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化:我要做的就是改變世界

鄭智化的正式身份是“臺灣阿拉叮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CEO”,如今的鄭智化不再是藝人,而實實在在是一個在網絡行業打拼的企業家。鄭智化口氣平靜地說了一句相當自負的話:“我要做的就是改變世界,如果不是,我就沒有興趣。”


鄭智化:我要做的就是改變世界


告別歌壇只因打賭到期


1999年是鄭智化告別歌壇的一年,離開的原因不是單一的,其中的第一個,就是鄭智化和別人打的賭到期了。


在進入歌壇之前,年輕的鄭智化已經是相當成功的廣告公司創意總監,他有音樂才華,但他的身體條件在世俗的眼光看來是不可能在歌壇獲得成功的,同事、朋友也不免開玩笑揶揄幾句,年輕氣盛的鄭智化為了賭一口氣,證明自己可以做到,1989年,他便和人簽下一紙合約,保證自己決不會再靠廣告掙一毛錢,而靠唱歌絕對可以唱十年之久。從此他放棄了自己十分成功的廣告事業,進入歌壇。他說,給自己的目標就是十年。


十年的歌唱事業,鄭智化說覺得自己沒有愧對自己,然而他始終不喜歡在臺前做一個明星。他只喜歡在臺上唱歌的感覺,卻很討厭做一個名人或是扮演一個大家都會去看他的那種角色:“坦率來講,我比較喜歡自由自在,喜歡別人不是太重視我,這樣我可以去觀察人家。做歌手我覺得跟我本身的個性是有一點衝突,它給我惟一的快樂就是在臺上唱歌的時候,當燈光照著我,當觀眾跟我互動,把我的歌唱出來那種成就感。”他的歌手生涯就是在這樣的快樂和不喜歡的衝突中“捱過來”了。


1999年,等到打賭輸了的一方在公開場合向他下跪認輸之後,鄭智化奔赴美國苦心學習有關網絡和財務管理的知識,想要自己創業,通過自己的參與證明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他想挑戰別人沒有挑戰成功的東西——因為當初那些一窩蜂起來的網絡企業如今大都“泡沫掉了”,只剩下幾家大公司。而且他的挑戰不是為了像一般網絡公司一樣只是為了盈利,他認為這樣自己投身網絡的意義就不大了:“我想證明,我們是不是有一個東西讓人家去重新思考: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之間該怎樣去運用?”


鄭智化:我要做的就是改變世界


女兒就是我前一輩子的情人


鄭智化就這樣在1999年轉變了自己的人生。他說,自己大學唸的是土木工程,這個專業最重要的就是借力使力,要計算這個工程可以承受什麼樣的壓力,會不會倒。他說:“這跟做人的道理一樣,你能承受多少自己要先計算一下,不要太勉強。所以我不會非要怎麼樣才好,我會盡力去做,做不到的時候我是很認命的人。”言外之意,我的理解是他至今所選擇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能力之內。


但是,那一年,改變鄭智化的原因並不止於此,結婚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變化,而對他產生顛覆性影響的是——1999年7月1日,女兒出生了。


從女兒出生的那一刻他想:“完了!”鄭智化說,自己過去就是那種雲遊四海、四處為家的浪子,一出家門就像走丟了,好不容易回家就像撿回來了,然而女兒一出生,就被她克住了。做了5年多的爸爸,鄭智化覺得那不僅僅是父女的感覺:“那就是我前一輩子的情人。”他形容自己過去的幸福都是在刺激中的幸福,有了這個女兒之後,他的生命才知道什麼是真正安定的幸福。


女兒出生之後,他幫她洗澡、換尿布,為她讀書,這都是以前自己不可能做的事情。並且,那兩年除了讀書,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家陪孩子。以至於曾經覺得他很不安定的老婆現在會常常跟他講:“你可不可以沒事出去散散心?不要天天待在家裡好不好?”


鄭智化把自己的創作天分都貢獻給女兒,從女兒滿月聽到的第一支催眠曲到成長至今所聽過的兒歌、故事,全部都是爸爸的原創。這個在鄭智化的充滿感情的敘述中顯得格外聰明、頑皮甚至是鬼靈精怪的女兒,不僅把浪子鄭智化變成一個戀家的模範爸爸,更是改變了他對人生的看法。


鄭智化:我要做的就是改變世界


復出歌壇不為生計也不為掙錢


鄭智化決定“出爾反爾”,回到歌壇,他說這是“還債”:“因為覺得不管這個世界怎麼改變,還是有很多人跟著自己成長過,也許一些新的人根本不知道鄭智化是誰,但不用去在意我要跟人家去爭什麼,而是去回饋,用自己的音樂去跟人做感動的交流。”


他很討厭臺灣有些人說“在臺灣不行才到內地混”,過去他會因為不願給人家這個口實而不回到內地做音樂。然而他現在卻放鬆下來,此番的復出,鄭智化不為生計,不為掙錢,他說就算內地只有三個人喜歡自己的歌,他也會為這三個人做下去:“就像有孩子一樣,我有一個孩子還是兩個孩子,我付出的愛必須是相同的。”抱定此信念,他說,不管世界如何改變,不關我事。


但提到唱片業的現狀,鄭智化依舊錶現出他憤怒批判的本色,他對於由於世界五大唱片公司的進入而變得只有商業沒有熱情的臺灣唱片業深惡痛絕,眼見著臺灣唱片行業飛速下降的行業利潤,他說自己只有毫不同情的兩個字:“活該!”


內地歌迷呼喚已久之後,鄭智化選擇迴歸歌壇,因為現在,他公司研發的項目“阿拉叮”已經完成,即將上市。他騰出一口氣,可以做音樂了。


在私人的問題上,他很有原則地有所保留,但是有關他雄心勃勃的事業,他談起來滔滔不絕。鄭智化甚至和記者約定,也許半年一年後,他的事業成功或失敗了,大家再進行一次訪談,他說:“那樣更有意義,我倒要看看,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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