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短篇言情小說把你虐哭了?

亮灬點


《春花厭》,《東宮》,《再生緣:我的溫柔暴君》,《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黑顏的書一般都是又短又虐



人俗一


蝕骨危情

我看這本小說的時候我的眼睛都哭腫了,我覺得這個女主真的太慘太慘了,這個男主沒有幾顆腎都不敢和他談戀愛。雖然它的有些情節有點狗血,但是並不影響我的眼淚,一直往下掉。這個女主簡童被誣陷殺了男主沈修瑾的未婚妻,然後被男主送進了監獄,在監獄裡女主被挖了一顆腎,受到了各種各樣的折磨,把她從一個風風光光的白富美,變成了一個悽悽慘慘慼戚的殺人犯。關鍵是女主簡童的爸爸媽媽哥哥都沒有幫助她,而且還算計她。女主出出獄後又和男主遇見了,然後男主就各種羞辱她。

高潮就是男主喜歡上了女主,然後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女主一直想逃,後來有一次終於成功了,但是又被迫和男主回來了。我想吐槽的是男主把女主害的這麼慘,女主最後竟然還和男主在一起了!愛情的力量,我一無所知[捂臉][我想靜靜]!




小努小力


我最近正在創作短篇小《歸途》,大概故事是:一個在大城市工作的中年人,突然接到老家堂弟婚慶邀請,不得不和妻子一起回老家賀喜。到了老家,在參加婚宴前,先回到老屋,由於母親已離世三年,家己破敗不堪,痛心欲絕,小妹同行,抱團痛哭!鄰里鄉親,感同身受,勸說不止。看著老家老的老、小的小的稀少人們,主人翁更是傷懷。在母親的墳前,兄妹四人身浴寒風、思母心情更切,不由自主地唱曰:自此後,老家只有土屋,只有了母親的身影,自此後世界只有兄妹單行道,已經沒有了靈魂的歸宿,已經沒有歸鄉的途徑。寫這個“娘在、家就在,娘不在,人生只有歸途”的故事,是我們每個家庭、每人的經歷,面對世間長河、面對日月穿梭、面對季節交替,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父母在時多行孝,父母不在空傷悲,做到心行一致、德行並駕!寫到這些,筆者淚流滿面!


AAA九天攬月


讓我覺得印象深刻的小說長大後一直還記得的大概就是這部《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吧》。印象中就是姜生瘦,小,涼生生的漂亮以及他倆相依為命的日子。以前對姜生投以無限的同情,他們一起在魏家坪的日子又讓人淚中帶笑……雖然現在小說也翻牌出來了,我也不會去看電視或電影,因為總結的自己根據小說想象的那些場景那些臉龐是電視裡拍不出來的,我想讓它們一直在我的回憶裡。



艾緹麗


有兩本必推!看了覺得不後悔

《我的鴕鳥先生》於2015年8月由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出版。作者是含胭。小說講述了顧銘夕,龐倩之間的浪漫愛情。我的鴕鳥先生不像那些網絡上的爽文,可以讓人當時看完之後很爽,看完之後卻什麼也留不下。他屬於一本經典的文章是更適合細水長流的看,二刷三刷也並不過分。

《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出版社於2016年,作者是Twentine—無量渡口。擅長用平實的語言刻畫出現實中平淡的生活,於平凡的生活中寫出與眾不同極富魅力而又引人入勝的不平凡。 {我最認可和嚮往的愛情,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在我的評判標準裡他們的愛情,是最不現實最不可靠的,但恰恰是這種最原始、最純淨、最無法解釋的愛才最刻骨銘心。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認準的事情都義無反顧,即使是放棄生命}




東東梅梅的生活日記


說到把人虐哭的小說,第一名首推《廢后將軍》,這是一篇篇幅不長的小說,對主角的刻畫沒有其他小說描述的那麼細緻,甚至都有些用第三人稱描述的感覺。但是作者用看似平淡的口吻講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女主角的一生都只是個為愛執著的悲劇。心理素質不好的真得不建議去看,反正我是看一回哭一回,都想替她去把男主滅了,哈哈哈……



茜茜談電影


《你是我最倔強的決定》

謝小北十三歲那年,生活中突然多了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哥哥謝斯南,同時還帶來了另外一個妹妹宋宜冰。宜冰和斯南的到來為這個家帶來一些衝擊,謝小北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謝小北以自己的堅持溫暖了謝斯南,卻不知道宋宜冰對謝家憤恨已深。這時候,早知道對方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謝小北一點點喜歡上了謝斯南,但是由於害怕讓媽媽容雪失望,一直隱瞞。

兩個人任性出走,加上宜冰間接慫恿,容雪死於一場突發的心臟病,從此兩人的感情更難以堅持,他們究竟何去何從。



錦衣小妍


最愛你的那十年

絕對虐慘。我很少會被小說,影視作品等看哭,但這個真的虐。

我有一天中午聽完的(我從來不看小說,只聽書),結果失眠了,中午覺根本睡不著。賀知書的死在意料之中,但又讓人無法接受;艾子瑜全心全意對賀知書,但也無濟於事;渣蔣真心悔改,為賀知書找骨髓,但骨髓救命法最後也無法實行。全文無不透露著三人的無助,但有些地方有會勾起自己的回憶。

真正重要的東西只有失去了才會理解其多麼難求,蔣文旭永遠失去了賀知書,以前虐待他多慘,多麼冷落他,現在就有多悔恨,但世界上再也沒有賀知書了。艾子瑜與賀知書是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如果艾子瑜先認識賀知書,他們兩個會過的非常好,但賀知書無法忘記蔣文旭,他雖然愛艾子瑜,但無法改掉愛蔣文旭這個習慣,這也無意中傷害艾子瑜很深。

小說正文最後,蔣文旭躺在沙發上等死去的賀知書回家,等了很久。但最後門確奇蹟般的被打開了,十七歲的穿著校服的賀知書笑容滿面的走向他。。。這明顯不是真的賀知書,作者留下了懸念,應該是蔣文旭的夢甚至蔣文旭也死了😂(前面有交代蔣的身體也非常不好了)

總之,最愛你的那十年 不如叫最虐我的那十天。。。









波羅的海爆炸了


霏霏暮雪,寂寂宮城

來自花火,作者歸墟

冬月十二,這日寧玉出嫁,帝京落了一場大雪。

吉時剛至,女官攙扶新婦上轎,寒風倏地吹開紅蓋頭,不多時便飄起了雪。她溫順地低斂著眉目,如玉的臉龐上籠了一層薄薄的愁容。宮中常為她梳頭的老嬤嬤忙說,落雪是好兆頭,寓意公主與夫君恩恩愛愛,和睦到白首。

寧玉彎了彎嘴角,那笑意很快被風吹散,再也見不著影。

明德帝膝下七位公主,偏她下嫁時,一切禮節儀式俱從簡。甚至不必在意晉陽侯此刻是否回到了京中,一頂軟轎冒雪出宮,將她抬入侯府即可。

寧玉不怨不爭,隨母妃長住西苑的十數年裡,世情薄,人情惡,早已將箇中曲折看透。

入了夜,她放下繡帳,和衣躺在重重疊疊的鴛衾上。無人管束,也不必瞧人臉色行事。這時她方覺得,就此離宮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無意間被撒帳的桂圓、花生等物硌到了腰,寧玉正是無趣,索性就著燭火剝了起來,很快便攢了一小捧果仁。她正要喚侍女找碟子將這些小東西盛走,拂開帳,只見一個少年郎抱劍站在窗下,應是翻窗進來的。

寧玉倒是不懼,衝他一笑:“你是誰家的小公子,來吃酒宴的嗎?可是不識侯府地形,誤入了房間?”

他抬首將她望了望,揚起眉:“都說宮中的公主貌美,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寧玉道:“妾原本便只是蒲柳之姿,只因生在天家,不似尋常女子常以真容示人,被誤傳出幾分神秘。”

那少年無意繼續與她爭辯下去,推開窗,欲從原路返回。

“外頭下著雪,怪冷的,你從正門出去吧。”寧玉將他喚住,攤開掌心,“這裡有一些乾果製成的零嘴兒,你若喜歡,便帶去。”

他起初有幾分猶豫,終是折回來將那捧果仁接了過去,語氣仍是冷冰冰的:“公主曾與定國侯有過交情?可曉得他先前是娶過妻的?”

“三年前在春狩的圍場見過一次,想來侯爺早忘了,算不得相識。”她頓了頓,眸中映著明滅的燭火,“讓妾猜一猜小公子的名字,定是姓蕭,單名一個朔字。”

被她當面揭穿身份,蕭朔微微有些慍怒,臉頰莫名熱了起來,卻道:“你知曉了又如何,往後我也還是不會開口喊你一聲‘母親’。”

0 2

她與蕭朔的樑子,似乎從她入侯府的第一日起便結下了。

十二三歲的少年郎不肯認她這個主母,寧玉倒未放在心裡。在侯府的日子到底比在宮中要強上許多,不必受森嚴的規矩束縛,且晉陽侯蕭昀此刻不在京中府邸,如此又減少了諸多煩惱。

今秋北胡悍然撕毀與大梁定下的和約,越州狼煙又起,蕭昀正忙於戰事,一時半會兒難以抽身回京。

若非老管家把蕭朔不肯好生唸書的惡劣行徑告到她跟前,寧玉心想,自己興許還能多享受一段清閒日子。

晉陽侯常年駐守越州,獨子蕭朔卻一直被安置在京中府邸,請可靠的老僕代為照看。蕭朔不喜讀書,幾年下來陸續換了好幾位夫子。初春蕭昀離京前,特意為他擇了一位學識淵博的大儒,行了拜師禮,同他定下規矩,讀書習字每日不可落下。

蕭朔性子頑劣,不出半年便把新夫子氣得肝氣鬱結,說要回南邊的老家養病。

老管家拿不定主意,只好請示寧玉。

寧玉攜侍女半夏去了蕭朔住的北院,他不知從何處得來兩頭小狼崽,散養在院內,正興致勃勃地拿肉脯馴狼。

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一條肉脯扔到了寧玉二人腳下,小狼躥上前,險些將半夏撲倒。

寧玉面不改色,吩咐老管家:“您去尋兩個牢固的鐵籠將它們關起來,免得誤傷了侯府的人。”

蕭朔聞見,把狼崽喚到身邊,道:“公主憑什麼奪走我的東西?”

“狼崽野性未退,妾從前在宮中時認識一位馴獸師,小公子若是真心想養,妾可託人將那位師傅請來侯府。”寧玉溫婉笑著,往裡屋走去,“況且妾今日前來,是有事要與小公子說的。”

蕭朔的屋子裡陳設簡陋,古玩架上只零星放了幾本書、幾個窯瓶,倒是牆壁上掛了許多兵器,閃著冷冽的寒光。

“夫子說,小公子安不下心讀書習字,可是有什麼難處?”寧玉尋了張椅子坐下,含笑望著他。

蕭朔皺起眉,卻道:“無甚難處。”

寧玉道:“那便依舊按照侯爺定下的規矩,每日功課不可落下。”

屋裡沒有置炭盆,寧玉耐不住寒意,起身正要走,就聽見蕭朔說:“夫子讓臨摹的字體綿軟無力,哪裡是男兒該有的氣節?”

寧玉對半夏道:“把筆墨紙硯取來。”

她謄抄了一首小詩,筆下金錯刀裁金斷玉,隱隱可見寒松霜竹的風骨。待墨跡乾透,她方轉過首問蕭朔:“小公子覺得這字如何?”她的外祖父是北地有名的書法大家,母妃入宮前深受薰陶,自幼習得一手好字,待她稍稍長大些,又把這些盡數傳授了她。

蕭朔沉默半晌,才答覆:“尚不錯。”

寧玉瞧得出他眼底的不服之色,卻未點破,只說:“若小公子看得上,也可照這副字來臨。”

不久便聽聞蕭朔把狼崽送走了,終於肯收斂起心思認真唸書。不過寧玉心裡清楚,這與自己並無多少干係,大抵是因為晉陽侯快要回京的緣故。

越州的形勢多少有了些起色,胡人連敗數仗,往北撤退百里。念及晉陽侯蕭昀新婚不久,明德帝特許他回京探視,年後再去越州。

小黃門將旨意傳達到侯府,寧玉接過,一時欣喜,一時卻又發起愁來。

她與蕭昀是見過面的,但談不上多少交情。三年前春狩,坐下良駒突然發狂,險些將她掀翻在地。

是蕭昀替她解了圍,將她從馬背上解救下來。她依稀記得那男子眉目英挺,右頰上有一道小小的疤,據說是讓北胡人的馬刀傷了才留下的。

後來再得悉蕭昀的消息,是半年多以前,明德帝欲嫁公主去北胡和親的消息悄然傳開。她惴惴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卻聽女官說,晉陽侯請旨賜婚,欲娶寧玉公主為正妻。

她不敢奢望他還能記得自己,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鄭重地待自己。

哪裡料到,蕭昀回到侯府後,除每日上朝外,便深居東院書房,極少露面。

寧玉沉不住氣,命半夏去請他,被他婉言拒絕,說是路上奔波,待過些日子再去見殿下。

0 3

這年帝京的雪落得特別大,她入睡前未能把門窗掩實,讓寒風吹了一整宿,就這樣染了病。因她心裡藏著事,連病也好得慢。這日她從昏睡中醒來,一道人影逆光站著,頭戴玉冠,卻不是蕭昀。

瞧見她拂開帳,兩靨燒得緋紅,蕭朔低聲道:“得知公主病了,父親命我代為探視,替他轉達關切,望公主好生靜養。”

寧玉輕輕將繡帳放下,聲音有些發虛:“不是什麼大毛病,發點汗便好了。”

傳完了話,蕭朔並未立即離去,依舊站在那處。

躊躇了一會兒,蕭朔對她說:“父親是不會過來的,東院是我母親生前的居所,他每年回京都只住在那處。”

隔著繡帳,她不大能看清他說這番話時的神色。但不難猜測,少年的眼底定會帶著小小的得意,以報復她先前對他做過的一切。

寧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虛虛的笑意:“妾知曉了。”

直到除夕前夜入宮赴宴,她才真正見到蕭昀。與三年前相比,他的容顏無過多變化,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沉穩。

蕭昀待她亦談不上全然疏遠,但總是有意保持若有似無的距離。寧玉終究按捺不住性子,回程已是深夜,馬車疾馳在官道上,她輕聲對他說:“有些冷。”

蕭昀遞給她一個暖爐,她沒有接,卻問:“侯爺可是對妾不滿?”

“殿下將侯府打理得很好,連阿朔那樣不服管束的性子,也肯遵照殿下的話認真唸書,臣對殿下心存感激,並無不滿。”他沉聲答道。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不動聲色間將她拒之千里。

寧玉垂下眸:“妾知曉侯爺重情重義,心裡念著先夫人……甚是感激侯爺為妾提供了庇佑。”

即便他不明說,她亦能猜到。當初他請旨賜婚,實則是想把她從宮中接出,免她遭受如寧清一般被迫出塞和親的命運。

但世間是許多事,皆是無法深究其中緣由的。譬如蕭昀在她危難之際伸出援手,譬如蕭朔對她無故消減的敵意。

自打蕭昀回京後,蕭朔對她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並果真依照她的金錯刀練起了字。有時他甚至會打發小廝把臨摹好的厚厚一沓宣紙送來,說是請她過目把關。

他的字無甚不好,只是下筆操之過急,字裡行間不難看出浮躁的心氣。

寧玉謄了整整一卷經文,讓半夏送去東院,並替她捎話,若想沉心靜氣,不妨試著抄一些經書。

開春不久,越州再度傳出軍情,晉陽侯奉旨北上。

寧玉與蕭朔等人出城送行,蕭昀殷切叮囑蕭朔諸多事情,又請老管家好生替自己照看蕭朔。爾後他支走眾人,單隻留下寧玉。

“那時請陛下賜婚,實乃形勢所迫。”他嘴唇翕動,到底還是解釋起來。

他幼年時在北地長大,師從她的外祖父,與她母親亦是舊識。後來她的母妃鬱郁病終,明德帝意圖與北胡談和。

她這樣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女,除了被君父當棋子以安撫外部,便再無其他大用途。

他不忍見故人之女流落塞外,於是上書明德帝說自己欲續絃,請陛下做主賜了婚。

寧玉打起車簾,望著逶迤遠去的旌旗,又想起蕭昀臨去前同她說起的這些。

“父親說等此戰結束,他就請求調回京中,安生休養。”蕭朔突然出聲,不適時地打斷她的思緒。

寧玉收回視線,看著蕭朔。他面上微有赧然之色,別過頭避開她的注視:“公主莫要認為輕易便能取代我母親的地位。”

畢竟還是少年心性,便是撂下狠話,也難掩眸底的幾分稚氣。

寧玉禁不住笑起來:“妾入晉陽侯府,未曾想過要奪走什麼,從來都只求一個庇佑。”

蕭朔想了想,道:“總歸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寧玉心底淌過一陣暖意,輕聲道:“多謝小公子。”

0 4

自母妃去後,她從來都只害怕踽踽獨行於深宮之中,從此無枝可依。許是命運厚待,讓蕭昀適時出現,救她於危厄,給予她新的希冀。

可到頭來才明白,原來命運不過爾爾。讓她去到蕭昀身邊,卻又很快奪走了他,將她戲弄於股掌之間。

承元十九年仲夏,北胡十三萬鐵騎南下叩城,越州血戰三月,主將蕭昀身死。明德帝再度遣使者與北胡單于談和,割讓雲澤九城,換來胡人退兵。

晉陽侯的棺槨送回京中,喪事辦得極其隆重。這位武將戌邊的十五載裡,北胡未曾越過大梁邊境半寸,而他最終還是死在宿敵手中。

寧玉跪在靈堂,木然地向前來弔唁的朝臣叩首還禮,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不出短短數日迅速消減下去。

明德帝從內侍口中聽說了她的近況,命她入宮一趟。

那日清晨朝霞滿目,蕭朔將她送到府門口,囑託半夏記得帶上雨具,臨上馬車前,蕭朔驀地問她:“公主還會回來嗎?”

寧玉回首望去,他穿一身素白的喪服,眉目間隱約可見故人的模樣,身後是肅穆的晉陽侯府。

念及當年與她母妃的那點情分,明德帝提出將她接回宮中,等尋到合適郎君再嫁即可,大梁原本就有這樣的先例。

寧玉自是拒絕,明德帝沉聲道:“朕已經容忍蕭家坐大多年,現如今僅靠一個半大的小子撐著,往昔的恩寵合該到頭了。”

她明白君父為何會這樣惱怒,太子年幼,他總得為往後多做幾分打算。

不久後便有言官上書,揭發晉陽侯蕭昀與胡人私下往來,戰事失利乃是蓄意而為之。

緊接著,書信證詞浮了上來,在朝堂掀起軒然大波。

明德帝對此卻未表態,蕭朔當夜上書帝君,懇求為父親洗刷冤屈。

寧玉卻讓老管家將這封奏疏截下,蕭朔不解,當面質問她:“父親死後蒙冤,難道公主也輕信謠言,認為父親私下叛國?”

薰香爐中騰起縷縷青煙,寧玉按著眉心,神色有些疲倦:“小公子想活命嗎?”

蕭朔一怔,只見她徐徐起身,經過他身畔時低聲說:“隨我去祠堂。”

蕭家祠堂供奉著歷代祖先的牌位,最新那尊是屬於蕭昀的,與已故夫人蕭王氏的擺放在一處。

寧玉靜默地看著,過了許久,才對等候在旁的老管家道:“將夫人的牌位燒了吧。”

不出她所料,下一瞬蕭朔便上前阻攔,可埋伏左右的護衛將他制住。他如同一頭髮狂的小獸,試圖掙脫束縛,喉間壓抑著低吼:“你憑什麼動我母親的牌位?”

見此狀,老管家不忍,於是寧玉親自走上前,取下那尊陳舊的牌位,投到炭盆中。

天乾物燥,火一點即燃,不多時便焚成了一捧灰燼。

漸漸地,蕭朔不再掙扎,雙膝跪地,頭深深地埋了下去,彷彿被抽去了所有氣力。

寧玉屏退眾人,獨留下自己與蕭朔二人。

他依舊伏地跪在那處,被陰影籠罩著,如一隻蟄伏暗中的豹。興許下一刻他便會一躍而起,輕易取了她的性命。

可寧玉並不害怕,滿室燈燭忽明忽滅。不定的光影之中,就連她眼中的愧疚和憐憫亦是模糊的。

“蕭朔,忘掉你的生母,從今往後我才是你的母親。”她一字一字對他說道,“你是我與晉陽侯蕭昀所出,身上流淌著一半的皇家血脈。”

朝堂波雲詭譎,晉陽侯被汙衊通敵叛國,此事必定會牽連到他。

若明德帝當真有除去蕭家的心思……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用最拙劣的法子保他,將他們的命數拴在一起,希冀君父能念在那點微薄的情分上,饒過蕭朔,亦饒過她。

他抬起頭,雙眸中映著火光,燒得通紅一片,嘴邊銜了一抹譏笑:“像公主這樣惡毒的女子,定是要遭報應的。”

她不甘示弱,同樣以笑回他:“那你便要好好活下去,活到報復我的那一日。”

蕭朔定是恨極了她,可她不懼。如果這樣可以保住她心上男子在世間的唯一血脈,她為何不這樣做呢?

蕭昀曾予她一場清夢,可夢醒後,她依舊要獨自面對虎狼環伺的世道。

但這樣,便足夠了。

0 5

承元十九年冬,晉陽侯的遺孀寧玉公主上書明德帝,懇求君父准許她放棄京中官邸,攜子蕭朔回越州故土定居。

昔年門庭若市的晉陽侯府,被寧玉親手摘了牌匾,消隱於茫茫塵世,而顯赫了十餘年的蕭家從此一蹶不振。

離京那日,寧玉與蕭朔同乘一輛馬車,她手握一串佛珠默誦心經,忽然聽見他說:“我還會再回到這裡。”

她睜開眸子,對上他的視線,而他早已學會了如何掩藏恨意,神情淡漠:“被奪走的這一切,我早晚會一樣一樣要回來。”

寧玉重又闔上雙眸,帶著一抹極淡的笑意:“阿朔,望你得償所願。”

真正去到越州才知,原來諸事並非她所想的那般順遂如意。越州將領早已重新洗牌,蕭昀從前的舊部多半被調離北地,留下來的害怕招惹事端,亦不再與寧玉母子二人往來。唯有一位曾經蒙受晉陽侯恩德的小吏,不時過來探視。

小吏家的長子年滿十三,與蕭朔同歲,兩人同在私塾唸書,常在一塊廝混。這日蕭朔晚歸,一身衣衫裹滿泥漿。寧玉問他何故,他不願答,連晚飯也不曾吃,便兀自回屋睡覺。

寧玉請老管家代為打聽,才知原是兩位少年在市集上相中同一只海東青,互相不肯退讓,竟動起手來。

蕭朔自幼長在侯府,骨子裡多少攢著幾分傲氣,不肯輕易退步。寧玉一向曉得他的這點小毛病,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次日蕭朔散學歸家,寧玉再度問及他昨日發生的事,他依舊緘口不提。

寧玉冷笑:“小公子失手打傷了同窗好友,竟不知過錯。去外頭跪著吧,待把事情想明白了,再回屋歇息。”

蕭朔性子拗,寧玉罰他跪在屋外,他便跪了整整兩個時辰,眼見著地上凝了白霜也不肯求饒。

老管家為他求情,這才做罷。當夜蕭朔染了風寒,發起高燒,一連病了許多日。

寧玉去他屋裡探視,他躺在床上翻閱一本兵器譜,見她進屋,慌忙將書藏在枕下。她倒未瞧出他的這點小動作,問過他的病症,又叮囑他好生養病。

蕭朔冷哼一聲:“你巴不得我病懨懨的,心裡才會痛快。”

自從那夜在蕭家祠堂與她起了衝突後,蕭朔待她時冷時熱。寧玉一向不在意他的蓄意刁難,而這回,她卻認真地與他解釋起來。

“落井下石是人之常態,可雪中送炭並非人人都能做到。那位大人在你父親含冤亡故後,還願照顧你,這份情誼實屬難得,你又怎能因為一隻鳥將他的愛子打傷呢?”她望著他,嘆了口氣,“不過你年歲尚不大,也許要晚些時日才能明白。”

他素來不喜她這副故作老成訓自己的模樣,與她爭辯起來:“你也只不過比我大四歲而已。”

0 6

後來蕭朔回想在越州的這幾年,他厭惡寧玉,不是因為她突然出現在侯府,莫名搶走他母親的位置,也不是因為她僅大他四歲,卻偏偏要在許多事情上管束著他。

他厭惡她,從來都只因為不願正視自己不如她的事實。

當初京中危機四伏,她果決放棄錦衣玉食,帶他來了越州,來到他父親掙下功業的故土。即便是再艱難的日子,她也沒有吐露過抱怨。

她雖長於深宮之中,卻從未泯滅心中的善,對於襄助過自己的人始終心懷感激,言傳身教,告訴他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可他是怎樣回報她的呢?素日不願給她好臉色,那些飽含怨恨的字眼如淬了毒的匕首,一刀刀劃在她的心上。

十六歲這年,寧玉託那位小吏,將蕭朔與他的長子一道送入兵營。

蕭朔得知了她的決定,決意去東院同她確認此事。那時她正在禮佛,繚繞的青煙之中,她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秋日的暖陽穿過雕花窗柩映入室內,她的臉龐瑩潤通透,籠著一層柔和溫潤的光澤,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三年前她剛嫁到侯府時,還會面帶笑意地溫柔待他。之後來了越州,她就對他百般苛責,鮮少展露歡顏。

蕭朔沒有將那扇房門完全推開,只透過罅隙靜靜地觀望著。

彼時十六歲的少年不曾意識到,在這樣一個尋常的午後,他冰封多時的心湖因她而裂開一道小口,很輕的一聲響,幾不可聞。

臨行前,寧玉沒有過多交代他什麼,而是讓老管家把所需物品準備齊全,再送了他一枚平安符,以及一個她親手結的劍穗。

“城外伽南寺求來的符,據說很靈驗。”也許是擔心他不願收下,她索性將平安符一併放入行囊中,“至於劍穗,等日後你成了戰無不勝的將軍,希望你能把它系在佩劍上……”

她想讓他收復雲澤九城,親手斬下敵軍將領的頭顱,為他的父親了結遺憾。

可餘下的話,寧玉沒有再說,那些經年舊事化為噬骨的恨意,推著她一步步往前,亦推著她親手把蕭朔送入煉獄。她到底是自私的。

她笑了笑,試圖把劍穗收回,可蕭朔輕輕按住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把劍穗拿了過去。

蕭朔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僅用一年時間便爬到了副將的位置。待他攢了些功勳,寧玉開始寫信回京,為他請功。

北邊戰事頻發,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明德帝雖有些顧忌,但還是予以他官職賞賜。

升為將官後,面臨的戰場比以往要兇險許多,偏偏他用兵出其不意,每回都是險中求勝。寧玉聽說了他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歷,沉靜地微笑著,不經意間卻撥錯了佛珠。

蕭朔受傷最嚴重的那一次,被胡人的馬刀砍中左肩,血浸透了裡裡外外的衣裳,將鎧甲泡成赭色。

因救治不及時,傷口潰爛,他失血過多,加之昏睡多日未醒,軍醫斷言活不了了,就讓部下給抬了回來。

寧玉接到人時,亦被嚇了一跳。他面上已無多少血色,氣息微弱到幾乎聽不大出。她很快便鎮定下來,讓老管家收拾出一間乾淨通風的屋子養傷,再遣半夏去請越州城裡最好的大夫為他瞧病。

高燒反覆不退,大夫說需仔細盯著,不能離開人。寧玉不放心交給其他侍女,再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由半夏從旁協助,親力親為照顧起蕭朔來。

他清醒的時刻並不多,偶爾會說些胡話。某個夜裡,她正托腮打盹,忽然聽見他出聲,一遍遍喚著“阿孃”。

他應是被困在了夢魘裡,無法掙脫,盼望最親近的人能將自己解救出來。

寧玉擰乾帕子,為他在額頭上冷敷降溫。毫無徵兆地,他抓住她的手。她試圖抽出未果,又害怕將他擾醒,只好讓他握著。

夜風從半開的窗牖拂入室內,燭火搖曳不定。她細細端詳蕭朔的眉眼,倏然發現,他已經褪去了少年時的稚氣,長成了青年男子。

她坐在床邊,使單手為他換了一塊浸溼的帕子,輕聲告訴他:“我不是你的阿孃,也無法保護你,你只有讓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得到你想擁有的一切。”

“我曉得的。”半夢半醒間,他竟答了她的話,“你是阿玉。”

她側過首,望著那抹燭火,一時竟害怕窺見他那肖似故人的容顏。

0 7

令寧玉不安的日子終於在三年後徹底熬到了頭,承元二十五年,梁軍收復雲澤九城,大敗北胡於白狼河。

戰場之上,北胡單于被一支流矢射中心臟。而取他性命的,是大梁的一位年輕將領,乃當年被北胡單于斬於馬下的晉陽侯蕭昀的獨子。

經此一役,北胡王庭四分五裂,率各自部眾退回塞外,至此再難攪動風雲。

梁軍凱旋之際,京中傳來消息,帝君病重。

寧玉接到密報的第二日便啟程回京,蕭朔忙於整頓軍中事務,等得悉她要回宮時,車隊一行已出了越州。他星夜疾馳南下,終於在寧玉將要進入冀州地界時將她截住。

他原本是有些氣惱的,但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快霎時間煙消雲散。他揉著眉心,難掩其中的疲倦之色:“為何不提前知會一聲便離開了越州府邸?”

寧玉說:“陛下的病來勢洶洶,事態緊急,來不及多做準備。”

“你故意為之。”他看著她,篤定地說。

“阿朔……”

“你想把我一個人丟棄在越州。”他打斷了她,取下長劍橫在桌上,劍首赫然繫著一個流蘇劍穗,“你想要我做的一切,我都做到了。把北胡驅逐出大梁國境,親手斬下仇人的頭顱,可你為何要離開?”

“君父病重,我身為皇女,本應守在病榻前侍疾,如今就連我回京探視也不准許了嗎?”她笑了笑,柔聲道,“我不過是離開數月,很快便能回來了。”

她以這樣的方式安撫了他,亦欺瞞了他。

寧玉沒有回越州,蕭朔再見到她,是在新君繼位大典上。

她牽著時年九歲的帝君走上丹墀,接受群臣叩拜。明德帝留下的遺詔裡,命她回京輔佐年幼的新君,畢竟她曾教出了蕭朔這樣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

再者,明德帝顧忌蕭家重新掌權,卻又不得不倚仗蕭家平定邊境,讓她留在宮中多少能牽制到蕭朔。

她順應了君父做出的安排,卻也趁機提出一個請求,恩准蕭朔承襲他父親的爵位。

明德帝雖病得厲害,卻沒有糊塗,自然駁回了她。她在殿外長跪三日,才換來明德帝點頭。

待他聽完這些秘辛,晚照已穿過窗柩投入西苑。此刻寧玉將雙手交疊,坐在蒼茫的暮色之中。

她從前一直隨母妃住在這處,七年後回宮,讓宮人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又住了進來。

她看著他道:“我那時攜你去越州,是藏了私心的。你揚言要拿回原本屬於你父親的東西,我便予你機會。若你當真能成大器,大梁從此又多了一位將才;若你失利,也不過是折了一位世家公子,並不可惜。”

“你又在欺騙我。”蕭朔死死地盯著她的面容,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可他終究一無所獲。

寧玉溫柔一笑:“阿朔,你已經拿回了想要的東西,至於往後,是想留在京中,還是回越州,都隨你意。”

她起身離去,逶迤的裙襬撫過青石子鋪成的小道,繡鞋與地面摩挲,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快要走到這條路的盡頭,身後那人到底追上來,握住她的手腕。

以他的氣力,拉開十石弓弩亦不在話下。如今施加在她手腕處的力道,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柔,應是害怕嚇到她吧。

他沒有出聲,她亦沒有開口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

晚風徐徐拂過,竹影婆娑搖曳,她回過身,將他的手一寸一寸拂開,低垂著眉眼,神情淡然:“阿朔,你要記住,我始終是你的母親。”

“寧玉……”他頭一回這樣喚她,再也顧不得是否僭越了禮法。

“噓。”她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抵在他的嘴邊,“有些話放在心裡便是,不必說,不可說。”

他離她這樣近,彷彿一伸手就能將她摟入懷裡,彷彿下一瞬就能道出深埋心底許多年的秘密。

可他偏偏又離她這樣遠,遠到終其一生,再也無法逾越她在他們之間設下的那道鴻溝。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對她動心的呢?是七年前侯府中的驚鴻一瞥,秀美的新婦拂開繡帳,不懼他的挑釁,含笑問他可否要吃她剝的果仁?

是蕭家落敗那時,她義無反顧隻身擔去所有風雨,攜他前往越州定居,為他謀來機會?

還是他傷重那次,她不眠不休守在床邊。他從昏睡中清醒,見到她伏在桌上小憩。他望著她睡著的模樣,不知不覺竟出了神,從此將這副容顏鐫刻心間?

可他分明是厭惡她的。

“此後我不會再回這裡。”他挑眉,笑了起來,仿若還是當年那個與她賭氣的少年郎,“我會完成我父親未竟的心願,率大梁將士踏破胡人的王庭,還百姓一個安寧和平的越州。”

你想要見到的繁榮越州,我會努力替你實現。即便我知道,窮盡此生,我依舊比不上你心底那人。

“阿朔。”夕照為萬物鍍上一層淡淡的餘暉,她的眉眼間亦染上一分落寞,“務必珍重。”

0 8

蕭朔再聽說她的消息,是永安四年。

長公主染疾,纏綿病榻半年之久,終究離去。為表對攝政長公主的哀悼,十二歲的天子親自扶棺。

她沒有與她的夫婿合葬在一起,亦不願葬入皇陵地宮,死前囑託天子,務必將她焚為一捧灰燼,撒在凌雲峰峰頂。

而那時,蕭朔率十萬梁軍攻入北胡腹地,生擒了北胡的新單于。他回到越州,方知她已於半月前過世。

半夏隻身來了越州,把她留下的東西交還與他。

他啟開木匣,裡頭盛著的是自己當年仿她的金錯刀臨摹過的宣紙。而每一張紙上,都有她提筆寫下的評語,或詼諧打趣,或認真評判。

他撫過那一行行字,眼底有了霧氣,聽見半夏帶著哭音說:“長公主臨去前最不放心的便是您,可那時您身處戰場,她不願讓您分心,便沒有派人知會您一聲。”

他卻笑了起來:“這一生我從來不肯開口喚她母親,她惱怒我所做的一切,於是不肯予我最後見她的機會。”

半夏張口想為寧玉辯白,可他揮手屏退了她,將頭埋在雙手之間。

良久後,他終於起身,取下懸在牆壁上的一幅山水畫。

畫像背面是一位巧笑倩兮的女子,眉眼盈盈,朱唇微啟,似極了她的模樣。

他吻了吻那幅舊畫,這已是此生最大的僭越。

外頭飄著鵝毛大雪,如他剛遇見她時。而這十數年恍若一夢,夢盡處,浮生已歇。


直到遇見以後


有,很多。可能這是因為我是一個情感豐富細膩的人有關。

而且,很多優質的小說,它的文字,氣氛,讓你很有代入感,覺得自己就是小說中的某些人,覺得自己正在經歷小說中的某個事件。情到深處,自然虐哭。

可能大部分女生都是這樣吧,愛幻想,愛做夢,愛把生活中的不得已,引流到小說中。而且,感同身受。並且從小說中吸取養分,吸取能量。並繼續用於生活中。

所以我欣賞的小說,是正能量的,或者美好結局的團圓小說。相比苦情悲觀類結局。開心快樂的結局,也能讓讀者開心快樂。人都有向上向善的本能不是嗎。

所以,我也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創作者。能給讀者最終帶來快樂多於傷心難過。

至於短篇小說,推薦《香蜜沉沉燼如霜》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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