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五年的等待,誰曾想換來的卻是駙馬的一聲呵斥:你這毒婦

傍晚,許府,北苑。

“咳……咳咳……”

楚天歌的舊疾犯了,坐在床邊,手執絲帕輕掩口鼻費力咳嗽,另一隻手腕繫著一條紅繩,延伸至屏風外,懸絲診脈。

許久,徐成收起絲線,神色複雜。

楚天歌身子畏寒,將手縮進袖裡,輕聲問:“徐太醫有話就直說吧。”

徐成隔著屏風瞧了她纖瘦的身型一眼,沉重道:“公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體內的寒氣已經入骨,倘若再蔓延至心肺,便藥石無醫。”

楚天歌輕笑:“除此呢?可還有別的?”

徐成猛然站起,不顧身份之別,繞過屏風來到楚天歌面前俯首作揖,誠懇道:“懇請公主隨卑職回宮,相信皇上定會召集全城最好的太醫為公主診治,到時定能……”

“阿青。”楚天歌打斷徐成的話,招手喚來侍女,吩咐道:“去把徐太醫的診金拿過來。”

徐成臉色一沉,直接喊她名字:“楚天歌!”

楚天歌頓住,抬眸看向他。

徐成深吸口氣,放輕了語氣:“你這樣為了那個許言值得嗎?”

“值得不值得,這不是徐太醫應該關心的事。”

楚天歌對徐成的怒意視而不見,待阿青拿著銀子過來了,便吩咐道:“老規矩,帶徐太醫從後門走,別讓人發現了。”

“喏。”侍女阿青上前,將銀子遞徐成,“徐太醫,請吧。”

徐成生氣,一把撞掉阿青手上的銀兩,背起藥箱踏出房門,身後傳來楚天歌微弱帶著懇求的聲音:“別告訴父皇……”

他微微頓住,眼眸一沉,帶著沉重快步朝後門走去。

阿青將地上的銀子撿起,回到楚天歌身邊,小臉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楚天歌豈會不知這丫頭的心思:“他又去萬花樓了?”

阿青嘟著嘴,一臉委屈:“嗯,駙馬爺昨夜爛醉倒在路上還差點掉進湖裡,被下人們發現給抬了回來。可今日一早,這酒還沒完全醒呢,轉眼間又去了。”

“咳咳……”這些話,楚天歌聽得多了,也就沒有起初那麼動怒,可心底還是微微地牽動著,抽疼著。

阿青繼續說:“奴婢不懂,公主為何一直如此縱容駙馬,就算當年阿玲的死那也是……”

聽到這個名字,楚天歌神色一變:“閉嘴!”

阿青趕緊跪下:“奴婢該死!可今天就算公主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說,駙馬不知好歹,公主何其尊貴不計身份下嫁於他。可他明知道公主體虛身患寒疾,竟還要讓公主住在北邊的院子,還故意在南邊種下青竹,使本就陰暗潮溼的屋子更是連日光都照不到,這才導致公主舊疾日漸加重!奴婢替公主感到委屈,駙馬不但不體恤公主,還要公主拋下身份在家替他洗衣做羹照顧挑剔的婆婆,甚至還要替他照顧那個女人留下的啞巴兒子!”

楚天歌倏地站起來,怒喝:“夠了!”

阿青紅了眼,昂著頭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楚天歌心有不忍別過頭,可怒意難收,指著門口道:“去領杖三十,今晚不準吃飯。”

“喏。”阿青彎著腰,退了出去。

楚天歌無力地坐在床上,心裡何嘗不知阿青說的委屈。

眾人皆知楚國長公主楚天歌害死許不離的生母葉玲,欠了許家一條命,屈尊下嫁許言是為了還債。

卻沒人知道,楚天歌現在用的這雙眼原先是葉玲的眼睛!

更沒人知道楚天歌愛許言愛了整整十年,這份隱忍跟屈辱,皆是因愛他勝過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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