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2020名人堂特輯:「石佛」蒂姆·鄧肯
如果說早年的Popovich是嚴父,鄧肯就是家中那個的「大哥」。凡事以身作則,且不忘在行有餘力之時,關懷年幼的弟弟們--這樣用行動表示的無聲溫柔,終究會讓整個「家」,變得更好。
如同天上的星塵,人們會因為亮度而將其區分為一等星、二等星,球員自身的技術、體能、心理素質,也會讓他們閃耀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而在那世界上那最頂尖的1%人群中,「數據」與「獎盃」就像是最機械式的識別用徽章--能讓你進入某個小圈圈,但進到裡頭之後,根本不會有人在乎你拿的入場券是什麼,因為大家都夠特別。
但有個人的入場券卻「很特別」。
上面應有盡有,連出身都是最頂尖的「第一順位」,但你總是想不起來他的那些成就從何而來。奇怪的是,日子久了大家竟也習慣了,就連他本人也不在意。
他,就是蒂姆·鄧肯,理應無比耀眼,卻總是選擇沉默低調的存在。
十年如一日,習慣成自然。
如果你是2000年,甚至是2010年以後看球的人,你會有一種錯覺,覺得蒂姆·鄧肯永遠都在那裡,即使再過個20年,他依舊在緯O體育臺等著你。
但如果你是比較晚打開電視,認識NBA的球迷,你可能會難以想象,從前的他究竟有多可怕--像是從不在班上舉手回答問題,但成績單發下來,前三名卻永遠有他的那種人。
你甚至記不得他上次講話是什麼時候。
蒂姆·鄧肯是兩屆年度MVP,三屆FMVP,並且入選15次的All Star,是個字面意義上「戴滿整手戒指」的男人,幫助馬刺五度奪冠。
而身為2020年入選名人堂的「三巨頭」之一,真正讓蒂姆·鄧肯與Kobe Bryant、Kevin Garnett與眾不同的,是那種讓團隊長年不墜的「續航力」。
有著鄧肯坐鎮的馬刺,在90、00、10三個不同的年代皆拿過冠軍。縱使沒有連冠的紀錄,蒂姆·鄧肯為馬刺效力的19年間,每一年都有季後賽可以打,例行賽的勝率也從未低於六成。
而在鄧肯進來的前一年,馬刺的戰績是20勝62負,迫使Popovich親赴火線執教。
如果說Popovich是船長,張持有度地引領著球隊,那麼鄧肯就是最優秀的舵手,共同將馬刺打造為NBA最成功的鋼鐵戰艦。
因應著聯盟在不同年代的潮流,鄧肯總是能保有「彈性」,靈活地達成師父交辦的任務。
在那漫長的球員生涯裡,鄧肯不停地轉換自我,從進攻端的戰術核心,到防守端的定海神針;從低位禁區的終極大殺器,到Pick-and-Pop的擋拆高炮塔;從David Robinson雙塔時期的大前鋒,到日後穩定軍心的不動中鋒... ...。
他總是默不吭聲,無縫接軌地完成角色定位的轉換,抗衡著公平但無情的歲月流逝,一切都看似那麼水到渠成,毫不費力。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身旁的夥伴從老大哥David Robinson、Avery Johnson、Steve Kerr,變為Bruce Bowen、Manu Ginobili、Tony Parker,甚至是後來的Kawhi Leonard、Danny Green等後輩--他始終屹立不搖,支撐著整個團隊,見證著屬於這個團隊的一切。
離開了球場,進了更衣室,鄧肯則成了團隊精神的維繫者。
雖說是維繫者,但比起風紀股長,他更介於班長和康樂股長之間,總是在團隊中找尋,有沒有他可以融入的地方、場合,就像是在尋找卡榫的潤滑劑一般。
在公共場合裡,鄧肯是個不太公開的神秘人物,甚至長年承擔著「無聊」、「無趣」的罵名。
但回到了馬刺隊內,在那些攝影機不好捕捉的角落,鄧肯性格中逗趣、圓滑的一面便展露無遺,只要曾經與他共事,便能略知一二,甚至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大部分透過電視或網絡認識鄧肯的人們,一直到他的退休儀式當天,才發現自己還不夠認識他。
在退休儀式的當天,Tony Parker向在全場的球迷講述了當年的蒂姆·鄧肯,是如何屢屢從沉默寡言,卻脾氣暴躁的Popovich手中(笑),「救」出那個年少無知不受控,內心又無比脆弱的自己。
當情況有時糟到鄧肯連也救不了的時候,這顆會行走的大石頭還是會默默走到他的身後,拍拍他的後背,給予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GDP」的二哥Ginobili也身有同感,證實鄧肯總是會陪伴他們渡過生涯早期的不順遂,以及魔鬼教頭Popovich不時給予的「心理抗壓測試」。
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在2006年的一場季後賽中,Ginobili的一次失誤導致球隊輸球。那是他在馬刺的第四年,時年28歲。
這裡,Ginobili用的詞是「vanish」,不是搞消失的那種消失。是無影無蹤、絕跡、消逝的那種「消失」。
那天,他關掉了手機,賽後直奔自己的房間。但鄧肯一共播了五通電話到他的飯店,鍥而不捨,就是要他接電話。
鄧肯強迫他離開房間,把他帶出來吃飯,並幫助他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才安心離開。
如果說早年的Popovich是嚴父,我們雖然不太能把鄧肯比喻為慈母(這畫面有點不蘇胡),但我們可以說,鄧肯就是家中那個的「大哥」。
那種身為長兄的承擔一切、嚴以律己的以身作則,還不忘在行有餘力之時,體恤關懷年幼的弟弟們--這樣用行動表示的無聲溫柔,終究會讓整個「家」,變得更好。
就連Popovich也表示,他很感謝鄧肯這些年堅持不懈地鍛鍊自我,還有為團隊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讓他帶隊時能保有明確的方向,得以盡心盡力的訓練這支隊伍--就算稍微嚴厲一些,也還行得通。
因為鄧肯永遠是那個標竿,屹立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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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徹底消失,」Ginobili說。
這裡,Ginobili用的詞是「vanish」,不是搞消失的那種消失。是無影無蹤、絕跡、消逝的那種「消失」。
那天,他關掉了手機,賽後直奔自己的房間。但鄧肯一共播了五通電話到他的飯店,鍥而不捨,就是要他接電話。
鄧肯強迫他離開房間,把他帶出來吃飯,並幫助他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才安心離開。
這,就是蒂姆·鄧肯。
如果說早年的Popovich是嚴父,我們雖然不太能把鄧肯比喻為慈母(這畫面有點不蘇胡),但我們可以說,鄧肯就是家中那個的「大哥」。
那種身為長兄的承擔一切、嚴以律己的以身作則,還不忘在行有餘力之時,體恤關懷年幼的弟弟們--這樣用行動表示的無聲溫柔,終究會讓整個「家」,變得更好。
就連Popovich也表示,他很感謝鄧肯這些年堅持不懈地鍛鍊自我,還有為團隊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讓他帶隊時能保有明確的方向,得以盡心盡力的訓練這支隊伍--就算稍微嚴厲一些,也還行得通。
因為鄧肯永遠是那個標竿,屹立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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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NBA賽季不繼續進行下去,那麼馬刺將在西區以第12名終結球季。這會是22年來,聖安東尼奧首次掉出季後賽的球季。
但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鄧肯「迴歸」馬刺的第一個賽季,以助理教練的身分。而他還在三月份「代班」奪得執教生涯的首勝。
那天,球隊以104比103險勝夏洛特黃蜂。當黃蜂的Rozier發生了「再見失誤」時,你甚至可以隔著屏幕感受到現場球迷的歡呼。
那天馬刺是打客場啊。
大家都很喜歡Timmy,至少很難去討厭他。
看著他身穿西裝,做著這些年Pop在做的事,像是賽後還要逐次跟對方擁抱、握手--那畫面難免有些衝突感--但或許接下來的幾年,這一切將慢慢被習慣,這是有可能的事。
歷經Kawhi與球隊的分手不快樂,以及這些年的跌跌撞撞,即便人們很明白Aldridge和DeRozan等人的努力,卻很難不去思考鄧肯的離去與馬刺走下坡的關聯性。
對此,Yahoo的體育記者Seerat Sohi下了這麼一段批註:
「真正優秀的領袖才能,就本質上來說,是很難得到『證實』的--沒有成真的醜聞中,無從找到證據,可以被用來檢視的衝突事件,甚至不會有發生的一天。」
換句話說,一位真正傑出的領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連潛在的團隊危機都可以避免。
蒂姆·鄧肯不常在媒體前面說話,喜怒不形於色,但是他的觀察敏銳、高效,那些不必浪費唇舌,節省下來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其他最重要的時刻。
這樣的大智若愚,正是他存在的意義,也是他所蘊含的、真正的偉大。
曾經有人用「茶」來比喻Tony Parker,形容他在這個刁鑽後衛滿街跑,技巧絢爛多元的時代,依舊選擇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來打球的樸實無華。
那如果要我選一項物品來代表蒂姆·鄧肯呢?
我會選「大同電飯鍋」。
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用了二十多年還不會壞,擺在廚房不顯眼,一旦沒有它,又會令人慌張,是堪稱民生必需品的重要存在呢?
重點是,你想要吃的東西,基本上它都做得出來。
還很好吃。
看來在1997年抽中的那枚狀元籤,還能再繼續使用個幾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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