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部電影，長期霸佔著豆瓣第一。
馬克吐溫有句話叫：“經典是本書，人人都說好，人人都不讀。”
但這並不適用與《肖申克的救贖》，
今天就想和大家好好聊一聊這部經典之作。
一家之言，歡迎討論。
《肖申克的救贖》用了摩根弗里曼所扮演的瑞德作為敘事的主角。
從一個第三方的角度來看影片的主角：安迪。
這也使摩根弗里曼的旁白成為這部影片的一大看點，低沉而迷人的嗓音，舒緩而有節奏。
老話說，旁觀者清。
但在這部片子裡，瑞德從頭到尾，也沒看清安迪究竟在做什麼。
這部經典之作解讀的角度非常之多。
無論是攝影，對白，還是深層次的體制化，社會化的問題，都是可以的，因為肖申克監獄就是一個現實世界的縮影。
你默默承受這個小世界給你施加的一切，像瑞德一樣可以從外面拿點東西，似乎就已經足夠了。
而安迪的出現，卻讓所有人明白。
有時候你眼中的瘋子，可能就是我們所謂的夢想家。
瑞德的旁白像一條線，串起來了一整個故事。
我們通過他的描述，才真正走進了這座監牢，看到了安迪這個人。
我們與他一樣，會有許多不解、遲疑與驚訝。
提一個千古難題：
如何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透過安迪，透過瑞德，透過老布，透過整座監牢。
或許我們可以窺知一二。
影片從一個坐在車裡的年輕男子開始。
安迪是一家大銀行的副總裁，年輕氣盛，極具才華。卻被判無期徒刑，關進肖申克監獄，罪名是酒醉後殺害妻子與其情夫。
天之驕子與鋃鐺入獄。
戲劇矛盾從這一刻展開。
瑞德是這座監獄裡所謂的有能力的人，
他可以從外界為囚犯帶來一切所需的東西並從中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至少在這裡，他是個不錯的生意人。
安迪託瑞德為他帶來一把石錘。
六七英寸長，狀如鶴嘴鋤。
瑞德有些猶豫，感覺這東西有點危險。
安迪說，你看到它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即使我們沒看到後面的部分，在這裡也會有一個疑慮：安迪要這把錘子，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從防身的角度來說，小刀或者長棍可能會更有效。
從逃脫的角度來說，如瑞德所言，這把小石錘開鑿出一條隧道，約莫需要六百年。
這部電影很多細節和伏筆都值得玩味。
我第一次看的時候，心底覺得這個故事應當是這哥們兒精研雕刻技藝數十載，最終成為一代監獄石刻大師的勵志故事。
可是後來的劇情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石刻大師的成長之路，也是歷經曲折的。
之後的日子裡，瑞德說得沒錯，三姐妹開始瘋狂騷擾安迪。
安迪拼死反饋，臉上時常掛著新傷。
這裡有一段我很喜歡的旁白：
“我也希望是另一種結局，就是安迪打贏，全身而退。我很想這麼告訴你們，然而監獄不是童話世界。”
電影有時候特別不現實，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讓我們夢裡的場景搬到了熒幕上，彷彿觸手可及。
但電影有時候又太過於現實，我們拼死不願意去承認的東西，他會剖開裹在上面的那層窗戶紙，把血淋淋的真相擺在你面前。
對於安迪來說，前兩年實在是太難過了。
不停的騷擾，不停的抵抗，不停的掛彩。
這些成為了安迪所謂的“Routine”。
直到1949年的五月份，安迪被抽中去戶外修繕房頂，事情才迎來了轉機。
獄警頭子海德利偶得了一筆兄長的遺產，卻為繳稅頭疼不已，安迪冒著生命危險，直言他有辦法可以解決海德利的困難。
而差點被海德利推下樓的安迪，索取的報酬，不是替他自己解決三姐妹的麻煩，而是給獄友們一次喝冰啤酒的機會。
陽光撒肩頭，彷彿自由人。
彷彿這個詞很有意思，本來不是自由人的獄卒們，在喝啤酒的這一刻，有了難得的錯覺：自由。
而這之後，三姐妹又狠狠地揍了安迪一頓。
需要利用安迪的海德利，把其中一個打成了殘廢。
在這之後，安迪的Routine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知識改變命運。
由於出色的財務能力，安迪開始負責給監獄裡的各個獄警進行財務諮詢，而後各個監獄的警衛都來找他報稅。
平靜的日子總是很短暫。
原先的圖書館管理員老布，年歲較大，終於獲得了假釋的機會，但出獄後無法適應監獄外的生活，最終選擇了自殺。
老布的死，也引發了眾人對監獄生活的探討。
體制化，是影片多次提及到的一個詞。
監獄內固化的生活模式，框定的生活範圍，漸漸讓思想也變得僵化。
你害怕跳出去，沒有勇氣去面對新的生活，即使你有勇氣，你也失去了這種能力。
短暫的風波過去後，安迪一直以來給州議會寫的信終於起了作用。州議會給他寄來了一批書和唱片，幫助肖申克監獄建立圖書館。
安迪的不安分基因又再次躁動，給監獄的所有人公放了一遍莫扎特的歌劇。
跟請啤酒一樣，但這一次，他影響了更多的人。
安迪告訴眾人，希望是很重要的，他會讓你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是不會被關注的。
然而瑞德很生氣，直言在監獄裡希望是最危險的東西。要他放棄！
安迪反問：“像老布那樣嗎？”
如果你一直欺騙自己放棄，欺騙久了，就真的什麼都放棄了。
安迪持續不斷的努力，終於換來了回報。
州議會答應撥款捐書，把肖申克監獄圖書館建成了整個新英格蘭地區最棒的監獄圖書館。
看吧，抱有期待的人，不一定都是傻瓜。
同年，典獄長實施了著名的“外役專案”。
監獄開始創收，近乎零成本的勞動力成為各大資本家的追逐對象。
典獄長也靠著這一手開始斂財，
而安迪也成為典獄長洗錢的工具。
靠著他的專業能力，創造了一個虛擬的賬戶：史蒂文斯，將黑錢一一漂白。
監獄總有新人來，湯米就是其中一個。
他是一個張揚、有活力、極具搖滾精神的大男孩，很快贏得了監獄其他人的喜愛。
幫助他考取文憑，成為了安迪打發時間的新方式。
湯米自認自己的考試失敗，暴怒地離開了考場。
在之後與瑞德的聊天中，無意間發現了當年安迪殺妻的真兇自己認識。
安迪聽後匆忙趕到典獄長的辦公室，想要申訴。
這裡需要提到一個點，就是為什麼安迪會一直在監獄服刑，而不逃脫。
因為當初的殺妻案，他喝得爛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這件事。
他一直認為自己在為妻子贖罪。
所以當湯米說出有可能的真相時，他會失去冷靜。
可惜的是典獄長完全不聽安迪的話，直接將他關了一個月的小黑屋。
在這期間，他還把湯米以莫須有的越獄罪槍殺了。
這裡讓我想起了GAI的一句歌詞：
善人的包容是畜生的樂園。
結束了禁閉後的安迪，倚在牆角，和瑞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他談著他的美麗妻子，眼中充滿柔情；
他談著他的遭遇，年少得志，命途多舛；
他談著他的遠方，聖華塔尼歐，在太平洋旁邊，沒有回憶，溫暖如初。
瑞德一如既往地讓安迪放棄幻想，
但這一次，安迪說：
安迪和獄友要了一捆繩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開始了行動。
瑞德以為他要自殺，擔心得整宿睡不著覺，而安迪卻悄然取走了典獄長的賬本和鞋衣。
原本以為要六百年才能挖通的隧道，安迪只花了二十年便挖通了。
靠著雷聲的掩護，他穿過了隧道，爬過了五百碼的骯髒下水道，奔向了自由！
安迪出獄後，用史蒂文斯的名字取走了所有的黑錢，
同時把肖申克監獄內的黑暗面公諸於世。
而挖通隧道的鶴嘴錘，一直被他藏在聖經當中。
如典獄長最愛說的那樣：
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海德利被捕後，典獄長吞槍自殺了，安迪也如願離開美國，奔向南方。
老友們時常談起他，但也都很明白：
這世上有一種鳥是關不住的，它每一寸的羽翼上都沾滿自由的光輝。
而瑞德繼續扮演著黃金配角的重任，貢獻一段極有分量的假釋獨白。
我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
安迪給他帶來的是一種力量，一種去直面過去和未來的力量。
假釋或者不假釋，那又如何呢？
沉浸在對過去的悔恨裡，永遠不會對現實產生任何影響。
走出來，才不會被監獄體制化；說出來，才有重新出發的勇氣。
瑞德獲得假釋之後，同樣面臨著老布的困境。
無法適應社會，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每日看著手槍，思考是否要犯罪重返肖申克監獄，或是更為極端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對安迪做出的承諾，讓他堅持了下來。
瑞德依照安迪說的話，來到約定的地點，取到了安迪給他留下的信：
希望是個好東西，美好的事情永不消散。
影片的最後，瑞德按照安迪的指示來到墨西哥，
在沒有回憶的溫暖地，兩位老友重聚，緊緊相擁。
算上這一遍，
我已經是第五遍看《肖申克的救贖》。
好的電影就是這樣，每一遍都會有新的收穫。
第一遍的時候，激動於安迪的虎口逃生；
而如今，我更感嘆於瑞德的漸漸轉變。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安迪，生下來就有打破規則的勇氣。
普通人大都像瑞德，一路曲折，但總會到達。
永不失去改變的勇氣，才能成為想要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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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阿遠學弟
配圖|《肖申克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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