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孩想当班长偷拿邮票送给老师,母亲半夜痛哭,儿子才知犯了大错


故事:男孩想当班长偷拿邮票送给老师,母亲半夜痛哭,儿子才知犯了大错

故事:男孩想当班长,偷拿邮票送老师,母亲半夜痛哭,儿子才知犯了大错

我一进入初中,便对学校深感费解。

小学毕业考试,我是全镇第一名,是以“状元”的身份进入镇初中的。我之所以说是进入,而不是考取,是因为开学后,我惊讶地发现全镇最后一名的胖墩竟然和我同班,而且还是班长。

宣布胖墩担任班长时,班主任杜老师是这样解释的,胖墩虽然学习成绩不太理想,需要努力和加强,但在同学里面有威信有号召力,非常适合做班长。

杜老师说这句话时,很多同学在下面掩嘴偷笑,也包括我。其实大家都知道,胖墩和我翻脸以后,成绩一夜之间一落千丈,毕业考试考了个全镇倒数第一,被他当村主任的爹骂了个狗血喷头。村主任骂完后,送了两条好烟给镇初中的校长,接着又送了两瓶好酒给杜老师,就这样把胖墩送进了初中,还做了班长。

村主任在村里大放厥词,说,读书好有卵用,班长还得老子的儿子来当!显然,这话是有意说给我娘听的。我娘听了,流了半天的泪,一个劲地埋怨我爹不该撂下我们孤儿寡母受尽人家的欺负。娘絮叨累了,又抚摸着我的头说,崽啊,好好读书。班长不能当饭吃,我们不稀罕。

我表面点了点头,心里却冷笑,凭啥不稀罕?就凭他有一个当村主任的爹?我是全镇第一名,班长理所当然该是我的。

开学没几天,我就发现杜老师不是一个称职的班主任,除了上几节课以外,他对我们班几乎是不闻不问,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胖墩。杜老师痴迷集邮,整天沉浸在他的方寸世界里。

胖墩似乎把他全镇倒数第一名的过错都算到了我的头上,到处找我碴儿。班上轮值日,扫地擦黑板,别人是一人一天,我是接连干一个星期,理由是我个子高,理应多轮几天。我觉得不公平,偷偷跑到杜老师住的房间里请求调整。杜老师眼睛盯着邮票册,皱了皱眉,说,做人要有奉献精神,同学之间亲如手足,怎么能斤斤计较呢?

我哑然。

最可气的是,胖墩还联合成绩同样一塌糊涂的狗蛋,拿我和榕榕当年的事开涮。课间活动时,他们两人经常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摇头晃脑,像说对口相声一样。

胖墩问,要不要我们家的榕榕嫁给你?

狗蛋响亮地回答,要!

全班哄堂大笑。这刺耳的笑声,让我恨不能立即找条地缝钻进去,也让班上另外一个同样叫榕榕的女同学面红耳赤。榕榕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愤怒地剜着我。我无可奈何。我们已经被他们定义成“两公婆”了。

我偷偷跑到杜老师住的房间里去告状。杜老师眼睛盯着邮票册,皱了皱眉,说,身正不怕影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我黯然。

几天后,我又偷偷跑到杜老师住的房间里,从衣兜里拿出几个信封给他看。这些信封里面都是空的,一直锁在我家衣橱的抽屉里。信封上的字迹俊朗飘逸,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是从一个陌生的叫青海的地方寄来的。信封上的邮票非常漂亮,让杜老师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我说,老师,你喜欢,就送给你。

杜老师喜出望外,说,很珍贵的。

我大方地说,没啥,你喜欢就行了。我想……

杜老师顿时紧张了,问,你想啥?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想……我想我成绩这么好,不当班长,人家会笑话的。

杜老师认真看了我一会儿,说,是。是老师考虑不周,班长确实需要成绩好的同学来担任——火车头嘛,这样对大家的学习才有带动的作用。嗯,从明天开始,这个班长你来当。

我欣喜若狂,以至于杜老师吩咐我给他打盆干净的水时,我激动得连人带盆差点摔倒在地。

杜老师把信封泡在水里,好一会儿,才用小镊子将邮票从信封上小心翼翼地揭下来,然后把湿漉漉的信封交还给我。

我当班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整值日。我和榕榕轮空,胖墩接连轮十天,狗蛋五天。我说,现在我是班长,我说了算。你们也不矮呀!另外你们成绩这么差,拖全班的后腿,理应多做点事情,为同学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胖墩和狗蛋表示抗议,说要去告诉杜老师。

我笑笑,大手一挥,说,去吧,去吧,欢迎你们多提宝贵意见。

不一会儿,我看见胖墩和狗蛋从杜老师住的房间里灰溜溜地出来,心里别提多解恨。

胖墩和狗蛋为了报复我,又拿出了他们的绝活儿,开始在课间活动时说对口相声。这次,他们表情更夸张,表演更卖力。可是,等他们表演完,大家没有像以往那样哄笑,而是鸦雀无声,低头假装看书做作业,当他们是空气。

胖墩和狗蛋尴尬地戳在那里,像两根电线杆。

我站了起来,手指着他们,说,现在,我罚你们扫一个礼拜的厕所!以后再影响大家休息,我罚你们扫操场,信不信?我的话刚说完,立即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掌声中,榕榕敬佩地看着我。我心花怒放。

胖墩和狗蛋低着头,蚊子一样的声音,异口同声地说,我认罚,我认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转眼周末,我回到夏阳村的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娘,娘,我现在当班长了!

娘正在喂猪,闻言愣了一下,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激动地一把搂着我,说,崽啊,我崽就是有出息。

深夜,我正在睡梦中,被一阵哭声惊醒过来。我爬起床,循着哭声望去,只见娘坐在桌旁暗自低泣。我迷迷瞪瞪地问,娘,你怎么啦?

还怎么啦,这是你爹留给我的盼头,老天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昏暗的煤油灯下,娘指了指桌子上摊开的几个信封,泪眼模糊地说。

我看着那几个被自己偷偷塞回去的信封以及信封上被水洇开的模糊不清的字迹,头轰一下大了。夏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