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觀賣血記》:有些人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賣血是一個家庭活著的希望。

《許三觀賣血記》以博大的溫情描述了許三觀通過賣血渡過他生命中的一個又一個難關的溫情故事。

許三觀的一生裡一共賣了十二次血,一次為娶妻,一次為私情,九次為家人,唯獨一次為了自己。他曾經七天裡賣血三次,差點喪命。

《許三觀賣血記》:有些人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許三觀第一次賣血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身子骨結石,也許是聽信“在這個地方沒有賣過血的男人都娶不到女人”的說辭,他無知無畏的跟著根龍和阿方去賣血,並用賣血得來的錢添置了傢俱、迎娶了“油條西施”許玉蘭。

第二次賣血​是因為需要賣血賠錢。大兒子打傷了方鐵匠的孩子,而他在不久前剛剛知道自己最喜愛的大兒子一樂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第三次賣血​是為了“報復”妻子(因為他得知許玉蘭和另一個男人何小勇有過私情並懷上了一樂,他心裡極度不平衡),也是為了補償暗戀對象林芬芳。

第四次賣血是在全國大饑荒時期,​糧食稀少,全家都在餓肚子,他為了讓家裡人吃上一頓好的,賣血後去了飯店吃麵條。

第五次​賣血是因為下鄉回來的一樂身體虛弱,在一樂回鄉下前許三觀賣血後給一樂了30元錢。

第六次賣血是為了買好酒好菜和香菸來討好二樂的生產隊隊長。

​ 第七次到第十一次賣血,都是為了給患有肝炎的一樂治病。為了給一樂治病,許三觀四處求人借錢,錢還是不夠​。他去上海的一路上,他一共賣了五次血,差一點喪命。

許三觀一家子的生活開始慢慢好轉,不再需要他賣血了。他已經十一年沒有賣過血了,許三觀一生中的最後一次賣血也是他第一次為自己賣血。

但他被告知他太老了,血沒人要,他傷心的哭了。

《許三觀賣血記》:有些人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許三觀並不偉大,他自私、固執、無情、冷漠還有點流氓氣。許三觀用有點耍無賴的手段娶了許玉蘭。得知一樂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後,他為此耿耿於懷,不願意在一樂身上花錢。一樂惹禍後,許三觀不肯賠償放鐵匠。他堅持這個後果要由許玉蘭和姦夫何小勇承擔,強迫許玉蘭到何小勇家索錢,不幸的是玉蘭被打,許三觀無動於衷,還嘲諷地說玉蘭是心軟。錢籌不足了,方石匠抄家,許三觀卻笑嘻嘻地歡迎方石匠,要求只抄許玉蘭的東西,然後跑來跑去地幫忙,好似不關已事,許三觀樂得逍遙。

有些時候許三觀又像個英雄,他善良,樂觀,堅強有責任有擔當。雖然為了一樂的事情埋怨許玉蘭,但是仍然每個月把精紡手套帶回來給許玉蘭織線衣。文化大革命期間,許玉蘭被誣陷為破鞋被遊街批鬥時任然堅持給她送飯,還悄悄在飯低藏了紅燒肉,並告訴他這是他悄悄為許玉蘭做的,兒子們都不知道。即使口中說著不為一樂花錢,但還是帶他去吃了麵條。雖然記恨和妻子有私情的姦夫何小勇,但在何小勇生命垂危時,還是勸一樂去為何小勇喊魂。為了給一樂治病,他違背了三個月才能賣一次血的原則,在短短七天裡就賣了好幾次血。為了有更多的血他在河水冰冷的冬天喝下了幾大碗冰冷刺骨的河水。許三觀一次又一次的把溫暖留給了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一樂。

《許三觀賣血記》:有些人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許三觀的一生經歷了全國大饑荒,大躍進,文化大革命。在那個貧苦的年代,他為了家人能活下來,一次又一次的賣血。賣血是他生活走投無路的救命稻草。即使在最後一次賣血被告知沒人要時,他首先擔心的也是家裡萬一遇到急事他沒辦法籌錢了。

每一次賣血,都是走投無路的無奈選擇,刀子嘴豆腐心的許玉蘭,孝順懂事的一樂,勇敢善良的二樂,純真的三樂,他們撐起了許三觀的整個世界,支撐許三觀在面對每一次苦難時都樂觀堅強的去應對。

在這個悲情的故事裡,讓許三觀蒙羞的許玉蘭、給許三觀戴綠帽子的何小勇,冷酷貪婪的李血頭、許三觀的好友根龍和阿方,他們構成了許三觀悲慘的一生,但也讓他的一生充滿溫情。

在故事裡也有許多溫暖的場景。和許玉蘭當街對罵的何小勇的妻子,在的知一樂生病的時候借給許三觀的錢最多。在去上海的路上,好心的居民關心許三觀,給他提供熱茶。來喜來順兩兄弟一路關心、照顧許三觀。還有和許三觀住一個房間的大爺把小豬仔放到許三觀被窩裡給他暖暖腳。這些都體現了在那個年代裡,小人物也有大溫情。

​這個悲情的故事有個圓滿溫暖的結局。許三觀身體健康,妻子相伴,兒子工作穩定,生活幸福。這個圓滿的結局也讓這個故事有了色彩。

《許三觀賣血記》的自序中寫到,這個故事不過是中國千千萬萬個故事中的一個。網上有許許多多關於賣血的報道。在很多地方,賣血成為窮人們生存的方式,於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賣血村”。一位名叫李孝清的四川農民賣血十三年,感染艾滋病後在2001年去世。他是第一位勇敢面對媒體的艾滋病患者,他生前就為自己準備好了壽衣。他死後,貧窮的兒子還用三百五十元一天的價格請來了三個民間吹鼓手。

李孝清一家是中國目前發現的感染艾滋病最多的一個家庭,他也是國內第一位勇於坦然公開接受媒體採訪的艾滋病患者。李孝清知道自己來日不多,他毅然決定在報紙、電視等媒體上公開自己的肖像及真實姓名,以讓更多的人來了解艾滋病對人類的殘酷摧殘以及關愛艾滋病感染群體。李孝清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早在1967年秋天,他就因為家中窮得揭不開鍋而走上賣血的道路。第一次賣血是在當地鎮上的一家國營醫院,他用400毫升血換回了足夠全家人生活好幾個月的40元錢……30多年來,李孝清自己也記不清賣掉了多少血,而這30多年來,李孝清不但自己以賣血為生,還帶領家人走上了賣血的“致富”路,也將他們帶上了感染艾滋病這條不歸路……

1995年,由於家中要蓋房子,李孝清又帶著家人到了河南一地下血站。有過多年賣血經驗的李孝清卻缺少一些基本的防疫知識,“賣血時,‘血頭’一聲吆喝,我們挽起袖子就讓抽(採血),啥子體檢嘛,最多用酒精簡單地消一下毒”。回憶起當時賣血的場景,李孝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在這個血站裡,只要你願意,一天甚至可以賣上十次八次,“抽完了,喝碗鹽水糖水就沒有事了”!

1997年,李孝清被四川省防疫站檢查出被感染上了艾滋病,同時染上此病的還有他家其餘5口人。家中為了給他治病,早已債臺高築,甚至連他老婆餵養的幾隻小雞都被賣了,只為給他買5分錢一袋的頭痛粉。幾個月來,李孝清已經很少有能吃得下飯的時候了,全靠喝水維持每天必須的能量。

李孝清知道自己大限不遠,在面對採訪時他說:“都已經感染上了這病,我也沒有什麼想法了,只是希望自己能夠給世人做一個反面教材,讓人警醒,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面對貧困,許許多多的“許三觀”被逼到懸崖邊,為了活下去,他們想到的只有賣血,也只能去賣血。

有些人活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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