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已經和她簽訂了協議。”說到這,江慕炎狹長的眸中眼底劃過一絲勢在必得,“反正過些日子,傅家就要為慕錦的病著手安排治療,只要她好了,哪怕傅茉晴找不到也無所謂。”
“嗯。”秦莫深從善如流的應了聲,半晌又輕嘆一聲,“只是下次小心點,如果她出了什麼差錯,傅茉晴你又找不到,老天哪裡再送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未婚妻’陪你演戲?”
江慕炎聞言微愣,許久才薄唇彎起弧度,對他的話不予置否。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童思千掀開沉重的眼皮,白而無暇的天花板映入眼簾。之前麻木的手現在在一陣陣抽疼,還有冰涼的液體不斷灌入。
窗外,已經是夜幕臨近。
“你醒了。”江慕炎推開病房,就看到半坐起身兀自出神的小女人,拉過椅子坐在病床不遠處,阻止了一下語言,“我不知道會這樣嚴重。”
她昏迷了六個小時,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想回家。”童思千對他隱晦的道歉聽若罔聞,家裡的電話更是打不通,沈其宣顯然不在家。
給沈其宣打手機,卻沒有人接。害怕黑社會言而無信又去找沈其宣的麻煩,不安一波一波的往她傾巢而來。
“你還在掛點滴。”江慕炎提醒,並對自己後半句被忽略感受到不滿,走到她面前,一手擒住她的下頷,力道不重不輕,俊臉上面無表情,“我不知道會這樣嚴重。”
“知道又如何呢?”童思千應聲,不滿的哼哼了兩句,“哪怕不是你要求,我也會吃下去的。你可是我的僱主。”
何況她可沒有得失憶症,他在餐桌前已經幫她開脫,是她自己怕傅家人起疑,才會自作主張繼續用餐。
因為那個時候,她只是在想,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她拿到那筆錢。
在她的世界裡,能夠證明她存在的只有一個沈家,現在沈家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困難夾擊,也只有他能幫她,她需要這筆錢,而且不能出絲毫意外。
“其實……”江慕炎看她這模樣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聽到女人再一次開口——
“我現在很醜對不對?”
不、她本來就不醜,何況現在治療的藥物已經下去,紅疹子也正在開始消褪,她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個被遺棄的可憐孩子。
“醜倒是不醜……”江慕炎難得回答,“怎麼,你怕回家被你丈夫看見?”
“嗯,這個樣子很難看的。”童思千捂著臉點頭,“我小時候就被他嘲笑過。”
早就知道童思千和沈其宣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江慕炎輕咳一聲,壓下心中那抹不悅,“知道自己難看,還非要回家,找虐麼?”
童思千聽見這話,就更加失落了,一直神采飛揚的臉蛋此刻表情微垮,直到想起什麼似得,她直起腰來看向江慕炎,“江慕炎,你先給我預支一筆錢吧。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辦到。”
想到這女人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那個男人,江慕炎壓下的不悅成倍放大,聲音也冷寒如冰,“我早就說過,你做好這一個月,自然會給你應得的部分。”
“我連會過敏的三文魚都吃了,我做的還不夠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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