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社會中女性象徵崇拜主義的興起與近現代女性思想啟蒙

導語:原始社會中的母性象徵崇拜是原始社會體系結構中重要的一環,作為傳統社會中的先行崇拜象徵,母性形象以及隨後發展的母系社會,都是原始人民對於神秘自然的一種外在崇拜和探索表現。這種類比於自然孕生萬物的生殖性崇拜,在一定程度上奠基了原始社會未來發展的血緣結構以及人類文明之後的宗教崇拜基礎。

這種原始而又帶有自然情結的基礎性行為趨向雖然隨著父權社會的興起而隨之消泯,但不可否認的是近代的文明之火終將從中綻放,女權意識以及權力的崛起莫不是這種原始女性身份崇拜的再次崛起。

原始社會母性崇拜的基礎根源

母性的身份崇拜可以說,在人類早期的文明發展歷史進程中,長期且穩定的扮演著自然的外在形象表現。這種基礎的人類身份象徵的崇拜在全球各地的人類歷史進程之中,都有完整發展軌跡。可以說,這種原始性的母性身份崇拜對於早期的各地人類來說,是一種普遍值得認可且具有極強象徵意義的樸素觀念。

母性社會中女性象徵崇拜主義的興起與近現代女性思想啟蒙

古代原始社會聚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母性的身份認可和形象崇拜,即是源於自然,也是源於人類本身的精神渴求。在早期的人類宗教活動興起之前,原始人類對於自然的憧憬和仰望,大多處於基礎的自然萬物的隱性崇拜,這種崇拜一方面是趨於自然威嚴下的不主動性行為,另一方面又是又是人類寄予生活希望的主動性祭祀崇拜,但究其性質來說,並不是一種源於人類本身的自主性崇拜行為。在這樣的情況下,隨著人類對於自身瞭解的不斷完善,也是人類宗教及基礎性崇拜的歷史性進步,脫胎於人類生育行為的母性崇拜就此登上上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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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生育祭祀壁畫

對於早期的人類文明來說,母性的身份認同在生育方面顯得尤為重要,在人類文明尚未發展到一定具有自知階段之時,基層人民對於母性的生育行為沒有完善的瞭解。在大多數原始人類眼中,女性在人類生育中的作用,是完全獨立自主,且具有犧牲意義的。這也就造成了一種生育行為及基礎崇拜形象上的錯覺,女性的生育行為也因此在這一階段被逐漸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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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自然性象徵壁畫

在這種女性被極力追捧的氛圍之中,原始人類的早期神話之中,逐漸誕生了具有創世及繁衍神力的女性神明,這樣的神話形象塑造的行為並不只是單純的地域性行為,而是廣泛存在與同時期的全球早期古代文明之中。對於早期的中國來說,有著女媧造人的人類起源神話,而就西方美索不達米亞等早期人類發展的文明來說,則誕生了創造萬物的原始母神形象。

母性形象的精神崇拜寄託

對於地處中原地區的傳統華夏民族而言,母性神靈的崇拜形象在早期母系社會的不斷髮展之中,原有的縹緲性的神化形象逐漸被更加具體的自然事物所填充,進而確立起更進一步的女性形象尊崇和母系社會的完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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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造人之神——女媧

早期的人類文明在基礎性質的身份崇拜之中,大多采用外在形象對比以及相似行為歸納的方式,對原有的虛幻精神崇拜,進行二次的事物創造精神寄託。對於母性社會中氾濫的女性崇拜行為而言,自然界中同樣承擔著重要生育意義的土地,就成為了這一階段人類社會所崇拜和祭祀的外在形象表現。

土地的母性崇拜其實就其自有性質來講,並不單單只是包含了原始母系社會發展之中的外在崇拜形象填充的作用,在某些層面上來說,也是當時人類文明進行耕種性農業行為方式的真實寫照。從這一方面來說,原有的女性神靈不僅是母系社會及女性形象的精神輪廓,更是現在人類對於全新農業結構生產的引路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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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畫像

土地的崇拜意義也在神話體系以及母性社會的發展之中,被定義了更多具有相似蘊意的精神形象。土地一方面孕育萬物,另一方面又在萬物凋零、消亡之後實行著吞噬生命承載的實際職責。這樣也就隨之誕生了具有兩重矛盾意義的對立精神形象。在華夏民族的母性社會傳說之中,負責創造和孕育萬物的是創世之神女媧,而在生命蘊意之上與其對立的則是掌管萬物死亡及生命凋零法則的崑崙西王母。這樣一正一反兩種對於生命創造和毀滅的女性神靈形象,無疑將原有的土地祭拜的行為深化,將其轉變成為一種具有哲學高度的生死觀念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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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農業耕種

這兩種精神形象的外在對立表現,恰恰也是這一時期人類文明原始崇拜的一個典型象徵,通過外在特點形象對比,衍生出同一事物的不同表象,也是在此時,傳統母系社會的崇拜形象以及精神高度達到了歷史發展之中的頂峰狀態。原有的女性生育崇拜情結經過長期的文化渲染以及神話形象的塑造,給予母性社會中負責生育功能的女性無上的尊榮,但這樣的情況終究還是在隨之而來的父系結構社會的浪潮中消失殆盡。

原始精神崇拜的沒落

當人類擺脫了原始自然環境的束縛,投入到更近一步的初級文明建造歷程之中時,原有的社會體系結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相比於一昧強調原始女性生育影響和崇拜的基礎性母系社會,在這一階段的所有人類文明,都不約而同的進入到了全新得到父系結構體制中去,至此,代表原始生育力的女性崇拜也逐漸沒落,父系決定論以及社會傳承的血緣嫡親制度成為這一時期,人類文明邁向進步的有力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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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索不達米亞文明

父系社會的強勢崛起帶動整體男性權力的增長,傳統的女性化生育崇拜早已遭到精神層面和物質社會層面的多方解體和弱化。在原始社會時代,大量宣揚的女性生育神靈的形象也遭到不同程度的落寞,取而代之的則是更加具有男性特徵的神靈崇拜。在這樣的社會潮流趨勢之下,社會中的女性地位自然也受到各方面的壓迫和曲解。尤其在戰亂年代,因為女性獨特的生理結構,註定在動盪的社會環境之下,無法獨立脫身於男性而生活。

女性的地位跌落在中華民族的前半程歷史中清晰可見,而在後半程的最後階段又被突如其然的工業革命帶來的科學技術所徹底湮滅。如果說,得益於封建社會的禮制傳統,以女性為主體的神靈祭祀尚還有一席之地,那麼在近代社會科技進步的浪潮之下,女性崇拜的那最後一絲倔強也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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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權為主的封建男權社會

在全新科技帶來的技術與知識手段面前,所有沿襲於原始社會的神靈崇拜與自然因素,在這一刻都消失殆盡,神學轉而成為科技知識的附庸品,人們在神性消亡的時刻,不得已投入到知識創造帶來的回報之中,男權社會中伴隨著的神性力量一落千丈,女性與原有的自然祭祀崇拜全都徹底湮滅。理性的知識力量取代原有的神性元素,男權社會由於其特殊的統治性因素而得以繼續沿存,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舊時代唯一保存至當下的特點之一。女性和自然的原始因子淪落到以往不曾有過的下層地位。

近代女性形象的復興

以近代中國為例,全球化的科技進步造成了原有固化階級的地位的倒退,女性的形象與傳統社會中的階級地位也因此受到不同程度的巨大變革。在這一階段,以女性權力興起以及思想解放為啟蒙改革的運動也應運而生。作為深受儒家傳統思想概念灌溉的中國而言,相當多的女性歧視以及壓迫行為嚴重阻礙了近代中國社會化和民主化的漸進發展,因此,這場具有現代意義的女性意識解放運動即是必要且必然發生的。

母性社會中女性象徵崇拜主義的興起與近現代女性思想啟蒙

康有為畫像

以康有為為首的近代文人在致力於中國階級制度改革的情況下,同樣的也對同時期女性的悲苦遭遇發出了自己的號召。在這一期間,康有為等人大力宣傳女性平等思想,力在使傳統封建社會下女性自由的枷鎖得到解除。這樣的做法在一定意義上使得中國境內的女性解放思想得到第一次萌發,不僅推動了傳統女性意識的覺醒,也在另一方面加快了中國近代歷程中諸多女性陋習的廢除。

雖然原始社會中那種極端和狂熱的女性身份崇拜在歷史的進程中早已湮滅了自己的存在意義,但以近現代各國有識之士興起的婦女思想解放運動,無疑不是對男權社會中女性權力長久喪失的彌補和主觀啟蒙。但這樣的思想解放配合當時的全球局勢,並沒有取得相應的成效,女性意識的覺醒尚未得到社會的普遍認同,因而就具體的效果而言,並沒有完全意義上實現女性平等化的社會性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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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女權主義興起

結束語:原始社會中的女性身份崇拜以及對應母系社會的形成,都是某段時間之內,人類敬畏自然、憧憬自然且體會自然的時代特性。這種母系社會及女性的身份崇拜在本質上還是歸屬於原始性的自然崇拜,待到人類文明的進程發展,相應的父系社會也隨之建立,而近代的女權主義復興在某種層面上早已脫離了原有的自然崇拜範疇,進入到了更深層次的社會型哲學體系。

參考文獻:

魯樞元.《生態文藝學》

葉舒憲.《高唐神女與雛納斯——中西文化中愛與美的主題》

楊亦軍.《老莊學說與古希臘神話》

葉舒憲.《中國神話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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