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襄子水灌晉陽欲滅趙,韓魏惶恐不安叛智氏,三家分晉智氏亡

前言

公元前476年,趙簡子去世,時任晉國中軍將兼正卿的智瑤一躍成為了晉國政壇上最為閃耀的新星,被當時的人尊稱為智伯。

從此才藝雙全的智伯開始仰仗晉出公的信任而不斷的向韓趙魏三家施加壓力並從中謀取利益,可以說這時候的智是是最有機會取代晉國的統治,但是春風得意的智伯卻犯了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那邊是對韓趙魏三家過於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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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要地於三家

公元前455年,智伯提出,晉國原本應該是諸侯當中最為有利的霸主,但是後來晉國的霸主地位被楚國和吳國相繼奪走,為了恢復公室的勢力,卿韓趙魏三家分別為公室獻上一萬戶人口的土地,以幫助晉國恢復自己的霸主地位。

發出通告之後,智伯便主動將自己的一萬戶土地先給了衛出公。無論是中飽私囊還是卻是為晉國的公室考慮,這樣的提議未免太小孩子氣。因為這時候的韓趙魏三家已經對智氏早有不滿,並且晉國的政務長期執掌在大夫家族的手中,公室的存在基本上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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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的提議雖然像是過家家,但是卻名正言順。智伯自己向衛出公獻上一萬戶的封地以後就向韓康子索要封地,韓康子也深知這不過是智氏向擴充自己土地的把戲,所以並不想接受獻地的請求。韓氏的家臣段規提出,智瑤剛愎自用而又貪財好利,如果不獻上土地,那麼他一定會舉兵討伐韓氏,如果韓氏獻上封地,那麼智伯必定會更加膨脹,將會轉向其他兩家索要土地,如果其他兩家不給,那麼智伯一定會舉兵討伐,到時候韓氏便可以免遭禍患而伺機而動了。韓氏內部的想法便是等待時機決定偏向哪邊,也就是先站成一顆牆頭草。

韓康子對段規的建議大加讚賞,隨即派出使者衛智伯送上一萬戶具名的封地。智伯收到封地以後非常高興,於是又向魏氏索要土地,魏氏家宰任章提出,智伯無故索要大夫的領地,必將引起大夫不滿,如果我們給予封地,將使智伯驕傲,驕傲必然輕敵,那麼大夫聯合對付智伯就一定會取得勝利,智氏的滅亡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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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資治通鑑》記載,段規給出的意見是——“擇交而圖智氏矣”。自然可以看出,魏氏的立場很明確,就是除掉智氏,這要比韓氏的策略更聰明,因為段規很清楚,縱容智氏而不將其除掉,那麼遲早會被智氏吞併。

智伯率韓魏之甲以攻趙氏

智伯在韓魏兩家嚐到了甜頭,於是又向趙氏索要封地。但是卻遭到了趙襄子的拒絕。智伯勃然大怒,於是帶著韓魏兩家攻打趙氏。趙襄子準備逃走,於是就問自己身邊的人,該逃到哪裡去呢?隨從回答說,長子城最近,城牆完整而堅實,可以去那裡避難。趙襄子回答說,那裡的百姓連年勞苦於工事,現在又要他們捨生為趙氏守城,他們是不會和趙氏勠力同心的。隨從又說,邯鄲城富饒充實,應該可以去那裡。趙襄子說,搜刮百姓而使倉庫充實,百姓還能為自己賣命麼?還是去投奔晉陽吧,晉陽是先主最開始的封地,那裡的執政官尹鐸對百姓寬厚仁愛,那裡的百姓一定會和自己同舟共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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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國語》記載,當初趙簡子任命尹鐸前去晉陽做長官。尹鐸在臨行前問趙簡子說,趙簡子是準備讓晉陽為趙氏提供賦稅呢,還是讓其成為趙氏將來的保障。趙簡子回答說,當然是作為趙氏的保障。尹鐸到了之後就減低了當地百姓的賦稅。簡子就對自己的兒子趙襄子說,將來晉國如果發生禍亂,一定要回到晉陽。

智伯引水灌城

趙襄子退守晉陽之後,智伯聯合韓魏兩家包圍晉陽智瑤、韓康子、魏桓子三家包圍晉陽,但是晉陽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加上韓魏兩家各懷鬼胎,導致晉陽城久攻不下。晉陽城被圍困一年之久,城中之慘烈可想而知,但是城內百姓卻沒有背叛之意。

智伯借山洪暴發之際引水灌城,晉陽城浸泡在大水之後,但是城中百姓依舊勠力同心,堅守不出,白天的晉陽是水光一片,晚上則是蛙聲綿綿,智瑤親自巡視水勢,魏桓子和韓康子陪同左右,智瑤感嘆說,自己現在才知道,水可以讓人亡國。

智襄子水灌晉陽欲滅趙,韓魏惶恐不安叛智氏,三家分晉智氏亡

據《資治通鑑》記載,韓康子和魏桓子兩個,一個用胳膊肘另一個用腳各自碰了一下對方,並且指出絳水、汾水同樣會威脅韓魏的都城,但是這件事並不是很可靠。其實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韓魏深知智伯的野心,趙氏的滅亡便是兩家滅亡的加速。同樣《資治通鑑》還講到,智伯的謀事說,韓魏將來一定會背叛智氏,指出現在趙氏將要滅亡,韓魏即將和智氏共同瓜分趙氏的土地應當搞到高興,但是韓康子和魏桓子兩人卻愁眉苦臉,所以這兩家肯定反叛。

趙襄子被圍困在晉陽城中,自知單純憑藉趙氏的力量來抵禦智氏氏不可能的,況且現在晉陽幾乎失守,失敗對自己來說已是時間問題。此時,趙襄子手下一謀臣張孟請纓前去與韓魏談判。談張孟提出,所謂唇亡齒寒,一旦智伯攻下晉陽,趙氏滅亡,那麼韓魏也將是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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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康子、魏桓子兩個人回答說,自己也明白趙氏滅亡之後自己也就大禍臨頭了。於是三人密謀三家共同消滅智氏。夜裡,趙氏引水反淹智軍,韓魏紛紛倒戈,智氏被滅。

個人拙見

關於智氏以維護晉國公室的利益要地,這件事還有待商榷。從魏桓子的話中可以看出,智氏的要地很有可能只是憑藉自己手中的權勢單純向三家索要土地。如果是一維護公室的名義要地,那麼大可以在向趙氏要地無果之後強行佔取趙氏的一部分土地,這樣一來,智氏不但得到土地,還在政治上佔有優勢,並且也不會使得其他兩家開始緊張。歸根究底,智伯在軍事上的才能卻是非常優秀,但是其剛愎自用的性格最終成為了智氏滅亡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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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史記》
  • 《資治通鑑》
  •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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