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A论文—过犹不及”：评估学术研究的新底线

在学问上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坚持的和经常的怀疑。——阿伯拉尔（法国哲学家）

导读

关于“A论文”，众说纷纭。

有人肯定其优势：

轻松快速、简单地将学者的研究成果相互比较；有效地应对其他领域的学者对其研究的偏见；提供在期刊中成功发表所需的理论、方法；形成一种自我选择的机制……

也有人对“唯A论文”消极影响担忧紧张：

QRPS的普及率急剧上升；过度的劳动分工和多作者文章的泛滥；将管理研究的科学影响置于实际影响之上；减少了管理研究的异质性和创新性；研究人员在进行管理研究时对内容的重视程度降低……

说明：这是一篇2020年2月发表在Academy of Management Perspectives上的论文。

原文题目：“AN A IS AN A”: THE NEW BOTTOM LINE FOR VALUING ACADEMIC RESEARCH。

它指出了当前管理学研究中所普遍面临的许多问题，让我们感同身受。我们摘录了文章主要观点。

HERMAN AGUINIS

The 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

国际管理学会2020年年会主席

CHAILIN CUMMINGS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Long Beach

RAVI S. RAMANI

Purdue University Northwest

THOMAS G. CUMMINGS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摘译：李晓菲、刘天华、赵泓睿、杜运周

摘要

发表在A类期刊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这意味着评价学术研究的新底线是“ A类期刊就是A类标准”。教职员工招募委员会以及晋升和终身任职小组很容易地讨论了候选人已经发表了多少本A，以及做出一个有利的决定需要多少本A，而关于论文有何研究贡献的讨论却成为了次要的话题。我们描述了这一新底线得以维持的原因，并描述了其积极和消极的后果。此外，我们为各种利益相关者提供见解，包括

（a）所有管理领域的非专业学者，包括来自世界各地大学的学者，因为评估学术研究的新底线是一种全球现象，

（b）有兴趣评估研究质量和影响的大学管理者和资助机构，

（c）对承担责任的奖学金和解决当前的管理信誉危机感兴趣的个人。

最后，我们提供了有关如何应对与评估学术研究新底线相关挑战的前瞻性分析和政策含义。

秉承百年历史的传统，现代研究型大学将其合法性和权威性置于已发布知识的价值之上，这为机构绩效和控制提供了客观且可衡量的标准，这种精神已逐渐融入大学日益增长的管理主义和经济合理性中（卡拉汉，2018; 洛伦茨，2012；Roberts＆Donahue，2000）， 还有一些所谓的批评家将其称为学术界的“麦当劳化”(Hays & Wynyard, 2002; 派克＆ 1995），“市场”大学，和“管理型”大学（安德森，2008）。

衡量学术研究价值的大小有一种现如今十分普遍的方法——其发表研究的学术期刊质量的高低。

现如今学术研究中期刊代指的使用越来越广泛，导致学者们压力越来越大——被要求在高质量的期刊上有一席之地。在世界各地的商学院中，这些高质量期刊用不同的标签，我们将它们简称为“A类期刊”。

需要识别哪些是A类期刊，哪些不是A类期刊，导致产生了无数的期刊排名列表，这些排名列表因学科方向和期刊排名方法而异(Adler等,2009;Ryazanova McNamara 等，2017 ；Van Noorden，2010）。这些清单可作为该期刊功绩的指标，并以此延伸，包括其中的各个学术出版物和撰写这些出版物的研究人员。在评估学术研究的底线（即有多少个A）时，使用此类列表已遍及亚洲，欧洲，北美和南美的大学及学科。

显然，A与其他期刊有所区别是在之前出现的。然而今天有所不同的是过分地关注期刊清单，这能决定文章的进步空间、质量和奖励方案的等级划分。因此“A类期刊是A类标准”这句格言是对大众学者们的呼吁以及号召。

在过去二三十年中，因为大学的制度发生改变，迫使他们改变运行和功能所在。商学院也经历了许多变革，这让教授的评估与奖励问题变得更加尖锐。的确，“A期刊就是A类标准“的现象已经十分普遍，教授能否晋升委员会、任期小组，都需要通过讨论候选人发表了多少A。对于管理人员也是一样，可以在奖金的给予制度上划分等级，发表了A的奖金多，未发表A的可能就不再会有那样多的奖金。这种现象对管理研究人员们所产生的知识、科学有效性和实用性以及商学院的持续运营有十分不利的后果。

此篇文章

我们的重点是将A类期刊视为管理领域学术研究的新底线。在以下各节中，我们提请注意此做法及其伴随的“一个A就是一个A”的简化，并呼吁采取集体行动和政策以解决其负面影响。

本文的其余部分安排如下：

首先，我们在管理学领域中描述A类期刊列表的使用。

第二，我们通过关注两个主要驱动因素来解决“一个A就是一个A”现象的原因：绩效管理系统和研究责任制。

第三，我们对A期刊计数实践的影响进行了讨论和批评。

从积极的一面看，用通用，可验证和客观的指标代替研究价值的主观指标具有管理和感知上的好处，这些指标可以在研究人员和学科之间进行比较（库拉，1986）。然而，令人不安的是，人们越来越担心使用A期刊清单评估研究价值会产生意想不到的负面影响。在这些有害的结果中，含有可疑的研究实践、理论以及减少对研究人员的关怀的因素存在。在下面仅举几例来说明；

最后我们提供建议说明管理领域如何解决这些负面影响并保持原来的积极成果。

在管理学中A期刊清单的使用

管理领域的学者通常在更广泛的文献范围中发表意见。尽管A类期刊已经有大量文献，但我们缺乏评估其使用范围以及对管理学者的影响的系统性的研究。所以我们参考了管理领域中许多文献与定期报告，以及对研究型大学、机构等的充分调查，作为补充证据。我们在这里鼓励读者花一些时间反思和判断自己是否过度重视A类期刊清单。

我们自己的经验表明，统计A类期刊发表数量的文章已经成为常规活动，并且使用了体育比赛的一些俚语。例如，在A类杂志上出版通常被称为“击中”（使用棒球类比），或“目标”（使用美国足球）。通常在参加学术会议之后，人们会对热门研究表示敬畏，且会敬仰那些研究热门并且在顶尖期刊中发表论文的学者们。

总之，一切的研究都表明，A类期刊的使用量在管理领域十分普遍，所以我们需要分析它们的原因和结果，并探索针对其负面结果的可能解决方案。我们的确要认识到A类期刊在评估研究价值以及在学术机构中建立研究层次中有很大的价值，但是现在，我们的顾虑就是仅在这种底线方法中进行衡量，那么能获得奖励的仅有那些发表A类论文的学者们，从而忽略了如何应对A类期刊的竞争且要逐步设置奖励方案来鼓励那些忠于追求学术本身价值的学者们。

在管理学中使用A类期刊清单的原因

A类期刊统计方法的兴起，与影响全球高等教育的文化、政治和经济力量，尤其是大学在获取和分配资源、控制和奖励绩效等方面的制度安排密不可分。由于这些制度上的实践可能会对学术单位和学科中A类期刊的使用和结果产生不同的影响，因此最近的研究调查了出版物的模式及其对环境和管理子领域的影响。

我们的分析集中在两个驱动唯A论现象的强大机制上:绩效管理系统和研究问责制。

绩效管理系统

组织需要绩效管理系统，希望在不严重依赖于自我报告的绩效指标时公平地分配奖励。因此，发表期刊逐渐成为决定管理研究价值的仲裁者。通过建立期刊排名系统，管理者试图用“独立于人类个体的，通用的，主体间的，可验证的标准”代替对研究质量的主观评价（Kula，1986)。这些A类期刊清单使商学院和部门能够建立“量化”，即量化的基础（Power，2004），旨在为管理人员提供公平的绩效评估准则，并补充基于研究本身的内部和外部同行评审的更传统的研究定性评估。

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这种现象并不局限于管理领域。现在，期刊排名列表的汇编和分析在许多学术领域以及其他业务领域（包括市场营销，金融，会计和国际业务）。总而言之，对期刊上发表的论文进行计数意味着“那些不能被轻易量化的数据被边缘化了，被忽视了，而代理指标最终代表了事物本身”（Power，2004），从而为评估学术研究的新底线做出了贡献。

研究问责制

除绩效管理系统外，促成唯A论现象的第二种机制是，越来越要求商学院承担对其研究的成本和收益负责的压力。问责制问题不仅与管理领域相关， 而且与人文和科学领域的许多其他领域相关（Lorenz，2012；Schrecker，2010）。鉴于商学院因政府资金减少，对排名的重视程度,师资短缺和大学根深蒂固的研究价值而面临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如今，量化研究价值的需求变得更加紧迫（Cummings，2011）。因此，

总而言之，衡量研究价值的新底线自然是根据商学院及其大学所采用的做法，试图使评估研究的过程更加标准化，透明和公平。这也是商学院和大学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要求其承担更多责任并提供有关它们产生的研究的成本和收益的证据的结果。

新底线对学术研究的正面和负面影响

接下来我们讨论发表A类期刊作为评估学术研究的新底线产生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

正面的影响

统计发表A期刊的数量来衡量研究价值使评估者能够轻松快速、简单地将学者的研究成果相互比较，并提供了一种相对无冲突的方式决定雇用，晋升和奖励人员的方法。采用此过程可提高学校的绩效管理系统的透明度，是确保信任感和组织公正感的关键因素（Colquitt等，2013）。

另一个积极的结果是，期刊排行榜还可以帮助管理学院有效地应对其他领域的学者对其研究的偏见

A期刊列表的使用还提供了明确的目标和指导方针，以培训博士生并帮助初学者建立和管理其职业（Greenberg，2006；Mitchell，2007）。因为制定明确的目标可以提高绩效（Locke等，2002），所以知道有价值的研究绩效使学校能够训练未来的学者掌握工作所需的知识和技能，并获得有价值的奖励。

界定A期刊出版物的价值也可以用形成一种自我选择的机制。具体而言，不希望在基于特定期刊的绩效管理系统下竞争的博士生和教职员工可以有选择地退出申请特定学院或工作岗位。

最后，A类期刊可以提供关于在期刊中成功发表所需的理论、方法。（Ashkanasy，2010；Bartunek Rynes等，2006；Bergh，2006；Kilduff，2007）。

负面的影响

通过A期刊文章的数量来衡量研究价值出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问题。简而言之， 一篇A类期刊文章通常可以作为胜利来庆祝，而很少涉及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数据的质量以及研究结果对理论和实践的影响（Aguinis等，2012;Davis，2015；George，2014；Ghoshal，2005）。

可以说，唯A论最有害的结果之一是有问题的研究实践（QRPS）的普及率急剧上升。有了评估学术研究的新底线，研究人员就可以利用这些自由度做出支持有利假设的决策，或者产生具有统计意义的重大影响，从而确保A期刊的出版。这使管理研究的可信度和可信度面临挑战，因为这些选择缺乏透明度和开放性，因此无法复制研究结果。

任期和晋升等几乎完全取决于在A类期刊上发表文章的数量（ Ashkanasy，2010；Gomez-Mejia 等，1992）尽管会激励研究人员尽可能多地撰写A类期刊文章，但他们将不考虑研究结果是否具有可复制性，推动该领域的广泛对话是否具有实际意义（ Bakker等，2012 ；Bedeian等，2010；Tui，2013）。

此外，必须尽可能多地写A类文章，这可能导致过度的劳动分工和多作者文章的泛滥（Acedo等，2006；Kozlowski等，2017）。鉴于A类期刊的文章接受率较低，越来越多研究人员与其他作者建立互惠制度，彼此参与项目，以增加发表A类文章的机会。（Cronin等，2003）。

过度关注A类期刊的另一个不利后果是它将管理研究的科学影响置于实际影响之上。在A类期刊上发表论文的主要标准是对理论的贡献（Hambrick，2007）。尽管这不一定会否定这项研究的实际应用， 但它是次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理论重于实践的强调也大大加强。

在A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巨大压力也会无意间缩小支持管理研究的机构基础，从而导致该领域知识的多样性减少。在当今竞争日益激烈的出版环境中，绝大多数商学院教师都在努力发表A类期刊文章（Certo等，2010）。虽然这无疑对那些高生产率的个人及其学校有利，并为他们带来了累积优势，但它将高质量研究的产出限制在少数的有充足才能和资源的研究人员和学校。

重视A期刊的出版会使在这些期刊上容易发表论文的方法，被偏爱，从而减少管理研究的异质性和创新性。这些研究方法与现有管理知识的开发高度相关。然而，尽管人们不断要求进行更多创新和多样化的管理研究（，但演绎研究方法仍继续主导管理领域。它们是自我强化循环的一部分，在该循环中，演绎研究增加了A期刊出版的可能性，这反过来又导致了更多演绎研究等。

从研究人员的角度来看，唯A论会导致研究人员在进行管理研究时对所关心内容的重视程度降低(Schwarz等，2017)。只关注期刊上的研究成果，管理研究的控制点从研究者转向外部市场，从而将一个内在驱动的研究过程转变为一个外部激励和控制的研究过程。正如Marcuse(1941)所指出的，这种外在的转移削弱了生产者的个性和贡献的唯一性，这对于管理研究者来说会减少他们知识产品的多样性和新颖性。通过排除其他学术研究的可行和有价值的渠道，例如教科书，经编辑的书籍中的章节和专业杂志中的文章，A类期刊绩效衡量标准可以减少了研究人员的内在动力。

最后，应该在划分A类期刊所涉及的过程的易错本质的范围内考虑A类期刊计数的负面影响。通常情况下，仅根据期刊在学术界的影响力来对期刊进行分类是否客观？是否将某期刊归类为A？还有许多问题无法得到解答。

小结

尽管期刊清单最初可能有助于使商学院和研究人员集中精力改善研究成果并集中精力进行研究，但目前它们的负面影响大于其正面影响。这种底线和审计心态与试图揭示重要事实的研究精神背道而驰具有学术和实践意义（Walsh，2011）。简单地统计A期刊文章数量并将其用作评估学术研究的底线，会使我们的研究的完整性、我们作为研究者的身份与完全基于结果的绩效管理系统的要求相冲突（Edwards等，2017）。

而且，评估学术研究的新底线意味着研究可以货币化：每本A类期刊都有切实的货币价值（Connelly 等，2010 ；O'Brien 等，2010；Stephan，1991；Walstad，2002）。这场冲突的后果可能对我们的研究以及我们作为学者的职业的科学有效性和实用性产生深远的影响。

评估学术研究：“一个A就是一个A”的新底线影响总结

积极影响

1.帮助制定明确的标准来判断研究的价值，避免将对研究质量的主观意见转化为可量化的等级。

2.提高学校绩效管理系统的透明度，以及用于奖励分配决策程序的实际和可感知的公平性。

3.帮助管理学院有效地应对其他领域的学者可能会对奖励分配产生不利影响的关于研究的偏见批评。

4.保护初级教职员工免受其自己的系主任（和其他管理人员）偏颇的决策的影响，在许多情况下，这些教职员工是高级教职员工，他们不再从事研究工作，也不再具有评估给定研究的质量，严谨性以及相关性。

5.提供培训博士生明确的目标和指导方针并帮助初学者建立和管理其职业。

6.可以作为博士生和教职员工的自我选择机制。

7.提供有关在A期刊上发表的理论类型，方法和报告的信息和范例。

消极影响

1.对该领域的研究方法，知识生成和社会动态产生普遍的负面影响。

2.增加有问题的研究实践的普遍性（例如，控制变量的使用和滥用，假设检验的选择性报告，已知结果后的假设[HARKing]，数据转换）。

3.激励研究人员撰写尽可能多的A刊文章，而不必考虑结果是否可重现并促进该领域的广泛对话，或具有有意义的实际意义。

4.导致过度的劳动分工和多作者文章的泛滥，这可能导致假冒作者身份和出版物信用的对等制度。

5.主要为一些研究人员而不是其他利益相关者（包括更广泛的实践团体）做研究和发表研究的趋势做出贡献。

6.缩小支持管理研究的机构基础，这可能导致该领域知识的多样性减少。

7.通过首选的方法论方法减少管理研究中的异质性和创新性，这种方法论方法不适合探索发现那些新现象和发明新理论的管理知识。

8.减少对研究人员在管理研究中应该关心的内容的重视，因为它将管理研究的控制源从研究人员转移到外部市场，从而将内在驱动的研究过程转变为外部驱动和控制的过程。

9.激励许多教职员工投资于易于货币化的活动（即A刊出版物），而不是不能货币化的活动（例如，指导奋斗的博士生或初级教职员工）或不便于携带的活动（例如，机构建设）。

最大限度改善新底线影响来评估学术研究

因为使用A类期刊作为衡量研究质量的方法具有一定的好处，所以我们在寻求减轻负面影响的方法的同时，应以它们为基础。期刊清单是定义研究绩效标准的合理的初始工具（如果不存在或很少）。如前所述，它们以可验证的明确措施补充了研究质量的纯主观意见。但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期刊列表的积极影响，它们必须成为更全面的绩效管理系统的一部分，该系统可以识别，衡量和发展研究人员的绩效（阿吉尼斯，2019; 卡明斯，2011；德尼西和史密斯，2014)。

商业管理领域的现状是不可持续的，但在不久的将来看到根本性变化是不现实的。因此，我们提供一些政策以及系统性的建议，希望能让管理研究人员摆脱对A类期刊的着迷，创造一个更开放的研究氛围以及更具有创新性研究知识的环境。在此，我们首先建议如何设计绩效管理系统和衡量研究绩效，然后是如何建立研究技能。

绩效管理系统设计

理想情况下，商学院的绩效管理系统应从有关如何与主要利益相关者竞争，并获取和部署资源。在做出这些决定时，对管理研究的明确而认真的关注可以阐明研究在商学院如何运作和竞争中所起的战略作用。它可以确定主要利益相关者对研究的重视，并确定在评估和奖励绩效时应如何权衡这些价值观。

正如我们所论证的那样，

研究绩效指标

管理研究价值的战略选择应指导企业采取衡量研究绩效的措施。

通过自动化的方式收集和分析数据的技术进步将使我们能够实现其中一些测量引用含义的方法。此外，研究实用性的多种指标已经很容易获得，包括在从业者和过渡期刊中的出版物，媒体报道，社交媒体上的追随者数量，教科书和流行商业书籍中的引用等。

评估管理研究的价值可以通过将研究质量衡量为连续而不是二元的“计数”与“不计数”变量来完善。它把各个主题领域的商业和管理期刊分为五个质量等级。《指南》用各种信息来源来判断期刊质量，包括标准影响因子和引文指标，科学委员会的输入，该委员会由主题领域的专家组成，他们根据各自学术团体的反馈意见，以及《指南》的编辑和方法学家。期刊的排名基于引文影响，投稿和录取率，期刊的年代，使用公认的裁判标准和惯例以及研究原创性和方法论的判断。

显然，这分清单与传统的A类期刊分类法相比，指南的5个等级的期刊质量提供了更广泛的范围和更精细的研究质量度量。它们使商学院能够对研究质量做出更好的区分，并相应地奖励教师。学校可以根据不同的表现和资源目的选择如何加权类别。一所主要的教学学校可能会考虑以奖学金和终身任职目的在任何期刊类别中发布奖学金，并通过对教学贡献的评估来补充这些奖学金，例如教科书，教学案例，书籍章节和面向从业者的白皮书。

与使用期刊清单作为价值代理相比，在单项研究或期刊文章一级进行的非二分法研究质量评估可提供对研究质量的更直接评估。在评估文章的科学贡献方面，使用他因数的方式，提供了测度研究有用性的一种连续方式。这可以辅以影响科学质量的研究特定特征的衡量，例如理论上的简约性，趣味性，方法的严谨性和分析的复杂性。这些特征制定持续的测量方法可能会涉及专家的判断，这给他们带来了以下挑战：选择研究的哪些特征是科学质量的有效指标，在评估这些特征的人之间达成共识，并花费时间和资源进行所有这些工作（Gottfredson，1978）。

最后，我们提供了两个无需过多努力即可实施的实用建议。首先，可以要求正在接受晋升审核的候选人向评估委员会提供有关他们认为三至五个最重要出版物以及理由的信息。相关委员会成员将根据主观认定的原创性，质量以及实际或潜在的影响来阅读和评估这些文章（甚至书籍的章节）（De Rond＆Miller，2005）。其次，管理领域的主要专业组织管理学院可以签署《旧金山研究评估宣言》（DORA），该宣言承认有必要改进评估科研成果的方式。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建议已针对绩效管理的设计和度量方面：识别和评估管理研究的价值。我们现在讨论绩效管理的开发部分，该部分与提高研究人员的技能和知识有关，以便可以将其用于改善研究绩效。

研究技能培训与发展

鉴于出版的压力，投稿数量的增加以及高拒稿率，时间和专业的要求使得许多管理研究人员越来越难以保持更新所有的研究技能。此外，对于博士课程中的新手而言，学习研究方法和分析技术可能特别需要，因为许多商学院面临着日益严峻的财务压力，提供的博士研讨会较少，并将许多方法培训外包给学科部门或其他专业学校。这些问题都会导致学术研究的缓慢。

开发那些急需的研究技能的实用方法是关注文献中出现的越来越多的最佳实践建议 （Aguinis等，2013；Aguinis，Hill等)。它们为如何解决各种研究问题提供了清晰而有用的指南。在设计研究以及制定方法和分析决策时，可以将这些最佳实践用作清单。另外，最佳实践还可以帮助研究者识别到想要学习的方法和技术。

开发用于产生高质量研究的技能需要学习方法和分析技术，以进行目前在管理领域占主导地位的演绎研究。然而，研究人员还需要开发技能以进行探索性研究，以创建创新的，异构的管理知识。

启示

“A类期刊是A类标准“是管理领域的常见口号，这表明A类期刊发表的文章具有很高的价值。但过分强调A类期刊上的论文价值，对管理研究的进行、内容，学术价值本身以及研究学者的行为评估等都产生了严重的不利影响。并且在过去几十年中，唯A论的观念已经被确立且制度化了。另外，A类期刊多为综合期刊，容易在学界形成综合期刊论文优于专业期刊论文的偏见。久而久之，导致学术研究重视“汽车厂”，忽略“发动机”的学术研究倾向。所以发扬学术研究新底线的优越性，并避免唯A刊的负面影响，是需要探讨的方向。

思而得，思而复得！

思得学术

管理哲学探讨，前沿方法分享。

审核：没文化的Henry

排版：王海铄

閱讀更多 思得學術 的文章

關鍵字: 历史 乔治·华盛顿 刘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