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2015年春節,我帶著兒子送出軌的老婆嫁給了別人。

我叫王武,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家裡兄弟兩個,我是老大,我弟叫王文,和我一樣初中沒畢業就去工地打工養家。我媽和我爸都是本分的農民,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張梅的到來徹底打亂了我們家平靜的生活。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2006年經熟人介紹,我在本地一所大學做了保安,早上五點半起來開門,晚上12點準時關門,每個月900元的工資,日子安穩平淡。

06年年底,政府在大學城辦“年貨街”,我以輔警的身份參加了這次活動,張梅就在我的執勤點附近賣水果,那是我和張梅第一次見面。

我每天的工作很簡單,跟著隊長董斌從“年貨街”的入口走到出口,再從出口走到執勤點。大家都知道董斌喜歡張梅,休息的時候,他總讓我去張梅的攤位買水果,少的時候幾塊,多的時候十幾塊,偶爾讓我傳個話約張梅晚上出去玩,但張梅從不給他回信,董斌那個月的工資基本都花在了張梅的攤位上。

我很少和張梅說話,每次去買水果都是她主動找我聊天。她總愛問我:“你叫王武,你是不是會武功。”我每次都否認,但是下次去她仍舊會問我這個問題。

張梅是個有趣的人,每次有人和她還價,她總會笑眯眯的說:“這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再少要掉肉了。”別人一聽這話都哈哈笑,大多時候都會順手再買點其他的。我總能聽到有人對她說:“這個妹子不得了,嘴裡能說出金娃娃來。”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那一個月時間,張梅家的生意做得是最紅火的。

我在隊裡年齡最小,同事們總愛拿我開玩笑,每次我去買水果,他們都會起鬨說:“小武又要去撬牆角了。”

這讓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看張梅,偶爾遇到都是躲著走。但是誰也沒想到,最後我和張梅真被他們說中走到了一起。

2007年6月15日,我和張梅結婚了。

婚禮在我的老家舉行,前後有60多桌,家裡人都很高興,親朋好友都誇我找了個好媳婦。結婚那天我也樂得合不攏嘴,但最愛笑的張梅卻沒有一點的笑容,張梅的孃家人只有兩個哥哥來,她的爸媽沒參加我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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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梅的婚事他們一開始就不同意。第一次見張梅的父母我是被趕出來得。我和張梅拿著禮物站在門口,她爸爸沒讓我進門,他站在客廳裡用力的抬起一隻手指著我的方向,憤怒的對張梅說:“你要是敢嫁給他,以後就別想再進這個門。”

張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淚順著她低垂的頭,迅速的滑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我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傷心,她沒有和爸爸再糾纏,只是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紅色的請帖。

“我們6月15日結婚。”

張梅用力的用手背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將請帖輕輕的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她緩慢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經過媽媽站立的位置時,她聲音沙啞的說:“媽,我走了。”

她勉強的對著我笑了笑,讓我把東西放在門口,就自顧自的往門外走去。

我奮力的張開嘴,想和張梅的爸媽說些什麼。可是看著他們怒目而視的眼神,所有的話都被憋回了肚子裡,我不敢看他們的臉,我把禮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門裡面,才有些畏懼的對他們說:“叔叔,阿姨,我下次再和梅梅來看你們。”

“滾,趕緊滾。”

我不敢在停留,逃也是的跑出了老遠,身後傳來瓶子碎裂的聲音,是張梅的爸爸將我們送的禮物給扔了出來,那是我半年的工資。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在公交車站找到了張梅,她把整張臉都埋在了腿上,聳動著肩膀,小聲的抽泣著。我走到了她的面前,緊緊抓著她的手,過了很久,她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眼睛紅紅的看著我說:“王武,為了和你結婚我連我爸媽都不要了。”

公交車站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想要從我們的隻言片語裡尋找故事的真相,我沒給他們這個機會,我緊緊的抱著張梅,貼在她的耳邊說:“以後,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我都聽你的。”

2009年秋天,老家的果樹都掛上了果子,屋子後面的石榴樹那年接得格外的多,粗壯的樹枝都被壓得彎下了腰,我們的小石榴也在這個秋天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小石榴是我和張梅的兒子,這是他的乳名,大名叫做王濤。小石榴出生的前一天,我給張梅的二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小石榴要出生的消息。

這幾年,也就張梅的二哥隔三差五的會來串門,她的爸媽一次都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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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張梅帶飯的時候,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張梅的爸媽,他們剛從車上下來。岳父看見我,沒有給我好臉色,反倒是岳母對我歉意的笑了笑,才問我張梅在那個房間,讓我帶他們過去。

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岳父的冷眼相對,也不以為意,就走在前面,帶著二老往張梅在的產房走。

小石榴是中午十二點出生的,足足一斤二兩,是個大胖小子。

見到孩子,岳父再討厭我也稍微的放下了些顏色,岳母小心的從醫生懷裡接過了小石榴,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才對著岳父說:“老頭,看這小臉多像梅梅。”

說著就把小石榴直往岳父的手裡送,岳父滿臉的不耐煩,可還是小心翼翼的接住了自己的外孫,就像捧著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岳父一直皺著的眉頭漸漸的散開了,小石榴的到來讓我們和二老的矛盾也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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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抱了一會,就把孩子交給了我爸媽,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沒有像看自己外孫時一點的柔和。他冷冷的問我:“有沒有給孩子起名字了。”

我正要說起好了。就看見張梅躺在床上對我擠眉弄眼,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對著岳父回答道:“爸,還沒起呢。”

聽見我的回答,岳父臉上出現了一種都在他預料之中的表情,他用力的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說:“都當爹的人了,還這麼不靠譜,孩子都出來了都不知道起名字。”

我只能低著頭賠不是,訕訕的說:“爸,我爸媽都沒文化,您看要不您幫小石榴起個學名?”

岳父猶豫了一會才答應了下來,說:“濤濤不覺,就叫王濤把。”我後來才知道這個名字岳父在家裡輾轉想了好幾天才定了下來。

小石榴的到來,讓我們兩家的關係有了長足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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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來我家的次數開始多了起來,以前一年也沒能來幾回,現在一個星期有一半的時間她都待在我家裡。我們兩家走動的也更加的頻繁,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2012年小石榴3歲,我29歲。

經過幾年的努力,我在建築行業裡也做出了名頭,組建了一個工程隊,開始自己包工程,雖然賺得不多,但是足夠養活張梅和小石榴。

張梅之前都在本地的一家公司做會計,一年前,下班回家途中出了車禍,右腿骨折,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留下了後遺症,岳父岳母和我嚴厲申明不準再讓張梅乾活,她就在家裡閒了下來,帶帶小石榴,照顧下家裡的老人。

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我的肩上,這幾年岳父岳母從公司退了下來,張梅家的產業都交給了兩個哥哥打理,這些年二老也幫了不少忙,我也沒有臉再讓他們為我們操心,幹起活來更加的拼命。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2012年5月20日,一個意外突然的打亂了我們的生活,我生病了,慢性腎衰竭。我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整個人就像氣球一樣迅速的發脹,等到我住進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虛弱得只能躺在病床上。

張梅看到我,是我發病一個星期之後,她進門看了我有五分鐘,我腫得她已經認不出來了。張梅站在的我的病床邊,突然地就大聲的哭了起來,她以為我要死了,我手腳不能動,只能看著旁邊的醫生求助。

等張梅平復之後,醫生和她說了我的情況:“命可以保住,但是以後不能幹重活、累活,吃燥熱的東西,否則隨時都會復發。”

張梅提起來心才稍微放了下來,手術做得很成功,剩下的就是漫長的調理康復的時間,張梅忙前忙後,白天照顧在家照顧老人孩子,晚上又到醫院照顧我,等我可以出院回家的時候,張梅已經瘦得脫了像,我看著她一陣心疼。

她自己還不以為意,微笑著安慰我說:“沒事,就當減肥了。”

我雖然回了家,可是身體卻沒有恢復過來,一日三餐都需要人伺候。生病、手術、調理、買藥,每天幾千塊的支出早把我和張梅這幾年的積蓄消耗殆盡。

親戚朋友都借遍了,一家人的生存硬生生的壓在了張梅的身上,我看著心疼卻毫無辦法。

最後是岳父岳母心疼張梅,硬逼著大哥二哥拿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積蓄,加上張梅和我借的錢在市區一個還好的地段開了個飯店,養活了一家子人。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的老家是郊區,距離我們家的飯店有30多公里。我因為身體原因,沒去過幾次,都是張梅一個人在操辦,聽我爸媽和我說,飯店生意還不錯,但是面對我的醫療費用和家裡人的巨大開銷,也都是入不敷出,如果不是張梅幾次力挽狂瀾,飯店早就不下去了。

我最後一次去飯店,是在2015年的10月1日,那天是國慶節,我們約好帶兒子去外省旅遊,那個時候飯店已經被一分為二,我家佔一半股份,張梅的朋友楊晨佔另一半。

楊晨是張梅的高中同學,兩個人從小就認識,我和他也吃過幾頓飯,一米八的身高,長得眉清目秀,很能幹,是市裡一家食品加工公司的老闆,張梅拉他入股的時候告訴過我。

我們午飯是在店裡吃的,因為我身體原因,大家為了照顧我都吃得比較清淡。楊晨主動擔負起了點菜的責任,他一進門就坐在了主位上,張梅在他的左手邊,小石榴在他的右手邊,我坐在他的對面。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得看楊晨,以前都是聽張梅說他小時候的各種事情,現在再看他才發現他和張梅常說的那個人,天差地別,完全不是一個人,現在的他更加的自信和儒雅。

“武哥,你看我點的這幾個菜還行嗎?”他微笑著打斷了我的思考,我連連點頭。

飯吃得很慢,期間又加了幾個小菜,都是我和張梅愛吃的,楊晨想得很周到。每天吃完飯我都需要吃藥,在家的時候都是我爸媽端水遞藥給我,他們不在的時候都是小石榴幫忙。

我看著張梅,正要開口讓她給我拿藥,卻聽見楊晨突然的說道:“梅梅,給我端倒杯熱水。”

張梅答應了聲好,就很自然的站起來走到了包房外面,一會就聽見了她倒水走進來的聲音。

“給,小心燙。”張梅笑著對楊晨說道,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我。聽到別人像我一樣親熱的稱呼自己的老婆,我心裡有一絲彆扭,但是想到楊晨是這家店的合夥人,也間接的幫了我們,儘管心裡不適,但我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和張梅帶著兒子在省外玩了四天,兒子很開心,由於我的身體我們一家人已經很多年沒有一起出去玩了。但是我卻發現了我和張梅之間的一些變化,這四天,兒子不在的時候,張梅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2015年12月25日,我和弟弟王文去市裡進飼料,途中經過家裡的飯店,就想著去吃頓飯,順帶著再看看張梅,自從旅遊回來以後,張梅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店裡多了不少新人,大部分我都不認得,他們也不認識我。我問前臺的一個小姑娘:“你們張老闆到哪去了?”

她以為我是張梅的朋友,也沒遮掩,和我說:“張老闆和她老公出去玩去了,都走了一個多月了。”

我和王文都有些不明所以,我的臉色更是一片鐵青,小姑娘看到我們兩個人的反應,自知說錯了話,我們再問她就閉口不言,什麼都不願意說。

我門沒留在店裡吃飯,開上車就往家裡走,一路上我都在囑咐王文不要把事情告訴爸媽,他答應了,可是事情還是從弟妹的嘴裡傳到了爸媽的耳朵裡。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爸媽都是老實人,從來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大多都是聽人嚼個舌根子,一個女人的名聲在我媽的眼裡那是比天還要高的事情。我和二弟死活沒勸住我媽,第二天我媽就帶著村裡的幾個阿姨,去了裡找張梅去了。

我和王文從飯店走了以後,前臺的小姑娘就給張梅打了電話,當天晚上她就著急忙慌的回到了飯店,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我媽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我腦中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是張梅的高中同學楊晨。果然,當我媽和那些阿姨將張梅堵在店裡的時候,楊晨以她姘頭的身份在眾人面前亮相了。

從我記事以來,我媽一直是一個溫柔賢惠的母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媽生氣。她使勁的攥著拳頭,眼睛緊緊盯著張梅的臉,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彷彿下一秒鐘她就會衝上去撕扯張梅的頭髮。

農村婦女的彪悍在這一瞬間被髮揮到了極致。

“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做什麼不好你偷人。”

“你怎麼不去死呢,你還有臉回來。”

“你這個穿著衣服賣身體的。”

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從眾人的嘴裡噴薄而出,張梅愣住了,她顯然沒想到有一天需要面對這樣的局面,楊晨也愣住了,我在門口看到他幾次想說話維護張梅,都被這些阿姨們的罵人聲淹沒了。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質問張梅為什麼?或許我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一個每天吃藥度日的人,一個每天無所事事的人怎麼去要求有人可以替自己抗下家庭的重擔。

從市區回來以後,我媽就像得了魔怔,開始瘋狂的尋找張梅對不起我的證據,尋找她半年都沒有回家的證據,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張梅的事情被傳得人盡皆知,最後傳到了岳父岳母的耳朵裡。

二老從公司退下來好多年,現在都快七十的人,突然聽到自己的女兒偷人,當天夜裡就讓大哥二哥帶著來到了我家。

岳父早已沒有了前幾年的精氣神,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不再咄咄逼人,就是再一個平常不過的老人,雖然張梅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爸媽還是熱情的迎接了兩個老人,他們心裡還會跟明鏡似的,知道該怪誰。

岳父岳母和兩個舅哥在我家做了很久,幾次想問我,又幾次都憋了回去,岳父更是嘆起了氣。我生病的那幾年,岳父岳母和兩個舅哥沒少幫我家的忙,我感念他們的恩情,看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你們是想問我這是不是真的?”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聽到我說話他們明顯一怔,他們都沒料到我會主動提這個事情。他們緊緊盯著我,生怕下一秒鐘我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這件事情是真的,張梅和楊晨的確走到一起了。”我看了看他們,平和的說出了這句話。

儘管這個答案他們早就知道,但是聽到我親口這麼說,他們還是接受不了,岳父更是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岳母趕緊幫他拍打胸口,我又讓石榴去給岳父端了一杯溫水,喝下去以後才稍微好轉了一些,岳父這輩子估計都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我的爸媽都沉默了,舅哥和岳母也都沉默了。空蕩蕩的客廳裡只剩下岳父粗重的喘息聲,他沉默了好久才突然的抬頭對我說:“小武,是梅梅對不起你,做爸爸的,我給你賠罪了。”

岳父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跪在我的面前,我趕緊伸出手去把他下沉的身體給扶起來。爸媽也被岳父的行為嚇一跳,最開始心裡對他們的那點怨恨也在一瞬間沿線雲散,趕緊跑過來拉住岳父。

“親家,你這是幹什麼?都是兩個小輩的事情,再怎麼樣也扯不到你呀。”

“對啊,親家,咋可不能這樣呀?”

我爸媽死死拽住岳父的手,害怕他又要下跪。直到把岳父扶到沙發上才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岳父是個一輩子都愛惜自己面子的人,張梅的出軌讓他珍惜了一輩子的東西,在這一刻瞬間蒙塵,最終這個強硬了一輩子老人,就在我的眼前,肆意的大哭了起來。

我手足無措,也毫無辦法,我只能坐在岳父的旁邊,緊緊握著他的手,想要給他一點安慰。我和他說:“爸,你放心,我生病的這幾年,家裡都是張梅在扛著,我不怪她,只要她願意回來,我什麼都不會追究。”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岳父聽完我的話,猛然的抬起了頭,渾濁的眼睛裡彷彿又閃過了一絲光彩,他定定的注視著,眼淚又從他的眼睛裡流了出來,這一次岳母也跟著哭了起來。

可是我們都沒能預料到,流言的傳播早已超過了我們的預估,也超過了岳父岳母勸張梅回頭的速度。

我和張梅的事情在鎮上被傳得沸沸揚揚,最後波及到了市區,飯店也只能關門等待著整個事情的結束。或許曾經還有過迴旋的餘地,可是現在流言蜚語已經讓所有的東西都變質。

我沒能等到張梅的回頭,卻等來了法院的通知。張梅最後還是決定和我離婚。

開庭那天,是我和張梅自出事以後第一次見面,她明顯的憔悴了許多,平時愛美的她沒有化妝,頭髮蓬亂,眼睛漆黑,渾身都透漏著一股疲倦,她坐在我的對面,偶爾抬頭與我目光相對,又迅速的轉過頭去,曾經為了我願意和父母決裂的人,離我越來越遠。

法院的把兒子判給了我,張梅沒有絲毫的隱瞞,坦然的在法庭上承認出軌的事實,對法官的判決沒有絲毫的異議,我們共同撫養兒子到十八歲,她需要每個月支付兒子的生活費。飯店的股份也判在了我的名下,張梅什麼也沒要,自願淨身出戶。

我和張梅快十年的感情,就在法院的一紙判決下從此蕩然無存。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離婚以後,我把飯店的股份都賣了出去。拿著兌換來的錢和朋友在老家開起了農家樂,親戚朋友經常帶人來光顧,生意還不錯。期間我也忍不住向人打聽過張梅的消息,但是自離婚以後,她就杳無音訊。

2016年7月,兒子放假被我送去了岳父岳母家裡,按照以前的安排,兒子都會待夠一個月才會回家,但是這一次兒子才去了三天就從岳父岳母家跑了回來。

才進門,兒子就焦急的對我說:“爸,你知道嗎?外公把媽給趕出去了,外公不準親戚朋友幫媽的忙,說是要和媽斷絕關係。”

聽到兒子的話,我有些吃驚,沒想到岳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冷靜下來才問兒子:“那你知道你媽在那嗎?”

兒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了一疊裝在信封裡的人民幣,我粗略的看了下得有兩萬多。我趕緊問兒子是從那裡來的。

他才慢吞吞的和我說:“是外婆給我的,她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有時間代她去看下我媽,外公不讓家裡人管媽的事情,外婆害怕媽遇到難事了,對了,外婆還給我寫了個地址。”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接過兒子從褲兜裡拿出來的紙條,上面的地址是在隔壁的一個小鎮,離我老家不遠。離婚以後我和張梅就斷了聯繫,不為什麼,因為她在我生病那幾年為我為家裡人做的事情,我也該去看看她。

我和兒子瞞著父母說是去買東西就開車出了門,到隔壁鎮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這是一個老小區,門口沒有保安,我們把車直接開到了小區裡面。

岳母給的地址寫得很詳細,門牌號也有。我們經過短暫的尋找,就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棟7層的樓房,我們站在302的門口停了下來,我讓兒子敲門,自己躲在了一邊。

“咚咚咚,咚咚咚”

兒子敲了好幾次,都沒人開門,正當我們要走的時候,樓梯間卻傳出了有人走路的聲音。我和兒子靜靜的等在門口,眼睛盯著樓梯的的黑暗,等待著腳步聲的主人出現。

張梅老了許多,才三十多歲的年紀,髮絲間卻多了些許雪白。她被我們的出現嚇了一跳,瞪著眼睛有些驚恐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兒子正要開口,就被我攔了下來:“沒事,就是石榴說想要見你了,我帶他來看看你。”

兒子有些不解我為什麼要對他媽說謊,但是看到我的示意,他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啊,那進來吧,還沒吃飯吧,正好一起。”張梅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了鑰匙,打開了緊閉的房門,那一瞬間,濃重的中藥味從狹小的門縫裡湧了出來。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張梅,這才問她:“你生病了?”

張梅一愣,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文,鼻子翕動了一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楊晨。”

楊晨,我有些不敢相信,盯著張梅看了一會,她不像說謊,才又問道:“楊晨怎麼了?這麼壯的一個人怎麼還要吃中藥?”

“是啊。挺壯一個人,說倒下就倒下了”張梅有些無奈的看著我,伸手扯著橫亙在在客廳中間的窗簾,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正要追問張梅這是怎麼回事,那厚重的窗簾在張梅的用力之下終於“嘩啦”一聲從左往右被拉開。一個熟悉的面孔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個皮膚潔白,略顯瘦弱的中年男人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沒錯,這個人就是楊晨。

往日器宇軒昂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我身前的大床上。張梅掀開被子,奮力的將下半身赤裸的將楊晨挪了下位置,從楊晨的身下取出一個塑料的小盆,將裡面的東西都倒在了馬桶裡,裡面都是楊晨的大便,看著張梅熟練的動作,不知道她已經做了多少次。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兒子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畫面,加上空氣裡彌散的怪異氣味,讓他忍不住噁心起來,還沒跑到門口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看到兒子嘔吐,張梅放下了手裡的活,走到兒子身後,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背對著我又好像自言自語的說:“我剛開始也這樣,做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的心裡無來由的一緊,我不敢再看張梅,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楊晨,正好他的眼睛也在看我。我形容不出來那是怎樣的眼睛,有欣喜,有痛苦,有期待,有絕望,那到底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張梅一邊忙碌著,一=邊和我說:“你不用看了,他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全身唯一剩下的就是那雙眼睛。”

我扭過頭看著她,想要問楊晨怎麼了?終究沒有問出口,這個名字就像禁忌一般在我嘴裡被封印了起來。

張梅將兒子帶到窗口邊透氣,又給我倒了杯水,才有些疲倦的嘆了口氣,和我說起了楊晨的事情來。原來我和張梅離婚以後,楊晨帶著她就來到這個鎮,拿著之前賣的飯店股份和公司股份的錢,想要在這裡東山再起,可是沒想到楊晨酗酒之後,一夜醒來就成了這個模樣。

我問張梅:“醫生怎麼說,還有沒有治癒的可能”?

她隨意的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但是答案已經很顯然。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是同情還是心災樂禍。

我從包裡拿出了岳母讓帶給張梅的兩萬多塊錢,我把它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看著張梅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恍若隔世,良久才慢悠悠的說道:“這是媽讓我給你帶過來的錢,他們擔心你出啥事,讓我來看看。”

張梅沒有回頭,手裡的工作略一停頓,又繼續洗起來菜:“嗯,你放那吧。”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朝著兒子揮了揮手,示意他把窗簾拉起來,兒子知道我和她媽要談事情,就主動的走到裡間幫楊晨翻了下身,整理起了床鋪。

我看到窗簾被拉了起來,才小聲的對張梅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陪著楊晨耗一輩子嗎?”

聽到我的問話,張梅終於把手機的活停了下來,兩隻手向後背起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手,轉過身來第一次直視著我的眼睛說:“不然,怎麼辦呢?我已經和他領了結婚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有些焦急,略帶責備的問她:“他都這樣了,你還要陪著他,他就這麼讓你捨不得。”

我說著有些生氣,忍不住用力的推開了擋在我和張梅之間的凳子,巨大的力道讓凳子橫移出去了一大截,發出的刺耳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不斷迴盪,兒子被聲音吸引,猛地掀開窗簾,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和她媽,楊晨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對著兒子說:“沒事,陪著你楊叔。”他又疑惑的在我們之間看了一眼,確認我們不會打架才又重新把窗簾拉了起來。

房間裡突然陷入了沉靜,我大口的呼吸著,讓憤怒的心情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看著依然站在一邊的張梅才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風吹著廚房前的窗戶來回的轉動,冷風從窗外倒灌進來,張梅好像有些冷,將捲起的袖子都放了下來,她沒有理會我冷冽的眼神,自顧自的走到窗邊把活動的窗戶固定了下來,才回答我說:“醫生說他還能活兩個月,但是現在兩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每天一動不動,瞪著一雙眼睛等我回家,你知道為什麼嗎?”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我有些疑惑,但是我沒有問她。果然她見我沒有詢問,又接著剛才的話頭說道:“他就是盼著和我結婚,我們證都領了,就差這最後一步了。”彷彿這幾句話耗盡了張梅全部的力氣,她再也站不住了,拉過我推開的椅子就坐了下來。

“你難道要因為這個就這樣耗一輩子嗎?你知道你媽他們有多擔心你媽?”我說著拉開她對面的椅子,也坐了下來。

空氣又一次陷入了寧靜之中,我們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裡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聽得見電飯煲裡熱水蒸騰的聲音。

良久才又聽到張梅說道:“我已經拋棄過一次你了,難道還要讓我再拋棄他一次嗎?”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我的腦海裡不斷的反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但是看著她如今的模樣,我想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出軌!重病中“落井下石”的妻子,到底幹了些什麼?

2016年下半年,我和張梅帶著楊晨跑了不少醫院,醫生的結論都只有一個,楊晨沒有多少時間了。

最終,我還是默許了張梅的決定,在2017年3月份,為她和楊晨準備了一場婚禮,賓客只有兩個人,我和兒子。孃家人也只有兩個人,我和兒子,我帶著兒子將出軌的老婆嫁給了別人。

婚禮辦後兩個月,楊晨就離開了人世,走得很安詳,事情結束後我和兒子也回到了老家,繼續我們的生活,張梅操辦完楊晨的喪事,也回了老家,在市區重新開了家飯店,有空的時候就會帶著兒子出去旅行,生活好像又重新走上了正軌。

說一些話,講一些事,寫一些無用的時間。我是全稱南城,喜歡記得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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