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乌托邦式电影《V字仇杀队》:唯革命家,求生向死,俱是璀璨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准确地界定“革命”和“恐怖主义”,因为通过恐怖主义实现革命似乎成了历史的必然选择。毕竟谈及革命,你不会微笑。


思想的渗透和文化的浸染也许会春风化雨,但是大部分革命家喜欢立竿见影,他们深知一个道理:死亡从来不会含情脉脉,毁灭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V字仇杀队》是一个关于革命的故事,革命的方式直截了当:点燃火药


反乌托邦式电影《V字仇杀队》:唯革命家,求生向死,俱是璀璨

乌托邦文学是现实主义文学的补充和参照,运用想象和虚构的手法,勾勒出一个和现实世界相对立的理想世界,以此表现人们对现实的不满。而反乌托邦文学则是反其道而行之,是乌托邦文学发展到一定阶段在形式和内容上的变异,对未来世界的可怕幻想代替了美好的理想;悲观、失望代替了乐观、自信。乌托邦和反乌托邦实际上都旨在引发人们对于现实的思考。


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是反乌托邦文学的经典作品,这部文学作品描述了一个距今600年的未来世界,物质极大丰富,科技极度发达,人们接受着各种安于现状的制约和教育,所有的一切都被标准统一化,人的欲望可以随时随地得到完全满足,然而在看似衣食无忧的机械文明的社会中却无所谓家庭、个性、情绪、自由和道德,人与人之间根本不存在真实的情感,人性在机器的碾磨下灰飞烟灭。在这部作品中,以极权控制人类社会的实际上就是科技,为了解放人类而追求的科技进步最终成为了人性的桎梏,这种对于现实的反讽体现了作品的反乌托邦色彩。


反乌托邦式电影《V字仇杀队》:唯革命家,求生向死,俱是璀璨

《V字仇杀队》是一部典型的反乌托邦式作品,电影中所呈现的社会体系极度集权主义、极度独断专行、极度与现实社会所提倡的民主和包容背道而行,呈现出了与理想世界完全相反的环境。沃卓斯基兄弟在《骇客帝国》之后,推出这部对介乎“正义革命”和“恐怖主义”之间的电影,故事背景是未来的英国社会处于极权统治的高压下,不能容许同性恋者、异教徒等社会角色的存在,人民在黑暗政权下苟延残喘。拥有超凡智慧和超高武力值、致力于推翻统治阶层的“面具贵族”V与身陷险境的女孩艾薇相识,最终并肩作战,点燃了反政府的熊熊火焰。


当英国历史上的“火药阴谋案”在极权主义英国社会重演,当恐怖主义成为维系统治权的工具,总需要一些向死而生的psycho披着民主斗士的外衣在摇摇欲坠的宫殿上方拨弄风雨,赫胥黎说“在病态社会中,精神病人才是真正健康的人。”


V就是这样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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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精通烹饪和音乐,喜欢文学,热爱文学,崇尚自由,这样的一个人与这个灰暗死寂的时代格格不入。在严酷的强权统治、政治高压之下,V所要反抗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令所有人变得麻木迟钝、“无忧无虑”的“美丽新世界”。


既然走错了时代,依然这个社会不允许任何异质元素的存在,既然早晚会因为自己的怪胎身份被处死,那就得做点什么,改变它或者毁了它。


当列车驶向国会大楼时,我钦佩V的浪漫主义情怀:一个饱受世界蹂躏的人,拼了命毁掉这个世界,以最璀璨和耀眼的方式。


作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出人意料,V自己已经给出了最佳解释:“如果自由的代价是生死一瞬的感悟,那我绝不退缩。”“是赞美是谩骂都由你们 从不巴结任何人 是风光是落魄我都认。”


反乌托邦式电影《V字仇杀队》:唯革命家,求生向死,俱是璀璨


这就是革命的意义:一个人的生死被“冲破桎梏、改变世界”这样的意义所加持,不再是简单的生命存在与否的状态,而是作为整部华丽史诗中某一个亮眼的小节存在,为所有读者的思想增色。


这也是反乌托邦文学的魅力所在,学过经济的朋友应该知道前景理论,简单来说,就是人对于损失的感知远比对幸福的感知更加刻骨铭心。


反乌托邦文学用疼痛感打醒沉睡的人,而不是用白日梦宽慰愚蠢的人,这样的形式无疑更加有力。


反乌托邦式电影《V字仇杀队》:唯革命家,求生向死,俱是璀璨

影片最后,V依旧带着面具,挂着诡谲迷人的微笑,依旧被他喜欢的玫瑰花簇拥着。


当黎明渐起,当夜色不再,列车将带他驶向终点站。


随着几声巨响和一片火光,V将会结束他璀璨的一生,给这个最好、也最坏的时代一点颜色瞧瞧。

这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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