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雨,聽風
聽人間:誰用盡沉默
只為喊暖另外的一個人
——王景雲
仲春初四日,春色正中分。不覺,已是春分時節了呀!吹面不寒,彷彿只不過一夜之間。
在春分節令之前,空氣中似乎還飄蕩著一絲微寒。今天起,已是真的開始暖起來。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有穿半袖的,也有穿棉服的,我今天換上了白色的連衣裙,只是還未下樓。
綠楊煙外曉寒輕。自春分過後,天地間的陽氣氤氳,花才開滿了枝頭。這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候,不走出去擁抱春天,日復一日在蝸居里昏昏然,該是怎樣奢侈的虛度!
友從另一個小區來找我,在大門口費了一番周折,又是量體溫又是解釋登記,好不容易進來,卻又堅持不上樓。只好,我下樓。
我們站在春風裡,裙裾飛揚。可能穿單裙早了些,也可能白色長裙惹眼了些,引來許多回頭率。我們似乎也沒多少話說,我們就站在杏花樹下,花瓣紛揚落滿了雙肩,不說話也很美好。
一株海棠尚未及開放,便被砍倒橫在車位上。我折了幾枝上來,剪了一下插到青花瓷瓶裡。沒有花,只那些嫩嫩的葉,也能綠過多日去。這稍作延長的,可是我心上關乎春天已半的,剎那芳華?
據說舊時裡的民俗,有一條是“春分吃春菜”。不知道春菜是什麼,昨晚摘那些挖來的苦菜,用了幾個小時。今天早上用熱水焯完,再加上些許白糖及各種調料,涼拌出來的味道,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兒子說苦菜吃著不苦,哪天再去挖一些來吃。
我心裡倒是想,下次挖來,定要少放糖了。苦菜,顧名思義還是要苦一點,否則,可叫甜菜了。
氣溫上來了,人難免倦怠。把床上的東西全換下來,然後把昨天挖的野花栽好。便捧著卡瓦菲斯的詩集,在陽臺發呆。我知道我根本翻不了幾頁,我又想出門了。
是啊,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趁時光正好,陌上花開,為什麼不出去?——去逛吃,去熱愛,去撒野。如此,最是一年春好處,才不負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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