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樹作曲,高曉鬆填詞,每年春分我都會想起這首歌

朴樹作曲,高曉松填詞,每年春分我都會想起這首歌

朴樹作曲,高曉松填詞,每年春分我都會想起這首歌

今天是春分,每年這一天打卡聽筠子唱《春分》也好像是身體記憶那樣的自然。朴樹作曲,高曉松填詞,讓這首歌自帶不一般的基因,筠子的嗓音也透徹,還帶有粗獷質感,更顯得難得。當年筠子一出現便綻放,歌裡唱著“來看那春天,只有一次啊”,“春天如此短,她一去就不再來”,竟和她的命運如此地相似。

不管怎麼說,這一天,晝與夜長正相等,寒與暑溫正相等,而往後的世界會越來越亮起來。


朴樹作曲,高曉松填詞,每年春分我都會想起這首歌

這幾年每到春分都會想起筠子,筠子的代表作之一就是這首《春分》,高曉松作詞,朴樹譜曲,收錄在《春分立秋冬至》這張專輯裡,也是筠子留存於世的唯一一張專輯。


專輯由高曉松和其黃金搭檔小柯、小希製作,朴樹、欒樹、汪峰等人參與了創作,還集結了李延亮王瀾王笑冬等國內頂級樂手,整個團隊都星光熠熠,後來專輯銷量也很是樂觀。


朴樹作曲,高曉松填詞,每年春分我都會想起這首歌

專輯發行於2000年春天,筠子嗓音清亮有爆發力,除《春分》外,《立秋》、《冬至》、《青春》等都收穫眾多好評


然而,專輯發行數個月後,筠子在家自殺身亡。


她和高曉松、汪峰的兩段情事最為人所知,而兩個男人誰都沒有給她圓滿的愛情。離開高曉松後,她就和汪峰開始了新的戀情,甜蜜與憂傷如影相隨,她在這一段感情裡依舊沒有找到歸宿。愛情裡的兩次受挫,加上抑鬱症的折磨,讓她最後選擇了離開。而那年她只有23歲。


事件發生後,當年還是鮑家街43號主唱的汪峰一度崩潰,寫下了《美麗世界的孤兒》。歌詞裡是不知所措的迷惘和脆弱,“時光流走了而我依然在這兒, 已掉進深深的漩渦”。對比前一首寫給筠子的《青春》,兩者大相徑庭,那時他們還能大步流星地在青春裡穿梭,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也沒有什麼好掛礙的,在沒有意識到的青春裡,“臉上蒙著雨水就像蒙著幸福”。不過幾年,就只剩下他一人高喊著“繼續走繼續忘記”來為往事療傷。


朴樹作曲,高曉松填詞,每年春分我都會想起這首歌

汪峰在2000年12月發行的專輯《花火》中也收錄了《青春》這一首,只是此時境遇變化,和筠子那一首早已不是一種味道


筠子離開時,還留下一封信,上面寫著“其實我天生十分憂鬱”。


有人說聲音可以聽出性格,筠子唱起歌來乾淨利落,但給人的感覺卻並不是真的灑脫,更像一個早熟的女生在看透了一切後,任世事無常在身上滾落的決絕。偏偏矛盾的是,看得透的人未必看得開。


據說,她曾在訪談中透露希望能和許巍合作一首歌。後來許巍在得知筠子輕生的消息後,為了筠子遺願,許諾為她創作一首歌,帶至墓前來燒掉。


在那個年代,抑鬱症還在未被大眾關注的角落裡,於他們這一切都忽如洪水猛獸。


同年間,許巍在錄《那一年》時就已深受抑鬱症困擾,後來與佛教結緣,歌中才開始出現治癒溫暖的氣息;三年後,朴樹也抑鬱了,隱匿於世,一晃十二年,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已從少年變成了大叔。


不論哪個時代,身處何地,若有抑鬱的出現,都會變成一個很難繞過的坎兒,有人能平安渡過了劫難,有人毀在一念之間。近年名人抑鬱症的案例也不在少數,但慶幸他們得到認真對待和專業的治療,依舊孤獨但至少不那麼盲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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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2000年,許巍即使已在和抑鬱抗爭,這張《那一年》依然是中國搖滾史上最好聽的專輯之一


至今在知乎搜索民謠女歌手還會跳出來許多關於筠子的話題,斯人已逝,音樂之魂還長留人間。這位出生新疆的女孩,年少經歷傳奇,嗓音清亮飄忽,的確是民謠圈裡不可多得的優秀女歌手。


我們倆合了又分像一對船槳,

總要有些入夢,

有些長留在心中。


高曉松在《立秋》中如是寫道。筠子應該明白她和眼前的愛人追求的從來就不是一種愛情。她曾將高曉松帶回了家,在父母面前為了高曉松的才華作辯解,並不否認他們互相死心塌地地愛過。只是年少時愛情來得衝動猛烈,消退得也同樣不拖泥帶水,或許是筠子太過深陷其中了。


春末夏初,經過學校外圍的一處鐵柵欄,白薔薇花瓣落了一地,我不自覺就哼起“來啊來看那春天,她只有一次啊”。或許愛情過去了就不再來,就像春天一樣。


春分是“晝夜均而寒暑平”,意味著希望和復甦,也意味著新舊事物的更替,所以這個節氣並不只有“二月春風似剪刀”的溫暖和煦,它還有斬斷過去的決絕


筠子在歌裡唱的就是她自己啊,她就是那明豔的春光,卻自知美好短暫,稍縱即逝,所以遲遲不願告別昨日的寒冬。


你不要不要脫下冬的衣裳,

你可知春天如此短,

它一去就不再來。


人性貪戀美好,卻只有少部分人能安然妥善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我們總在美好到來前就憂愁不語,又在美好降落的時刻惶惶不安。有句話說,沒有開始,也就沒有結束。


花落化作春泥,還可開出下一季;可惜人非草木,生命只有一次,當筠子覺得無法再前行了,結束了生命的花蕾時,卻無法在下個春天長出新的面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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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羅蘭說:“大部分人在二三十歲上就死去了,因為過了這個年齡,他們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後的餘生則是在模仿自己中度過”。


同樣,在搖滾圈中也有個著名的“27歲俱樂部”,集合了一眾在27歲逝去的搖滾樂手,諸如科特˙柯本、艾米˙懷恩豪斯等。去年熱映的《七月與安生》,七月死於27歲似乎也照應了這個隱喻。


或許這些看似意外的離開正是冥冥中充滿戲劇化的安排,他們天資敏感,對個體獨立的自由和人性的宣洩更為看重,所以在世的時長於他們而言只是生命的一個維度,所留下的作品和思想才是生命更為重要的價值。


筠子在唯一一張專輯裡唱了春分、立秋和冬至,獨獨缺了夏至。後來朴樹寫了《生如夏花》,“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驚鴻一般短暫,夏花一樣絢爛”,我想,這不正是筠子的寫照麼。


像筠子這樣的歌手,不會太流行,也不需要太多,但多年後一定會成為那一個時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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