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農場續

話說威靈頓的動物農場造了三次風車沒建起來,逐漸衰落。 正在此時, 位於威靈頓東南方的一個叫東昇(EastBourne)的鎮有動物起來造反成功,奪取了農場。 領頭的不是叫拿破崙的豬, 而是一頭雄獅。 東昇農場對威靈頓農場早有耳聞, 同樣追尋老麥哲(Old Major)的足跡, 也與拿破崙有過交往, 從他那兒學習了一些經驗。 而隔著一條大河的西邊也有一個叫新天堂(New Haven)的鎮, 由一隻雄鷹的領導。 新天堂的動物農場要說其實比威靈頓歷史悠久,而且沿用了一套動物之間自由貿易的系統,正一步步走向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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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拿破崙死後十幾年後的事開始說起。 東昇農場向威靈頓學習了經驗,卻沒有接受威靈頓衰落的教訓。 動物之間互相猜疑, 互相檢舉, 就算對待同一種動物甚至同一家庭, 也不手軟,同窩鳥遇到劫難各自飛的情形,比比皆是。 很多動物痛恨獅子,卻不敢聲張。 不少經歷過這一浩劫的動物,組成了一個團體,叫溫格範, 後來得了機會,逃到了新天堂農場,開始了新的生活。 暫且不表。

繼續說東昇農場的故事: 看到東昇農場的滿目蒼夷, 獅子自己也自我檢討了, 並開始與新天堂農場通信, 最後決定效仿新天堂的一些舉措。 但東昇農場底子薄, 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 需要一隻有魄力但同時有定力的獅子來領導。 最後決定由一隻個頭不是很大的短毛獅子帶領大家走出困境。 短毛獅的確有兩下子。斡旋於獅群與其他動物之間, 做了很多本來是兩邊不討好的決定 ,比如 , 東昇農場的動物們對新天堂越來越瞭解, 也看到了新天堂的不足。 於是就開始爭論, 學習新天堂到底學到什麼程度?最後還是短毛獅力排眾議, 如何對我們東昇農場好就怎麼來 , 別管這個政策到底是出自東昇農場還是新天堂。 結果還真的做出了成績。 比如他們就建起了威靈頓農場三次都沒建起的風車。 由此,短毛獅因功績顯赫, 深受東昇農場動物的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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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 獅子並不是一種完美的動物, 時不時耍點小花樣, 佔其他動物的便宜。 十多年後, 一些動物集結起來, 向獅子抗議, 要求輪流坐莊。 獅子當然不願意, 於是雙方僵持了近兩個月, 抗議的動物堵著東昇風車不讓轉, 所有生產都停了下來, 農場的食物開始短缺, 最後獅子看這樣下去不行,做了決斷, 衝上前去, 咬死咬傷了一些抗議的動物, 其他的動物也嚇得落荒而逃。 經歷了這一次抗議的某些動物,結成了另一個團體, 叫敏著團。 最後也跑到了新天堂農場。 敏著團特別愛下國際象棋。 有隻好事的斑馬就去問驢子本傑明,為什麼敏著團這麼愛下國際象棋? 本傑明指了指國際象棋棋盤, 說你數數一共幾個格子? 斑馬數了之後恍然大悟, 拜謝本傑明而去。

後來還有一個自稱李師師的團體, 也因與獅子發生了衝突, 也逃到了新天堂農場,

東昇農場這幾年下來, 生產越來越好, 各個動物生活也越來越象樣子, 甚至有些方面還反超了新天堂農場。 就是獅子還是獅子, 動物們雖然比以前敢說話, 但仍有一些禁忌,如果說錯了,會被獅子請去喝茶。 話說溫格範, 敏著團和李師師到了新天堂農場, 找到了共同的話題,結成了同盟,自稱反獅聯。 他們都反對東昇農場的獅子。 身在新天堂農場, 卻不停探聽東昇農場的一舉一動。 東昇農場不論出點什麼壞事, 反獅聯都會指摘是獅子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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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堂農場有個動物自發辦的一個報紙: 壯年報, 報社主編是一頭叫雙河的河馬。 一開始壯年報接受各方面的來稿, 動物們在各種生產管理的事宜上爭論激烈,有點象當年威靈頓農場拿破崙與雪球的爭論。 但你有你的道理, 我有我的論據,雖然不停地爭論中,但總還守個禮儀。 雖然爭得面紅耳赤, 但還剋制著守著底線。 偶爾還能達到共識, 幫助解決了一些問題。 反獅聯的動物也開始向壯年報投稿,他們的稿件有一部分關於生產, 但更多的是痛斥獅子的各種惡行。 到後來壯年報的稿件裡痛斥獅子的稿件也越來越多。 而一旦壯年報裡出現讚揚東昇農場或者為獅子辯護的稿件, 反獅聯就集體寫信投訴告發: 我們身在新天地,就要遵守新天地的規矩, 要言論自由。 絕對不能說東昇農場生產有多好, 也不能說東昇的動物幸福, 更不能說獅子的一點好話。 雙河自己其實是個溫格範, 一開始還能把持的住,至少做到了表面上的中立,但後來架不住反獅聯的壓力,加上它自己也不喜歡獅子, 所以除反獅聯的來搞,一概不發。 而手下的編輯一時疏漏, 偶爾發了其他動物來為東昇農場和獅子說好話的稿件, 被雙河發現, 立即撤稿。 日久天長,壯年報就成了反獅聯的內部通訊社, 共同反獅, 也不再見了往日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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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天地農場的其他報紙還好。 反獅聯偶爾發些稿件也得以刊登,當然也有大量生活與評論的信息得以均衡, 紅紅火火。 時不時地也辯論得很兇,反倒是顯出了新天堂農場的特色。

斑馬這時跑回來問本傑明,壯年報怎麼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本傑明沉默了一會, 象以往一樣說了句讓斑馬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去看反獅聯動物去河邊喝水的樣子。 斑馬來到河邊, 看見反獅聯的一隻棉羊對著河水怒目而視,咬牙切齒, 嘴裡不停地吼:“雄鷹好, 獅子壞!雄鷹好, 獅子壞!” 斑馬怯生生地湊過去一看, 河水裡映出的不是棉羊, 而是一頭畸形的獅子, 眉宇間有點象過去威靈頓的拿破崙,一頭兇狠咬人的豬獅雜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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