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印度佛教守護神到中國本土神明 封神演義中英雄主義人物—哪吒

《封神演義》虛虛實實的記載

《封神演義》是一部歷史神話小說,它既不像《三國演義》那樣大致對真實歷史加以演繹,也不像《西遊記》那樣大體出於虛構。在《封神演義》中,作者有意識地把歷史與神話、宗教傳說融合在一起,以歷史為筋骨,以神話、宗教傳說為血肉,從而建構了一座亦真亦假的文學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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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義》中寫武王伐紂的故事是有史可稽的。它主要的材料來源是《尚書》中的《泰誓》上、中、下三篇和《牧誓》、《武成》,此外還有《史記》的《殷本紀》、《周本紀》部分材料。《封神演義》對這些本來十分簡略的材料進行藝術加工與虛構,寫得有聲有色,趣味盎然。如《泰誓》中只說紂王"斬朝涉之脛,剖賢人之心",《封神演義》則虛構出"妲己設計害比干"和"紂王敲骨剖孕婦"這兩段頗有戲劇性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即使《封神演義》有所加工改寫與虛構,但作者在處理歷史時,仍是尊重歷史記載的,幾乎《尚書》《史記》中所有有關武王伐紂的材料全部被演繹到小說中。《封神演義》書中人物有依史實記載的歷史真實人物,也有作者自行創造的虛擬人物,最受讀者喜愛的神仙人物一一哪吒,就是虛擬出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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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義》中哪吒起起伏伏的經歷

《封神演義》通過幻想的形式來反映某些現實,書中許多人物的智慧和力量並不是按照現實的邏輯發展而來,而是直接賦予的。《封神演義》的人物包括凡人、神仙和妖怪都具有此類超現實的智慧和力量,但神仙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妖怪則兇形惡相,危虐生靈,這兩者不是《封神演義》描寫的重點。

《封神演義》刻意塑造的對象是一批介乎超現實與現實之間的人物,像哪吒、楊任、殷郊、楊戩等人,都是以凡體修仙道,既有凡人的喜怒哀樂、又具有人類所缺乏的特殊能力或形象,可以防禦不可抗拒的天災人禍;這些能力和形象,一方面來自民間神話與傳說,一方面則出於作者的高度想象。

在《封神演義》第十二回裡,哪吒是陳塘關總李靖的三子,母親殷氏懷胎三年六個月,他才出生。在哪吒出生第二日,乾元山太乙真人就前來道賀,並告知李靖其三子出生於醜時,犯下殺戒,有意收哪吒為徒,並取名為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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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七歲時因天氣炎熱,脫下混天綾來沖洗,由於這兩件寶物使龍宮晃動,而哪吒自己卻不自覺,龍王派夜叉查看,哪吒辱罵夜叉是畜生,夜叉被乾坤圈和混天綾打到腦漿進流。龍王三太子敖丙出來,又被哪吒以乾坤圈打死,被抽去龍筋作為束帶,開了殺戒。之後敖光找李靖理論並欲往天庭申告,哪吒求救於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在哪吒身上畫了道隱身符,並讓他去南天門前等候敖光,之後他又痛打敖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吒拿著乾坤弓搭上震天劍射死了石磯娘娘的門人碧雲童子,石磯拿箭前往陳塘關,李靖回去後帶哪吒前往石磯處認罪,但哪吒反而用乾坤圈打傷石磯另一弟子彩雲童子。桀驁不馴的哪吒與石磯與鬥法,乾坤圈與混天綾被石磯娘娘沒收。哪吒鬧海又因打死敖丙、李良,又傷了龍王敖光,敖光會同敖順、敖明、敖吉要抓李靖夫婦,哪吒為了不連累李靖夫婦,於是右手提劍,先砍斷一臂,後然後剖腹、刳腸、剔骨,連三魂七魄都散了,一命歸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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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十四回太乙真人讓哪吒託夢給母親為他立廟,受百姓三年香菸奉祀,"又可立於人間,輔佐真主。"哪吒母親為他起建行宮,哪吒祈福禳災,無不感應。恰巧李靖經過,燒了廟宇,李靖和哪吒的仇恨因此而生。

哪吒只受了半年的香火,神所無依,因此無法成就身體,於是向太乙真人求助,太乙真人以蓮花、荷葉合成人形,以哪吒魂魄送入其中,而使哪吒肉身復見,於是跳出一個身長一丈六尺的哪吒。太乙真人授與哪吒火尖槍、風火輪和豹皮囊。在他尋父報仇時,文殊廣法天尊、燃燈道人使他父子和好,後來,哪吒擔任姜子牙的先行官,立功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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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形象層層疊疊的演變

民間傳說哪吒是天王李靖的第三子,形象是個小孩,身圍肚兜,手執長槍,腳踏風火輪。哪吒最早被寫那吒,是印度梵文的簡譯,全稱是"那吒俱伐羅"或"那羅鳩婆"。哪吒實際上是印度的神,是隨著佛教一起傳入中國並逐漸被本土化的。

唐代文人鄭還古的《開天傳記》中記載哪吒:"毘沙門天王子也。"毗沙門天是佛教北方護法天王,所以民間稱哪吒是托塔天王的兒子。在宋代洪邁所著的《夷堅志·程法師》這一筆記小說中也有關於哪吒的故事。到了元代,禪宗公案中哪吒析肉還母,析骨還父的說法也開始普遍流傳,哪吒逐漸被道教影響,成為玉皇大帝的大將,而哪吒形象隨著信仰的發達,形象也更加突出,到了元、明時期雜劇、《封神演義》、《西遊記》的風行,被世人所熟知。

從印度佛教守護神到中國本土神明 封神演義中英雄主義人物—哪吒

哪吒是《封神演義》中刻畫最豐滿的英雄人物,他天真活潑,勇敢無畏,深受後世人們的歡迎與喜愛,影響遍及文史界、民間及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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