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装满了回家的火车 文

北大终于放假了,我也加入了春运的队伍。但是离开北京之前,还需要处理好一些事情,就像小时候跟妈妈从昆明回家过年一样,走之前也要安排好一切。

收拾行李是一件大事,既要带上给家人的礼物,还要带上自己可能用到的东西。我很想带许多东西,但是路途遥远且回家之后什么必需品都有,于是我又把已收拾好的物件拿出来调整了一番,减小行李的体积。充电宝和手机得提前充好电,身份证和学生证要随身携带。忙着去图书馆把要到期的书还了,再借几本书在火车上、在家里解解闷。还要去健身房把自己因获奖取得的健身卡停了,避免假期也在计算时间。

牵挂,装满了回家的火车 文/李青

虽然我知道现在买东西很方便,但还是特意到附近超市里买一些有特色的小零食带回去,给自己的侄子侄女们尝尝。因为小时候就很期待大人过年回来带好吃的,现在我也是他们眼里的大人了。

几天里,看着陆陆续续拖着行李箱离开学校的校友,暂时因为考试无法回家的我有些许苦楚。终于,我可以踏上归途了,总是担心落下点什么,距离遥远会引起不便。

北京的天总是黑得很快,四点多钟就暮色苍茫。收拾东西太累了,我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匆忙地吃了两个包子就启程了。同伴带了一大袋零食并买了两大瓶矿泉水,我们一边走着,一边提醒对方检查学生证和身份证。在夜色中,我们踏上了归程,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去挤地铁。

在地铁上,我看着身边返乡的农民工,他们脸上总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想起了《人在囧途》中王宝强唱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虽然我不是在外务工回家过年的,但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千里半年后回家过年,心理还是很激动。

一大早母亲就打来了电话,生病住院的她,打着针还在挂念着我。问我是不是已经出发了,其实我早和她说过几次我是晚上九点的火车。我渐渐感觉到,母亲的记忆力在下降,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安,我的成长赶不上母亲衰老的脚步啊。因为各种原因,我们的通话总是中断,而我们又总是再次拨通,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从亲戚之间的琐事到自家小事。母亲抱怨最多的就是今年猪肉太贵,担心外公在家没肉吃。直到母亲意识到打电话需要电话费才挂了,我忘了跟她说现在全国通话不收长途费了。

我也和哥哥也通了话,这个曾经调皮不懂事的男孩问我什么时候到,他来车站接我。让我吃惊的是,他听说我刚从图书馆回宿舍,他居然让我借几本书回家给他看。

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坐火车最直接的原因当然是省钱啊,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想看看大江南北,显然我忽略了火车路都是建在郊区的,没有欣赏到自己想象中的景色,有些许失望。

还好,有同学带来的火车伴侣(零食)陪着我,我的旅途也很惬意。我们六张床相对,其中有五张床的主人是大学生,一张床是短途旅客相继乘坐的。这样的人员分布提供了一个比较安静和谐的环境,并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

我选择的是上铺,主要是为了图清净,虽然直不起身子,有点费劲,但是它有一个放置包裹的空间,很是方便。白天的时候,我总是到同学的下铺去,霸占他的床,专心看我解闷的书,让他无法安心睡觉。

除了泡面和零食,当然少不了电影,火车上的网络不好,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发现了半年前下载的电影还没有看。在归途中,《归来》与《钱学森》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钱学森最终学成归来,而很多人也在等待着我的归来。

我的思绪随着耳边不时传来的火车鸣笛声逐渐拉长,我思索着母校会泽东陆高中即将开展的宣讲活动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思索着自己的假期怎样度过;思索着下个学期的规划;思索着怎样才能让家人更加幸福;思索着自己将来的道路该怎样走。

火车上挺热闹的,走道总是放着音乐,一个巡查的乘务员总是跟着音乐歌唱,似乎他也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常常会有人来推销各种食品,果干、新鲜水果、盒饭、辣条、鲜花饼等,采取捆绑销售、降价销售、打感情牌等方式来扩大销售,小贩们也是竭尽全力,想在年关利用春运这个大好机会多挣一些钱啊。

牵挂,装满了回家的火车 文/李青

虽然火车上网络不好,但是我还是收到了很多问候,网络的问题使聊天和通话的过程变得艰辛,不过最后大家都愉快地相约会泽,回家见。

小姨询问我想吃什么,早早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我;小伙伴也约好了要到东直街洋芋公主店里聚一聚;亲戚家的宰猪饭也“预订”好了,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吃上宰猪饭了。

凌晨六点,乘务员来换票了,距离昆明还有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可是回家的心不允许我再多睡一会儿。

坐了30多个小时的火车,收到了中国移动“欢迎回云南”的短信,有种亲切的感觉,这移动公司也太会收买人心了吧。

晚上八点,我们拖着行李在小餐馆里吃了一份火腿炒饭之后,到医院看望了生病住院的外婆,再和刚出院的母亲一起回家,我的归程结束。

牵挂,装满了回家的火车 文/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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