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礦工人愛喝酒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第一個原因是工作環境造成的。
煤礦工人入井工作,不見陽光,工作環境黑暗潮溼,容易造成溼氣淤積,影響身體健康。酒具有通血脈,驅溼氣,行藥勢的功效,自然煤礦工人為去除身體裡的溼氣,煤礦工人就應該喝酒。
第二個原因是領導人關心所致。
在生活緊張的年代,國家的工業生產少不了煤炭能源。煤礦工人是煤炭生產者,必須保障他們的基本生活物資,保證他們的身體健康,才能多出煤。
周總理為此特批煤礦工人每個月有一斤黃豆,一斤酒。那個時候煤礦工人少喝一杯酒,國家領導人都管,想想都激動。
這麼多年過去了,煤礦工人享受不了那樣的待遇了,但是渴酒算是“奉旨”喝酒,這必須得繼承下來,所以煤礦工人必須得喝酒。
第三個原因是酒的確有很多好處。
事實證明,酒對新冠肺炎有消毒功能。
經常喝酒的人,可以增強血管彈性,增強心臟功能,減少甘油三脂和膽固醇在動脈壁上的聚積,抵抗疾病、增強肌肉力量,如此多的功效,雖然煤礦工人工資不高,但是不喝那些好酒,喝點糧食烤的酒,再困難也還是要喝點的,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嘛,為了自己健康,煤礦工人還是得喝酒。
酒如此多的好處,在煤校讀書的學生,特別是學今後要下井專業的學生,在社會、在老師、在同學之間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下,都在酒精沙場的萬里長征中起步了。
我們班在八宿舍樓有三個寢室,101、103、105。在八宿舍下面的一個老宿舍樓,好像還有2個寢室。因為隔了樓,去的時候較少。
我們最初有8個同學住在103寢室,後來,谷弟搬到105,就只有7個人了。
那一場酒是在103寢室裡進行的,但參加人員不止是本寢室人員,還囊括了其他的幾個寢室,甚至其他班級的寢室也參與進來了。
當天晚上,是國慶放假前一天,第二天就放假了。同學們決定喝點酒,小聚一下,聊聊天。
我們寢室的幾個同學,在葉老闆那裡買了點滷菜,在小賣部裡買了點花生,在八宿舍外小師妹那兒買了點豆腐乾,在寢室的辦公桌上一字擺開,開兩瓶酒倒入一個吃飯的大盆裡,用調羹舀酒,就開始喝起來了。
酒就是那種2元錢的沱牌酒。現在瀘州老窖酒廠生產的工農牌,包裝就和沱牌差不多,每次一見到工農牌,我老是有種穿越的感覺。工農牌喝起真不錯,酒香醇洌,倒入杯中,酒花如同盛開的蓮花,由下至上,慢慢聚攏、消散,不知所蹤,而空氣中就已經香味已經繞樑,三日不散。
我在宿舍裡喝酒不算最差的。
最差的應該是波弟和文章。那時開玩笑說波弟,我們拿調羹喝酒,波弟拿調羹背背喝酒,我們沒有醉,波弟就醉了。
波弟則說,文章比他還要孬,上次喝酒就喝了一調羹就跑到廁所去吐個不停。
一個寢室裡的同學就這樣聊著天,吃著滷菜,喝著酒,感覺就有醉意了。
成和另外一個攀枝花的同學,記不太清楚是不是班長。他們去送同學回攀枝花,到現在我都不曉得他們送的是誰,是女生,還是男生。私下認為,估計應該是女生,要不然男生用得著他們送嗎?成還記不記得這件事?
寢室裡喝酒的聲音比較大。成他們送人去後,101和105有同學參加進來。
接著地測專業的忠和紅軍也參加進來了。他們滿臉紅光,在窗外大聲的叫著我們,邊把手裡的酒瓶提起來,讓我們看,那是兩瓶江津老白乾,我最怕喝的酒。
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了。
我感覺不是醉意了,而是徹頭徹尾的醉了,但神志還算清醒。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從甜言蜜語喝到了豪言壯語,再喝到胡言亂語,目前有的同學不言不語了,有的也喃喃自語,應該是各種狀態已經顯現無遺了。
101寢室的偉喝得特別醉。本來他是不可能參加進入我們喝酒的陣營,他和女朋友鬧了矛盾,有點借酒消愁的味道。殊不知:酒入愁腸愁更愁。
9月底的天氣還是有點熱,偉也喝得渾身燥熱,只穿了一件內褲。
這時候,偉要出去耍,要去看看晚上足球場是啥樣子,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朝八宿舍外面走去。
怕他出問題,雖然我也醉了,我還是跟著他出去。小敬也跟著出來。我和小敬一個人架著偉的一去胳膊,一起晃悠悠的。
快要出宿舍樓了,突然發覺偉只穿了一條內褲,趕緊又回寢室來,把他的褲子拿出去。我和敬好不容易才把偉的褲子幫他穿好。
到足球場後,我和小敬架著偉在跑道上逛,走著S形。
偉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和女朋友的事情,覺得很委屈。我們大聲的勸著偉。喝了酒聲音可能特別洪亮。
到了靠近“熊貓館”附近的跑道時,突然從看臺上傳來一聲罵聲,“你媽擦皮鞋,喝醉了不要到處亂逛嘛!”另外有個女孩聲音“別罵,他們喝醉了”。
可能是打擾了一對鴛鴦的夢,別人生氣了,在罵我們。
小敬回罵了一句,然後說“擦皮鞋又咋嘛,至少有兩把刷子”,我們就朝看臺聲音響起處走過去,想去理論理論。就看見一對男女,匆匆離開,又匆匆地消失在黑夜中了。
我們敵不過酒意。三個人都支撐不住了,走不動了,就在坐在沙坑裡,天南地北的亂侃,抓起沙子朝天上扔。
天上沒有月亮。足球場周邊的路燈,遠遠的眨著眼睛。
慢慢的,我竟然沒有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
我朦朦朧朧間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在叫我的名字,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好像是成他們來找我們了。
“你們三個出來的,小敬和偉在哪兒呢?”
我這才注意到,我沒有和小敬、偉他們在一起。奇了怪了,我明明在那邊沙坑裡,咋在這邊沙坑裡呢?小敬和偉又去哪兒了呢?
我完全斷篇了。
後來,他們在對面的沙坑裡找到了小敬和偉,我自己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邊沙坑的,有外星人?還是有海螺姑娘?我茫然了。
那次喝酒不曉得到底喝了多少瓶,但最終還是剩了半碗江津老白乾沒有喝完。第二天早晨,文章拿火柴把碗裡的老白乾點燃,老白乾居然被燒得一點不剩。那以後,我就不敢再喝江津老白乾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變化太大了。
我以前在寢室裡喝酒不算差,現在我認真的排了一下,我的酒量是倒數了。
特別值得讚揚的是波弟和文章,他們的酒量比起學校時,完全是天上人間的感覺,以前是一段選手,現在已經超一流的選手了。
煤校的故事,就像和尚敲木魚,多、多、多。
今天聊到這兒,明天繼續聊聊煤校的陳年舊事。
後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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