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脑残了,你以为学好了古代的普通话就能穿越了吗

方言、以及方言文化,向来都是个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方言,也就是地方话。有些笑点只有当地人才会觉得好笑;也有些时候因为交流时彼此产生误会,从而闹出喜剧。

《颜氏家训·勉学第八》曾记有这么一个小故事,讲述了颜之推亲自感受到的“文化碰撞”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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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在益州,与数人同坐,初晴日晃,见地上小光,问左右:“此是何物?”有一蜀竖就视,答云:“是豆逼耳。”相顾愕然,不知所谓。命取将来,乃小豆也。穷访蜀士,呼粒为逼,时莫之解。吾云:“《三苍》《说文》,此字白下为匕,皆训粒,通俗文音方力反。”众皆欢悟。”

这个四川小孩儿把豆粒叫做“豆逼”,大家都惊呆了:“相顾愕然,不知所谓”。不过,一个个例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嘛,结果一问其他四川人,原来大家都“呼粒为逼”,实在好玩。并且还考证了,“豆逼”的“逼”,其实也就是“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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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人方言也是“千奇百怪”的,关于方言的论述,恐怕最出名的便是《切韵·序》:

“以(古)今声调既自有别,诸家取舍亦复不同。”

这里简单陈述了一个事实:在那个时代,不管是古今、还是不同地区,语音和声调都有很大不同。那么当时那些要编字典的人们该怎么办呢?这就难了,大家如何取舍这些字音,其实是并没有统一的标准。

“吴楚则时伤轻浅,燕赵则多涉重浊;秦陇则去声为入,梁益则平声似去。”

南方吴楚地区调调轻又浅,而北方燕赵地区,则有更多的重音、浊音;西北的秦陇一带把去声读为入声,而西南地区的平声,则读得类似去声……《切韵·序》的叙述是比较严谨科学的,说了不少传统音韵学术语,实在有些令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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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古时复杂的方言情况,《颜氏家训·音辞篇》则有更生动形象的描述:

“南方水土和柔,其音清举而切诣,失在浮浅,其辞多鄙俗;北方山川深厚,其音沉浊而化钝,得其质直,其辞多古语。”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水土柔和,南方人说话便也清亮高昂;不足之处便是有些过于清浅、轻浮,平时遣词造句也有些浅陋、粗俗。而山高水深的北方,当地人说话便是低沉、厚重、圆钝的,朴实又直率,话语间还保存着许多古语。果真是这样么?请看下文详细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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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冠冕君子,南方为优;闾里小人,北方为愈。易服而与之谈,南方士庶,数言可辩;隔垣而听其语,北方朝野,终日难分。而南染吴越,北杂夷虏,皆有深弊,不可具论。”

听南方北方的老百姓说话,也能听得出一些有趣的东西。就士大夫的言谈水平而言,似乎南方是要比北方高;但是从平民百姓的说活水平来看,北方人还是更胜一筹。……在作者看来,无论是南方方言还是北方方言,二者都有着很大的问题:南方话沾染吴语、越误的调调,而北方话,也夹杂了很多外族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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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北方话受胡人影响”之说,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古人到底是怎么说话的?又怎么发音呢?古人会用自己的方言写诗写词吗?……这些问题,恐怕便要浪漫有趣的语言学来一一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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