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哈爾濱

記憶——哈爾濱
記憶——哈爾濱

2013年2月18日我和馬哥乘夜車,冒了一路輕雪,去了一趟哈爾濱。不看冰燈,不去太陽島,只是單純的去接觸那座城。

客觀的說,哈爾濱沒有瀋陽那樣現代。但是,那是一個充滿了記憶的地方。在日新月異變化著的年代,能擁有一份過去的感觸,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在哈爾濱,我感受到了這一切。

從黑龍江大學開始,到中央大街;從松花江畔,到陳舊的道外。一路中我搜索著時間殘留的點滴,追尋著回憶的味道,幻想著自己曾經在這裡生活。然而最終,如同我所拍攝的照片,我沒能融入這片富有年代感的風景。

行前,每個人都在猜測我此行的目的。就連我自己都疑問:為何要去哈爾濱?可是,當一個人的意識中,總是出現一個方向。那麼去那裡,就只是個時間與動機的問題。時到今日,我也不想用文字把自己的生活形容得富有詩意。所以,我只能說,這是一場“不著調”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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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大學,一切從這裡開始,也應當在這裡結束。如果把我對這裡的全部情感表達出來,那一定是部10萬字的小說。但我現在只是想說:我也接觸了這個高校,看到了這所高校的清晨,感受了這裡冬季的朝陽,感受了既明媚又寒冷的晨光。這些,正如我的幻想。

松花江,冰封的河。這種場景身處南方的人一定沒有見過,隨著氣候的逐漸變暖,也許出了山海關以後,也很難有這種場景。

記得03年的時候,某詩詞論壇裡,一個江南女孩在感慨冬季裡的梅花是多麼的高潔而耐寒。一個北方女孩回帖道:在我所住的關外這種地方,冬季裡只有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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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這一句話,就打碎了江南所有的那些渺小的高傲。後來,那個北方女孩還對我說:“花錢挨凍,我才不去看什麼冰燈、雪雕!”因此,這個冬天我也沒有去太陽島與冰雪大世界。只是在江畔感受了一下刺骨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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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大街,其實只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據說我到的前一日下了雪,石磚的路面凍了一層冰。走在這樣的路面上,想起“冰城”這個稱呼,真的是很詼諧。此外因為兩側的年代久遠的巴洛克式建築,讓哈爾濱有了東方莫斯科的稱號。

坐落在此的新華書店建築風格十分華麗,建築物的標識牌上介紹,此建築原為日本洋行,1916年始建,1918年竣工,設計師為俄國人,磚混結構、仿巴洛克式風格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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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書店還有一個名字:教育書店。離此書店不遠還有一箇中央書店。我不甚清楚二者的聯繫。但是在06年的時候,她曾對我說:“如果需要考研材料,可以到教育書店來買。教育書店的複習資料是出了名的豐富,尤其是政治。連上海的考生也到這裡來買。”而今天,我在教育書店只看到了些中小學教輔與少兒的圖書,不知道是不是這7年間發生了變化。與之相比,中央書店的庫存量就豐富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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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索菲亞教堂,號稱全中國最大的東正教教堂,拜占庭式建築的典型代表。外表是很壯觀華麗的,但裡面已經失敗的改成了老照片博物館。我想它應該是最別緻的,因為是我所見的第一個沒有基督像的教堂,並且是收費的。

馬迭爾與華梅是對很有趣的鄰居。馬迭爾賣冰棍與麵包,華梅買麵包與冰棍。在馬迭爾前排長隊的人是買冰棍的,在華梅前排長隊的是買麵包的。說起來有些像繞口令,但事實就是如此。雖然兩家的麵包與冰棍吃起來味道都差不多,但是品牌就是品牌,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大家的心裡。插句話說,沒去華梅吃西餐也算是此行的一個小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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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大街等車去道外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在華梅排隊買了麵包回家的阿姨。她自己說為了買麵包排了20分鐘的隊。我很難想象,她由道外坐30分鐘的車到中央大街,排20分鐘的隊,再坐車回去,往返1個多鐘頭,就是為了買10元錢的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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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哈爾濱是座充滿了記憶的城市,也許正如馬哥所說,這位阿姨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買麵包,一買就是幾十年,在她的記憶的深處成了習慣,她認為買麵包就應該這樣。

就像我小的時候,每到週日一定要早起拿著小鋁鍋,跟著外公到公園轉上一圈,然後去大合社旁邊的飯店排隊打油條與豆漿。我羨慕這種有規律的生活,並留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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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1路車晃盪到道外的時候,我已經餓了。七道街下車到張飛扒肉點了一份扒肉、一份張飛小炒、一碗蘇伯湯、倆大碗米飯。我吃得不錯馬哥留了點肚子,打算去張包鋪吃包子。沒想到張包鋪沒有開業,又遇見了一個跟店鋪門前銅人像說話的老大爺,當然這都是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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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難想象道外區是曾經的鬧市,但在街道兩邊的古老的中華巴洛克式建築中,多多少少能夠體會到往日的繁華。我去的時候,哈爾濱政府正在規劃道外區,主題是“老道外”。這也證明了,我說哈爾濱是充滿記憶的城市這種說法的正確性。

我一直以為,一個沒有往昔痕跡的城市是死的。而哈市在道外區留下了那些彌足珍貴的東西,即便歲月的變遷與時代的鉅變沖淡了過往,即便那裡的小吃有商業炒作的嫌疑。可是,它還是努力的留下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比如那些雖已破舊的20世界早期的建築,比如歷經多年得以傳承的手藝與店鋪,比如紅光餛飩館的吊扇、條凳與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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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的小型照片展敘述了哈爾濱站1899年至今的歷史。從照片上看來,1999年是車站最美麗的時候。來時與歸程我都沒有在哈爾濱站留影。不只是因為感覺那樣做是很老土的方式,也許是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景色中,也許是為了讓日後自己的回憶與幻想更好的交融,也許是為了讓自己忘記來過這裡,或者是因為……我錯過了那段最美麗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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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天,在旅店收拾東西的時候,馬哥習慣的問了一句:還有什麼沒拿嗎?我突然想起了泰戈爾離開北京的情形,在心中說了一句:“Nothing but my heart.”

記憶是往昔的影子還是曾經的肖像?當那段過往在我腦海中越來越像我筆下虛構的小說時,我決定去尋找答案。而最後我明白,所謂答案只是一個美好的感觸。這份美好我一直緊緊的握在手裡,而到此時我終於可以放開手掌,讓它在清澈的冬季天幕中飛翔。

於是我笑著說……

再見,冰城。再見,天鵝項下的珍珠。

再見,哈爾濱。

記憶——哈爾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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