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荊州:老嚴,東城派出所等你歸隊

入院治療第15天,嚴開勇每週需要腎臟透析兩到三次。

戰疫勝利了,“老嚴”卻倒下了。

“開勇啊,你怎麼啦?”

3月14日下午,入院第二天,多年的老同事、老戰友們走進病房那一刻,“老嚴”不能講話,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還有一年就退休的老刑警馬洪雲,看到病床上虛弱的嚴開勇,手臂插著導管、連著透析儀器,他轉身就跑出了病房,獨自在走廊默默流淚。

“老嚴突然病的很重,才從重症監護室搶救回來。”話還沒說完,嚴開勇的妻子早已泣不成聲。

老嚴有高血壓病史,所裡的同事都清楚。這次突然倒下,幾名老同事、老戰友都感到非常意外。

疫情爆發,湖北省荊州市公安局荊州區分局東城派出所處於疫情防控中心地帶。18平方公里的轄區,常駐人口超過10萬,多個小區出現確診病例、發熱病人。

從除夕開始,東城派出所50多名民警、輔警就一直戰鬥在疫情防控一線。轉運確診病例、勸離密切接觸者、巡查封閉隔離小區、值守外地援荊醫療隊駐地,民警、輔警的工作量比平日增加好幾倍。

前方“戰疫”吃緊,“老兵”嚴開勇也從未想過掉隊,即使身體有恙,也堅持衝上戰場。

脫下軍裝,離開武警荊州支隊,穿上警服,加入荊州市公安局荊州區分局東城派出所,從部隊轉業到派出所工作,嚴開勇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階段,都在荊州區張居正街相距不足百米的兩個單位。

疫情越來越嚴重,派出所裡的同事沒日沒夜地忙碌著,沒有一個人想著休息。二月初,嚴開勇感覺有點乏力、頭暈,看到所裡大家都在忙碌,老嚴沒有說出自己的身體不適,仍然堅守在自己崗位上。

“張龑,老嚴在卡點吐了,你們先來接班吧。”

“好的,我馬上就到。”

2月7號上午,在江津路/武德路路口交通卡點,荊州市公安局機關下派民警易先軍和嚴開勇接了第一班。

距勤務結束還有20分鐘的時候,老嚴突然在卡點上嘔吐,把易先軍嚇壞了,他立即撥通值班組長張龑的電話。

與嚴伯共事多年,瞭解他的身體狀況,張龑二話沒說,趕緊穿上防護服,帶好裝備,準備趕到執勤點提前接班時,卻接到了嚴開勇的電話。

“張龑,你不用來了,勤務時間還沒有結束,我沒問題,已經好了,能堅持,放心吧!”張龑在電話中再三確認他的身體狀況後,只好同意了嚴開勇的“堅持”。

回到派出所,得知老嚴在卡點嘔吐,同事們都勸他注意休息,趕緊到醫院檢查,別耽誤了治療。嚴開勇自己卻寬慰大家不要太擔心,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嚴開勇獨自到醫院做了常規檢查,結果是血紅蛋白指標只有正常人的一半,伴有消化道出血。但疫情期間,醫院除發熱門診及急診正常接診外,其他門診全部暫停,醫生給出的建議是回家休養,等疫情結束後,再進一步入院檢查。

得知了老嚴的身體狀況,派出所的領導和同事都讓他回家休息。可回家休息沒過多久,“倔強”的老嚴再次電話聯繫值班組長張龑。

“張龑,你給我排班,我可以來上班了。可能不能勝任強度大的工作,不能長時間站立,但值班接聽下電話沒問題。”嚴開勇給張龑發了微信,主動要求上班。

起初,張龑還是擔心老嚴的身體吃不消,勸他多在家休息,工作任務很重,但身體健康最重要,千萬不要硬扛。

從抗疫開始,所裡的值班組就沒有安排嚴開勇值夜班,但有時事情較多,嚴開勇同志又特別敬業,強烈的責任心讓他經常忙到很晚才回家。

繞不過老嚴的“堅持”,張龑沒有安排他到交通卡點值守,而選擇了到援荊醫療隊值守這類不需要長時間站立,相對“輕鬆”的工作。

“也許,老嚴自己都不知道病的那麼嚴重,但他是一名老兵,選擇了堅持。”與嚴開勇共同值守援荊醫療隊駐地多日,荊州市公安局機關下派民警許祖東說,“老嚴他有時會感覺不大舒服,往往就是在駐地休息一下,但從沒要當逃兵。”

3月12日晚上8點半,值班組長張龑到駐地接班,見到嚴開勇時非常擔心他的身體。

據白天值班的同事說,老嚴一整天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很差,早餐、中餐都沒有吃,油葷的都吃不下,只喝了一碗銀耳湯。張龑勸老嚴早點休息,夜晚值守的工作有他在。第二天清晨,老嚴叫醒了張龑,“我頭很暈,在洗手間吐了,疊被子疊了半個小時,完全使不上勁,可能不能繼續值守了。”嚴開勇說話感覺很吃力。張龑看到老嚴的臉色非常差,灰白灰白的,立即讓老嚴去醫院檢查。

嚴開勇到荊州市第二人民醫院就診後,醫生要求他馬上住院治療,一刻都不能等了。經過診斷,老嚴的病情非常嚴重,病症為腎萎縮,每週至少需要腎臟透析兩到三次。

3月14日,荊州疫情得到有效控制,中心城區陸續解封。得知嚴開勇突然病倒之後,沒有執勤任務的同事們都陸續來到醫院看望,有任務的同事都在微信群內給老嚴打氣,希望他早日康復。

52歲的嚴開勇,其實不老。“老”字在派出所裡的含義,意味著資歷和踏實,實際上是一種尊稱。

也許,身體裡留著軍人的血,穿上警服的嚴開勇,依然保持著勇往直前的本色。如今,老嚴仍在醫院接受治療。

老嚴,東城派出所的戰友們,等你歸來。 (劉正 黃鳳蘭 徐付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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