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汤鸡的心情是自虐后的快感

今天是孩子初考的日子,说是学校不准备午餐,因此需家长领孩子吃完饭,然准时送回校。

来早了,坐在学校京剧团的长椅上,听着稚嫩的童声展现的另一韵味的国粹,思维陷入了耳机里王菲那首《传奇》的空灵世界,伤感的情绪逐渐积聚。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点点滴滴的。似乎很吻合台上新来的京剧老师敲打的节拍。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透过玻璃窗外的雨滴,看不到一点考试结束的迹象。走出向保安了解具体的结束时间,回到京剧社内,未待坐稳。一直打量我的京剧老师突然停下问道:您是接孩子的家长吗?等那么久好辛苦!看来他是不记得我了,我指了指墙上儿子的照片。他才明白过来,急忙告诉学生的家长们我是金奖获得者汤立杭的妈妈,怪不得有点面熟。唉,看来儿子的名气比我大啊!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刚把老师的道别声关在身后,就看见儿子一脸轻松地跑了出来,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身后沉重的书包在他两个肩膀上压出的两条深窝。看着懂事的他,想想下午还有两门要考,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忍住了好奇,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儿子似乎明白我的心思,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带着点大义凛然的味道说:“妈妈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笑了,有点被看穿后的不好意思。从他自信的描述中,听出了考得还不赖,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午饭后送孩子回到学校,感觉气氛又严肃了,下午两门,很累人啊,为了不给他压力,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后,就和他告别了。

走出校门,雨淅淅沥沥的开始下大了,来时没带伞,淋在身上,冰凉冰凉的,思绪又回到了《传奇》的空旷。一个人静静地走着,周边的车水马龙已不复存在,一早上积聚的伤感又开始向全身蔓延。

不知什么时候上的车,什么方向,只记得是我要坐的那路公交号。在车上晃晃悠悠地好一阵子,猛然发现被带到了郊区。晕!方向坐反了。急忙下车,想当然的以为返程应该在马路对面,正四处张望,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污水飞溅,可怜我一身白衣顿时斑斑驳驳。随着我的惊呼声传来的是两个男人的大笑,没好气地回头一看,两个家伙正幸灾乐祸地望着我捧腹笑成一团,看看自己的狼狈样,也只有苦笑了。

打不到的士,好不容易在对面找到了一公交站,看看有自己熟悉的路号,松了口气。车很快就来了,上了车,“幸运”地得到了一个位置,想着到家就能把这身行头换下来,心情好多了。

人一松懈,就容易大意,又在《传奇》的空灵中惆怅了一阵,忽然吃地底发现我和车都现身在另一陌生的郊区了,急忙看左上方站名表,唉!今天是怎么了,又坐反了,而且就剩几站就到头了。悻悻地下了车,外面的雨更大了,只好把包顶在头上,依然没有的士。

找到另一站牌时,衣服已经开始贴身了,这回跟牌子上的路线较了好一会劲,确定无误了才上了车。等到站了,车门打开,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前面下车的飞快地跑到沿街商铺。

想想自己这身还有躲雨的必要吗?干脆也不顶包了,于是昂首挺胸地任由如注的雨水将自己浇成了清汤挂面,在一排躲雨人钦佩的注目下,迈着坚定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家走去,同时在心理狂喉:雨,来吧!有本事,再大点吧!在心里狂笑:不就如此吗?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然而,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稳,心理的发泄已然淋漓尽致,但表现出来的只需鼻腔的几声冷冷的哼!

因为我是淑女,内心再狂热,外表也需矜持!因为我是熟女,内心多么稚嫩冲动,外表都需沉稳淡定!这种镇定的表面下歇斯底里的发泄,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仿佛将积蓄了一天的伤感和烦躁都发泄了。心情怎个舒畅了得。

唉!这场没完没了的雨啊!

落汤鸡的心情是自虐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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