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樂坊仙子一舞傾城,丞相霸道慘遭打臉

小說:樂坊仙子一舞傾城,丞相霸道慘遭打臉

前文說過,肥義在趙國地位等同亞父,趙王都要尊奉,更何況這滿朝文武。那地位絕對是超然物外,頗有史上呂不韋的架勢。

只見肥義拍了幾下掌,然而那清脆的掌聲在這寂靜的大廳中頗為詭異,只見他道:“過幾日就是老夫生辰,不知姑娘可願前往助興?”

在那個時代,舞姬入達官貴人府內獻舞十有八九還要獻身……所以那些只賣藝不賣身的舞姬是不會前往私人府邸的。

只見那姑娘拱手道:“相國大人親自盛情相邀實在是小女子的榮幸,不過我銀月坊一向只在坊內演舞……”

肥義冷哼著打斷道:“不就是因為這是君後的產業麼,她對本相也要禮敬三分呀。”

那姑娘卻依舊不卑不亢道:“相國您看不如這樣可好——待您生辰之時不如包下這銀月坊,我等願意免費為相國和您的賓客單獨演舞一日。”

肥義冷笑起來道:“呵呵,這銀月坊能裝下幾個人,再說也是風月之地,我一國相國壽宴辦在這裡算什麼。你不必再唐託,下句話告訴我你去還是不去就是!”

那姑娘俯身五體投地跪在石板的舞臺上,言語中沒有恐懼和慌亂,只聽她輕柔而堅毅的緩緩道:“相國贖罪,小女子實不能從!”

肥義揚天大笑:“好!好!好!那今天我就燒了這銀月坊,你就好好守著這破樓吧!”說著他身後僕役就要舉火燒樓,坊內原本屏息凝神的眾人一時之間慌亂起來,不少人眼看就要奪路而逃。

卻聽二樓響起一個年輕男子凌厲的聲音:“肥義相國好大的威風啊!”循聲而去,正是田地站在二樓欄杆後俯視著肥義。

肥義連忙收起威風,滿面堆笑行禮道:“太子地,您怎麼也在這,明天就要離開了,難道不好好休息一下麼?”

田地趴在欄杆上啃著一顆果子,漫不經心似得懶洋洋道:“我想著我大老遠來一回,怎麼也得給父王、母后帶一份像樣的禮物回去吧。想來想去這邯鄲就屬歌舞乃當世一絕,尤其是前日在宮中看到的純熙公主那絕美的舞姿,至今恍如依舊在眼前,久久不能揮去。

於是我就想著能不能帶一個邯鄲最好的舞姬回去,也讓父王母后高興一下……這不,沒想到卻被肥義相國搶了先,還要燒人家房子。要不……等這位姑娘從齊國回來,您再燒?這點面子您還是能給我的吧?”

田地滿面春風,慢吞吞、笑眯眯的說著話,好像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他凌厲的眼神告訴肥義,這個面子還是給了為好。

一個舞姬對於肥義來說實在是不算什麼,他倒也不會因此去得罪盟國的儲君。尤其是剛剛肥義的憤怒其實多半是因為面子被弗了,而造成的一時急怒。田地卻也在話語中紮紮實實給肥義搭好了臺階。

肥義燒樓本就擔著得罪趙國君後韓氏的風險,此時就坡下驢、退後一步,他就從得罪兩個權貴變成賣兩個權貴的面子。這樣穩賺不賠的生意,精明如肥義自然算的明白。不過他畢竟是一國的宰相,凡事必會比尋常人多想一步。

他從田地剛剛一番滴水不漏的話語中,紮紮實實品出了這個年輕人處事、說話的精明和厲害之處——讓你辦事,你還得在心裡跟他說聲謝謝。這樣的才智當真是個難纏的敵手。

肥義想到這裡,面上卻堆笑作揖客氣道:“哪裡……哪裡……我也正覺得送給齊國的國禮不太夠。這樣吧——不止這姑娘,連這裡的樂隊、歌姬一起,我一同送往齊國。費用也不需要太子自己破費,我趙國國庫掏了,您看怎麼樣?”

田地抱拳做感激狀笑道:“那就勞煩相國了……那我明天可就在驛館等著了,大人可不要食言哦……”

田地緩步下樓路過那舞女身邊,卻見那舞女依舊畏懼於肥義的權威還在那裡跪著。於是田地伸出一隻手將她扶起來,那舞女順勢起身,卻似乎膝蓋痠痛,一個踉蹌差點撲到田地懷裡。

而田地卻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只用雙手輕輕扶住了那絕美的舞女,而後微笑著悄聲道:“姑娘放心,去齊國僅僅是獻舞,我以太子之尊擔保,之後你可以自擇去處。”而後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離開了。

那舞女望著翩翩離去的田地三人深深做了一個萬福,臉上的悲傷和嬌柔逐漸收斂起來,面色凝重、口中喃喃道:“未想到卻真是一個君子。”

她又哪裡知道,這是一個心中還暗暗裝著另一個女人的男子,即使他們今生都無法再見了。田地,又哪裡那麼快就能把心房打開。對其他女孩的謙恭有禮,不過是條件反射罷了。

肥義也在門口表面上恭恭敬敬、躬身施禮送田地一行人離開,而在衣袖下的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次日清晨驛館門前,銀月樓昨日的那名舞女攜帶一名琴師、一名歌姬以及一輛馬車來和使團匯合。

那舞女找到田地向其翩翩一個萬福施禮道:“羽楚多謝太子昨日仗義相救。”

田地伸出一隻手隔空示意免禮道:“姑娘莫放在心上,反正我本來也準備邀請姑娘去齊國的,幫你不過是順手而已。”

羽楚起身依舊微微低著頭道:“太子說笑了,為了邦交安穩,太子大可以不必得罪肥義丞相。以太子的機智怕也不願意在他國宰相面前過於綻露鋒芒。邯鄲的舞女多得是,太子大可以另尋他人。太子可以行善舉卻不露痕跡,妾,卻不可忘此大恩。”

田地心中微微一笑心想:這女子倒是心機通透的很,竟然把事情看的如此明白,自己倒也不需要辯解什麼了。和這樣的聰明人相處,倒還真是件身心愉悅的事情。

田地想到這裡仔細去瞧那羽楚姑娘。只見羽楚姑娘今日依舊是一身淺藍色帛裙,釵環首飾也是以藍、白色為主,清淡典雅猶如一支盛開的蘭花。抬起頭來,眼波流轉閃爍著猶如湖水般清澈的光芒,好似那清晨蘭花上的兩點露珠。不禁讓人感嘆世間竟有如此清麗動人的女子。

若說姿色,鍾劍心和純熙公主倒也不差,不過年紀到底小了些。而羽楚姑娘已經18歲了,又飽經世事浮沉,所以氣質風韻完全與那兩人是兩個檔次。和她相比,鍾劍心和純熙公主暫時只能算是小姑娘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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