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影·那年,揚州

流年碎影·那年,揚州


多年前,到達揚州時,是一個快要入秋的季節。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獨特的美,雖然是三線城市,作為一座歷史文化名城的揚州,亦是如此。


那時剛剛大學畢業,懷揣著迷茫來到這座城市——或許是因為在昆明讀書呆久了,被那溫吞又稍顯慵懶的氛圍帶“壞”了,對這種現代化繁華都市的快節奏一下子無法適應,所以選擇了揚州這座緩慢小城暫時駐紮。那個時候還不懂得上海的美!

其實,根本的原因,在於無法適應這種所謂現代化的文明,是的,很長的時間都表示欣賞不了——那個時候的志趣,更多地是在自然山水之間,那種靜謐,不羈。——如今,依舊喜愛,但是確也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命運深處噼啪作響,開始有了變化。


流年碎影·那年,揚州

記憶回到那個夏天,在冬秀二姨的迎接下,我拖著大包小包一下子投入到這座城市的懷抱。也是這裡,我的社會人生開始發芽。

在找到牧羊的工作前,自己在這座精緻小城晃盪了好一陣子。

那個秋天,有一段非常詩意的時光。運河邊乾淨的道路,梅嶺新村邊的梧桐小道,文昌閣邊的江南風韻的道路,瘦西湖邊,東關街的夜市;怡園的落雨、文昌閣的秋……兩個表妹陪伴了我許多日子,還有在三姨家那些嘮嗑的時光。蘊藏在時光裡的開心,但是,內心卻也有很大的愁煩——許多時候對於未來還是會感覺迷茫!


相較於千年揚州名稱的精緻美麗,那一年所經歷的“人的風景”,讓我更為印象深刻。

在小芳三姨家促膝長談,和表弟、表妹學習游泳。。現在想來,自己是有些太過任性了,在原該奮鬥的年華卻貪戀遊玩。那時十分羨慕苗苗表妹,羨慕她身上的那股開朗自信甚至有些刁蠻的勁頭。而這種自信和“刁蠻”,除了城裡人豐裕的物質條件外,還得益於一個開明的母親!

表妹的母親三姨,相對於那一輩的“傳統”女人們而言,的確是一個“開明”(家鄉話叫做“時髦”)的女人。相較於母親和其他姨娘的保守、拘謹而又規規矩矩的守舊派性格,這一點是我最欣賞三姨的一個特質,敢說,敢想,與孩子溝通也很平等而尊重,就事論事不“糊弄”小孩。


流年碎影·那年,揚州

在那樣一個,以“管制”“糊弄”等傳統方式教養小孩的年代,這份尊重與民主是非常難能可貴的,雖然現在也覺得“落伍”了。

——沒辦法,上了年紀了,必然會因為體力、腦力的侷限,開始從人群當中慢慢落到後面的,此為一,另一個,面對晚輩們的”新潮“,老年人許多時候必然也會用“守舊”的方式,對抗年輕人的世界,以維護自己的“自尊”。

但即使落伍,依舊可以看到她身上不同於同輩的”開明“——那次被我指出她相對於年輕人的“不合時宜”後,他臉上有些尷尬,但是過了一段時間,還是在將一直以來的馬尾造型,剪了個清爽利落的短髮,在視頻裡問我好不好看——果然還是跟得上時代節奏的“好孩子”,哈哈。

而母親和姨娘們,或許是因為年代和環境影響,則顯得更為頑固不化和難以溝通一些。對於母親們,出生年代的更早,更加貼近這些“落後“文化”,隨著年歲增長,看著母親們對這些落後的條條框框包裹得嚴嚴實實。


流年碎影·那年,揚州


幾千年前,董仲舒推出的一整套封建倫理體系,在那樣一個時代推動了社會的進步,卻又在很長時間內成了女性身上的沉重枷鎖

母親和姨娘們,骨子裡的那種保守和固執,有的時候會覺得替她們悲哀——中國“傳統”女人們的悲哀;但是對於她們而言,活在這樣的系統當中,許多時候會抱怨覺得不舒適,但是又會本能地去維護這種“體系”。

作為晚輩的我們,幸運之處或許在於,因為年輕,有機會去跳出這些個命運的“牢籠”,當然幸運之處,還或許在於,一路遊學帶來的更大“視野”,與命運抗爭的決絕,還有一份獨立思考的本能與勇氣吧!


流年碎影·那年,揚州

正如那年的揚州,帶給我的風景與思考……總是要走過很遠的路,看過很多的風景;見過大都市的喧囂,流離於窮鄉僻壤的味道,或許,才能知道,自己正站在哪裡?

揚州,一個環境宜居的三線小城,沒有一線城市最前沿的國際氛,;也沒有偏遠農村仍停留著祖先意識當中的“過去式”觀念形態。就像是一個在夾縫中前行的中的中等生,不急不徐地在時代中變換自己的心態和樣貌。

記憶中的自己,正穿梭在揚州古城,被幹淨靜謐、古香古色城市風光洗禮。身邊,是一棟棟更為現代精緻的建築正在拔地而起…



七月,金融圈資深編輯,優質內容創業者,喜愛舞蹈、建築、社會人文,關注社會變遷下的個人成長。心懷美好前行,穿梭於傳統與現代、城市與鄉村,願自己活成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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