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按照2018年農民工人均月收入3721元來算,這5200萬未返鄉的農民工,所造成的收入損失合計將近2000億元。
這2000億元無論對於國家財政收入來說,還是平攤到每個農民工身上,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火神山、雷神山”已然成為此次疫情馳援中的兩座豐碑。
但作為豐碑背後的眾多微小分子——冒著感染風險、夜以繼日埋頭建設的農民工們,在回到自己賴以生存的家鄉之後,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關照。
據《北京青年報》報道,3月6日,湖北浠水縣洗馬鎮人民政府向兩位援建武漢火神山的回鄉農民工徵收隔離費4200元,由招募工人的勞務公司代為支付。
雖然錢沒有直接從農民工口袋裡掏出來,但當我們聽到這樣的新聞時,心裡總不是滋味。
3月8日,浠水縣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承認這一行為的錯誤,退回隔離費,並免職負責此次隔離工作的副鎮長。
火神山參建人員被收隔離費後續:收費已退還勞務公司,一副鎮長被免職。/@環球時報
稍早些的2月29日,河南鄧州一個初三女生吞藥自殺,自殺的理由是這個貧困家庭的三個孩子只有一部智能手機,無法跟上學校網課的進度。
萬幸的是,根據3月2日當地發佈的消息,目前女孩病情已穩定,沒有生命危險。
她並不是中國唯一一個被網課“折磨”的學生,因為沒有信號,身處青藏高原上的農村學生在漫天風雪中上網課;有的孩子把桌子搬到村委會前的路燈下蹭網……
漫天風雪中的艱難求學。/@大藏布丁
這些人的行為和疫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卻又讓人輕易理不出頭緒。他們身上匯聚著整個中國農民工群體的縮影,一場疫情,讓他們原本脆弱的生活變得更加動盪不安。
目前,中國有9億農民,其中2.9億農民工,697萬農村留守兒童(截至2018年8月底)。
當疫情的烏雲籠罩時,他們成了除病患外最大的受害群體。無數農民無法耕作、因為農副產品滯銷而傾家蕩產;大量農民工淪為城市流浪漢,沒有立錐之地,更無片瓦遮風……
農民、農民工平時為城市居民輸送農副產品、為城市建設添磚加瓦,無形之中維護著城市流動的龐雜血脈,但災難陡然降臨時,他們卻被推入城市的灰暗角落,成為我們的視覺盲點。
往年的這個時候,農民工已經在返程務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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