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解讀丨從任匯川的離開,看平安歷史上的三次判將潮

孫武在《孫子兵法》開篇言:


“主孰有道?將孰有能?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意思就是,選人用人決定了終局的勝負。


“平安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不會為任何人停下。”馬明哲曾在內部多次言及。


成立幾十年來,多位帶著階段性使命,空降的金融大佬,在“功成”後隨即將迎來“身退”。


也有多位平安的本土人才,羽翼豐滿後,離職單飛。


來是偶然,去是必然。


在選將上,馬明哲從不吝嗇開出的價碼,因為他篤信,這些人為平安帶來的價值將遠高於其所得報酬。


而在御將上,馬明哲的標準則是“確保每一位為平安效力的人才都有發揮的平臺、有成就感、有合適的收入、工作雖然有壓力但很開心”。


從1995年的“鐵三角”分崩離析,到2004年的省級分公司老總離職潮,再到近日的李源祥、任匯川單飛,期間夾雜著平安的數次業務轉型,戰略升級。


人來人往,相聚分離。


或許對於平安來說,若要保持以往的高速行駛,必須不念過往,不懼未來,縱情向前。


第一回

平安判將錄壹:盡其當然,順其自然


眾所周知,平安曾設有三位聯席CEO,近日隨著李源祥的單飛,塌了一角。


其實,平安的創世人也有三位,分別是馬明哲、孫兵、李鋼。早在1995年之前,分別任平安集團董事長、常務副總經理、副總經理。


如此穩定的“鐵三角”在1995年發生了變化。


當時平安第二號人物、時任常務副總經理的孫兵離開平安轉赴新出生的新華人壽任職,毅然、決然。


此後多員大將追隨孫兵而去,引發了平安的第一波人事地震。


對於孫兵離職的原因,平安三緘其口。市場傳聞有新公司的盛情邀請,也有說平安內部的原因,甚至還有八卦傳言與其面相有關。


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


彼時,中國保險市場對內開放步伐加快,天安財險、新華人壽、泰康人壽、華泰財險、華安財險、永安財險等多家中資保險公司,在人民銀行批准下,相繼籌建開業。隨後,1998年成立的保監會又批准了民生人壽、東方人壽、生命人壽和恆安人壽等四家壽險公司。


一時市場上,保險人才炙手可熱。而國壽、人保均為國企,獵頭們把挖角的目標對準了唯一市場化的平安。


人才搶手到什麼程度?


招聘廣告甚至貼到了平安壽險上海分公司總經理辦公樓層男廁所裡。


1997年上半年,平安壽險的創始人之一田地辭職,參與到民生壽險公司的籌建,後轉為東方人壽保險公司籌備組負責人。


幾乎同時,曾任平安保險壽險協理和北京分公司總經理的劉經綸也另覓新主,就任泰康人壽保險公司總裁。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1999年底,李鋼作別平安,出任籌建中的生命人壽董事長。這位平安曾經最年輕的高管(30多歲擔任集團副總),曾統管壽險和投資。但是離職之前,他僅是平安足球俱樂部董事長。


隨著李鋼的出走,平安創始“鐵三角”至此分崩離析。江湖大佬對此的評價是一句經典臺詞:“千萬別跟丈母孃打麻將,千萬別跟想法比你多的女人上床,千萬別跟好朋友合夥開公司”。


餘震還在繼續。


掌管財務的、平安集團常務副總經理趙衛星、集團原財務部副總經理勞文革相繼離職。


壽險板塊,平安壽險上海分公司的創始人何志光、嚴峰、鄭榮祿等離職,擔負起太平人壽復業籌備的大任。


產險板塊也相繼生出諸多人事變故:產險協理袁力出走平安,後擔任保監會要職;原車險總監藏家瑞、平安產險上海分公司原總經理許躍寧分別改投華泰和泰康。


一批一批的人才出走,現在業已成為中國保險市場的中堅力量。


至於1995年那波人事地震的原因,至今雲山霧罩。


有人說,掌門人與那批早期創業者們在很多經營理念上產生了分歧,與這些昔日共同打拼天下的弟兄們談話,鼓勵大家“往外走”。


也有人說,從平安出來的人大多是充滿創業激情,不能容忍事業停滯不前,在暫時沒有上升空間時,他們會想到通過跳槽來實現事業的再次全面“升級”。


大批本土人才出走的同時,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也是平安的 “麥肯錫改革年代”, 促之走上“外資、外腦、外體”的國際化道路。


隨後幾年平安引入數十位“外腦”擔任首席財務官、總精算師、首席人力資源官、首席保險業務執行官、平安證券總裁、平安信託總裁等要職,甚至將麥肯錫諮詢團隊引入平安。


拋開對保險業務流程、投資體系、人力資源等諮詢公司的傳統改造項目,顧敏慎、湯美娟、張子欣、梁家駒、李源祥等大批高階空降職業經理人,把平安從“跑馬圈地”的草莽時代帶入了規範且高速發展的軌道。


“大麥”首腦,張子欣2003年成為平安集團總經理。而“大麥”們也帶出了一群“小麥”,典型者三人,任匯川、謝永林、陸敏。


這群“小麥”,也成為了日後平安鍛造本土幹部的搖籃。


第二回

平安判將錄貳:失之泰然,得之淡然


歷史車輪滾滾向前。


2004年左右,保監會又啟動了一輪險企擴容潮。2005年“非公36條”頒佈,在政策鼓勵下,保監會一共批覆成立了52家中資保險公司,其中由民營資本發起成立的有35家,形成了國有、外資和民營資本三足鼎立的保險業格局。


毋庸置疑,保險人才再度炙手可熱。平安的諸多B類幹部,甚至普通員工都是新生代險企“獵取”的目標。平安的高管自然是重中之重。


2005年1月,時任平安人壽副總經理兼銀行保險事業部總經理的陸敏離開平安加盟籌建中的陽光產險。業界普遍認為,陸敏的離開與平安對銀保業務的收縮調整有關。既然英雄無用武之地,另尋出路也是必然。


同年10月,平安人壽北區總經理丁當,以及廣州分公司總經理胡國萍遞交辭職報告。後閃電加入的新東家合眾人壽。據說,戴皓最能打動丁當的一句話,就是:“無論怎樣,平安給予的空間也沒有合眾的大。”


平安的人事變動在北京、上海、廣州等保險業發達的城市顯得尤為頻繁:原廣州分公司總經理戰鷹、北京分公司總經理朱仲群、上海分公司總經理寧首波、浙江分公司總經理曹湛等紛紛離開。


據說,2005年左右,平安的高管流失率依然保持在13%的高位,甚至出現一週內三員“猛將”被同一家保險公司挖走的經歷。


面對人事變動,集團品牌宣傳部稱,由於平安內部已經有成熟的人才成長機制,少數管理人員的變動不會影響公司的正常運營。


實際上,迅速“失血”,平安也不再淡定。


首先,平安接著引進“外腦”和空降兵。2004年,“亞洲保險教父”梁家駒辭去保誠人壽董事長職務後投奔平安,出任平安人壽CEO和首席保險業務執行官,為日後平安保險的“三分天下”奠定基礎。


當時,平安153名高管中有62名空降兵,包括美國、加拿大、新加坡、巴西、韓國等國的外籍人才,分別來自麥肯錫、高盛、匯豐、花旗、阿里巴巴、華為、新鴻基等國內外一流企業。


對於離職的良將,平安提出過“倦鳥歸巢”。這雖然不是一個成體系的策略,但是表明了平安願意接納舊部迴歸的胸懷和態度。


經歷過,才懂得,外面的世界並不像其所想的那樣美好。


“平安還是有自身先進的東西。”2006年3月,離職一年後的陸敏迴歸平安,重新擔任平安人壽副總經理兼銀保事業部總經理。還是原來的辦公室,還是原來的老部下,甚至連辦公電話號碼都未變。


2007年3月,離職不到2年的丁當也重返平安人壽的上海總部。出走6年之久的趙衛星,也再度返回平安上班。


一年間,迴歸平安的舊部大約有十幾位。


企業文化、行事風格不適應;


民營投資方短期行為導致公司動盪,經營理念不一致;


感到新公司只壓榨貢獻,而沒有培育其成長,擔心落伍;


新公司最初允諾的條件沒有兌現。


這是舊部歸來的四大原因。


歸巢的“倦鳥”也有數人先後被委以重任,如丁當,先後擔任平安人壽總經理、董事長;陸敏則在平安人壽副總經理的位置上,先後掌舵平安健康險、汽車之家,如今更是進入平安核心層,執行董事、首席保險業務執行官。


即便沒有迴歸的“倦鳥”,出於對平安文化的留戀,也結成的“平安同學會”頻頻活動於上海、北京各地。


這在平安集團實體之外構成一個“無形的平安”,將平安對保險市場的實際影響力不斷放大,延伸,拉長……


第三回

平安判將錄叄:爭其必然,自然而然


相對於上個世紀末的第一次判將潮,本世紀第一個十年的第二次判將潮,三十載歷史的平安在本世紀第二個十年末迎來了歷史上級別最高的判將潮:集團總經理、集團聯席CEO級的任匯川、李源祥先後離去。


更重要的是這兩位亦是平安領袖馬明哲悉心培養多年的肱骨重臣,開疆拓土戰功無數,是平安最強大的保險板塊的重要參與者,或者說是執行者。


一個互聯網大廠,科技的對手;一個傳統標杆性壽險公司,傳統領域的對手。這一次的高管出走,無論是性質還是級別均大異於往昔。


對高管的出走,2019年底,馬明哲回應:


平安對市場上輸出了很多人才,如果市場可以給出很好的價格,我覺得我們應該讓他們去。後面還會有人上來,平安的人才梯隊是很強的。


我們有句話叫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平安的構建在任何一個崗位上都有很好的梯隊,而不是依靠任何個人。像我個人對平安的作用是越來越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平安集團首席人力資源執行官蔡方方也表示,國內保險、金融、科技行業的黃埔軍校,行業大量公司會從平安引進人才。


這一句回應,也預示了平安可能的離職潮和平安人才的搶手。


尤其是作為傳統金融企業危機感最強的公司,平安或許也是傳統金融領域中對於保險業務與科技結合理解的最為透徹,改革動作最大的企業。


讓我們將時間拉回到2010年,那一年是平安的大年份。期間的重磅,一件事兒和一個人。


事兒,“萬佛朝宗”計劃。


何為萬佛朝宗?如來神掌第九式, 亦最後一式。此式佛掌滿天,密佈無比,乃前八式之精華,亦是最強一式。一旦使出,天下無敵。


這也是綜合金融終極狀態的比喻,在大一統的品牌和架構中,為所有用戶提供標相同標準的、高質效的一站式全金融服務。


在舵手的理念中,未來的平安不但可以賣自己的產品,也可以賣其他機構的產品,且畫出了戰略倒三角:底層是自有產品、中間層是開放平臺的第三方產品,最上層是鏈接的各色應用形成的流量大漏斗,獲取用戶、增強粘性、伺機轉化。


而金融業或許永遠難以擺脫渠道為王的現實,改變的是從以產品為中心轉為以用戶為中心的理念。


這與2020年2月的那次講話何其相像,如今的戰略也可以說和十年前所想如出一轍。期間的關鍵就是,綜合金融+科技的大戰略。


人,是任匯川確認為平安第三任總經理。


任匯川,中國平安的第三任總經理,在這個中國最大的保險集團、世界第四大保險集團的二把手位置坐了8年。


無獨有偶,平安的第二任總經理,年長任6年的張子欣任這一職務的時間亦是8年。第一任總經理,則是平安創始掌門人馬明哲。


連續跳級,20歲即從哈爾濱船舶工程學院(後更名為哈爾濱工程大學)本科畢業的任匯川,1992年加盟平安,此後28年,他從一名產險分公司電腦技術基層崗位開始,一路升遷至集團總經理。時年,41歲,名副其實的平安少帥。


回溯任匯川28年平安生涯,有兩大戰功,其一,打破原有產險市場格局,完成了對太保產險的超越,行進至今平安產險已成年營收2000多億元、利潤200多億元的財險巨頭。其二,深度參與平安收購深發展項目,促成得到這塊全國性商業銀行牌照,令之綜合金融大成。


2010年,600米的平安國際金融中心剛打完地基,有時任平安高層人士笑稱,“等我們搬進那棟樓的時候,可能任匯川已經是平安的1號人物了。”


隨後一句偈語“馬”行千里,“任”重道遠,流轉江湖。


那些年,馬明哲對任匯川的栽培和器重,也不是什麼秘密。


他們之間有過一段對話,廣為流傳。


任告訴馬:“平安的特點是經常把我放在一個自己還不能很勝任的位置上……”


馬說,“你現在只能挑80斤,我給你的擔子是100斤,以後你會發現100斤挑著挺輕鬆的,就可以挑120斤,但這時候,可能突然又把150斤的東西給你了,所以人是在壓力中成長起來的。”


在掌門人的眼裡,集團總經理的肩膀能挑多少斤,自己又要擔多重的擔子,無人知曉。


隨後的8年中,風起雲湧,傳統了數百年的金融領域迎來時代的考問。螞蟻金服、微信、滴滴、美團、今日頭條……均在改變著金融的打法,且來勢洶洶。


數次“我們別無選擇”的表態後,馬明哲發出了“現代科技企業才是中國平安未來最大的競爭對手”的判斷,2013年陳心穎、計葵生、王潔鳳、王濤、吳世雄等外籍人士空降平安要職,被稱為平安科技時代“五虎將”。


這是平安2000年麥肯錫諮詢項目團隊加盟後的又一波“外腦” 引入高潮,預示平安又一次戰略與人事的大調整。


此後數年,“互聯網”與“科技”成為馬明哲新年致辭的核心關鍵詞。而科技也幾乎成為平安唯一的發聲詞。


為此,平安設定了“兩條腿” 走路戰略:


一方面,確保現有業務持續加速、穩健發展,加大現有的增長引擎;


另一方面,打破原有的模式和思維,利用現代新科技的發展機遇,從產品、渠道、營銷、服務等各方面大膽、徹底革新。


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平安傳統金融領域,或者說保險領域風頭日盛,甚至可以說達到頂峰。2010年的平安總資產1萬億元,2019年的數字是8萬億;2010年的平安淨利潤179億元,2019年的淨利潤1644億元。


期間,大壽險板塊淨利潤1017億元、財險公司淨利潤228億元,合計1245億元,佔比76%。


再看任先後分管平安證券、信託等大投資板塊,但業績並不理想,相繼發生萬福生科、海聯訊等負面事件。


反而同是保險領域出身的謝永林,在證券、銀行領域的業績頗為出色,掌門人對之讚譽有加。


這才有了2018年底的那次平安成立三十年來,最大的人事調整:董事長和總經理之間,增設三大聯席CEO,分別是:平安集團常務副總經理兼首席保險業務執行官李源祥;平安集團常務副總經理兼首席信息執行官、首席運營官陳心穎;平安集團副總經理兼平安銀行董事長謝永林。


一年後的平安夜,平安再發公告,任匯川不再擔任集團總經理,專任集團副董事長,主要負責或參與領導集團行政、品牌傳播、投資者溝通等職能,協助董事長推動重大戰略等工作。


總經理改為,謝永林。


3個月後,任匯川離開平安。事實上,三大聯席CEO出臺後,坊間不斷有其北上某保險集團、和加盟深圳某互聯網大廠的傳聞。


任匯川任平安副董事長的前一個月,掌舵平安集團保險板塊的聯席CEO李源祥辭職,空降友邦集團CEO。


15年平安生涯,李歷任平安人壽董事長特別助理、總經理、董事長兼CEO、集團副總經理兼首席保險業務執行官。2013年進入平安集團董事會,任執行董事,2018年底任聯席CEO。


李也是平安科技時代,最為權重的傳統板塊外腦。


最大的業績就是平安大個險的締造,2014年,平安登頂國內保險一哥之位,無論總資產、淨利潤還是保費規模均是行業第一。這一年,梁家駒的另一個弟子柳志堅在平安人壽總經理任上轉會合眾人壽。


經典戰役“壽險一哥”的爭奪,這也是李源祥的一個執念。早在2008年,時任平安壽險董事長兼CEO的李源祥即提出“5年超人壽”計劃,並分解為個險新單保費、個險規模保費、總保費分別超越的三部曲。


介於主要競爭對手上千億元的銀保渠道保費和規模龐大的個險隊伍,平安人壽第一個目標在2010年首次實現後,第二個目標直至2015年方才實現,期間膠著不斷。


2015年,趁壽險營銷員資格考試取消契機,平安人壽迎來百萬人力時代。相對一哥之爭的熱鬧,百萬銷售軍團對平安更具意義。


對比2011年的49萬,2018年一度達到140萬,與主要競爭對手人力相差無幾。銷售人力的猛增令之2018年開門紅戰役中短暫登頂壽險之巔。


這一年底,平安人壽總經理餘宏兼任CEO,高管團隊排名第一。原董事長兼CEO丁當,任職董事長,高管團隊排名第二。一年前,時任常務副總經理的餘宏和總經理趙福俊對調職務。


無論是綜合金融時代的“個人金融生活服務提供商”,還是科技時代的“金融+生態”,平安的戰略託手始終是這隻以銷售能力著稱的個險軍團。


回到2020的開年,


“過去往往是從公司的角度出發,而不是從客戶需求的角度出發


將從過去的健康人海,逐漸過度到追求質量和追求代理人的質量”


個險的變革已經開始,這一次比之過去三十年那一次都要猛烈。


深度解讀丨從任匯川的離開,看平安歷史上的三次判將潮


2020年,平安壽險板塊實現了近年來的最差業績,前兩個月保費負增長12個百分點,新單負增長17個百分點。同期,國壽實現兩位數增長。


後記:馬明哲的又一次變法


一個企業最風光的時候,或許就是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這一點也生動的體現在巨頭的焦慮中。


金融·科技也罷,保險·銀行·投資也罷,最重要的板塊絕不容有失。這就是平安當前最重要的堡壘。


伴隨中國保險業內外部發展環境的再度深刻變化,作為中國保險江湖的執牛耳者,2019年巨頭公司掌舵者紛紛變動,背後必對應重大戰略的變化。


面對傳統的思維模式與科技變革的衝突,面對原有增長動力衰減,人保集團董事長繆建民劍指“保險+科技+服務”新商業模式,並在2019年更換旗下三大保險子公司——人保財險、人保壽險、人保健康的總裁或董事長,協同推進3411工程。


中國人壽在2018年重振計劃後,最大業務支撐子公司——國壽股份提出鼎新工程。


兩大央企巨頭的兇猛加擊中,中國最大保險集團——平安的這一次自我革命,當是繼上個世紀90年代的“小麥改革”後,最重要也是不容有失的自我革命。


聯想上述馬掌門的理念,傳統巨頭早已洞悉金融業始終是渠道為王,中國保險業正在面臨一場渠道的破局。現實的尷尬是,流量不在他們手中,如何直通C端?高成本、高費差損、口碑不堪的現有代理人渠道模式註定淘汰。


這或許就是設立三位聯席CEO後,平安換掉多年培育總經理,首席保險業務執行官李源祥出走友邦的原因。


而保險出身,做強汽車之家,升任平安集團執行董事的陸敏,如何捍衛平安大保險板塊。相對過去三十年的歷次變革,估計那一次的危機感也不如這一次帶給平安的考驗更為嚴峻。


互聯網時代、極度性價比的時代、消費者自我意識崛起的時代,營銷員渠道何去何從?生死存亡,對手在業內,也在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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