》、《戰太平》、《瓊林宴》、《洪羊洞》、《寧武關》等劇對餘叔巖有所指點,糾正一些錯誤,由於餘叔巖學“譚派”主要是靠領恬和揣摩,所以對“譚派”更注重自己的理解,不像許多人那樣死學“譚派”。


他可以說是既宗譚又不拘泥於學譚,在譚的基礎上又有提高。他嗓子的音量雖不及譚鑫培,但在蒼音。沙音中帶有一股清醇甜冽的韻味.又結合出色的氣息運用技巧,特別是提氣的方法,做到了高音清越,低音蒼勁、立音峭拔、腦後音雄渾、擻音圓潤,顫音搖曳多姿,最大限度地獲得了用嗓的自由。他唱腔中多用“軟擻”,不僅能使腔的旋律顯得俏皮,韻味也更加濃厚,這種潤腔的技巧,就是他獨創的,所以後來學“餘派”的都講究“擻兒”。    譚鑫培故世後,餘叔巖上演了大量老生戲。許多“譚派”劇目如《打棍出箱》、《八大錘》、《定軍山》、《盜宗卷》等,經過他演唱,更加出神人化,才調秀出。一些普通的老生戲如《搜孤救孤》、《法場換子》等經他的潤色演唱,也產生了膾炙人口著名唱段,成為傳世之作。餘叔巖的成就,使他成為了一代老生的代表人物,真正做到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那些固守老規矩的“舊譚派”人物只能相形見絀了。    餘叔巖身體孱弱,舞臺生活時間不長,但所演劇目多為後學之典範。他是繼程長庚、譚鑫培之後京劇老生唱腔藝術的又一個里程碑式的人物,凡餘之後的北方老生演員都受餘叔巖影響。他與梅蘭芳,楊小樓鼎足而立,是京劇表演藝術全盛時期的****。當時有餘、言、高、馬”四大鬚生”之選,而餘叔巖則列在四大鬚生之首,其影響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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