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現在我們生活環境越來越好,很多人家庭收入也越來越高。生活水平上去了,人們也開始追求一些高雅的玩意。原來在小區裡跟老頭打打乒乓球打挺好的,如今也想要玩點那貴族的運動了。什麼網球,什麼高爾夫,能上的都給上上。

要說這個啥叫“貴族運動”,其實主要就是要突出一個“貴”!就跟電影《大腕》裡說的似的:“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其實,要真說起來最“貴族”的運動,那高爾夫和網球都排不上號,而那高高端坐在“貴族運動鄙視鏈”頂端的運動,毫無疑問應該是馬球了。美國曾經有“年薪2萬美元打高爾夫,年薪2000萬美元打馬球”的說法,可見這馬球應該確實是比較“貴”的。其實想想也明白,馬球馬球至少就得有匹馬吧,這養一匹好馬得多貴,肯定這運動就更貴了。

我們現在常見的就是歐美的馬球運動,但是我國早在唐代,馬球就已經是風靡全國的活動了,從皇帝到大臣都非常熱衷於此。據不完全統計,唐代20位皇帝中,喜歡馬球運動的就有11位,其中很多皇帝如中宗、玄宗、穆宗、宣宗等等都是馬球高手。而馬球運動在社會的風靡也為後人留下了很多文物和史料的證明。今天的話題,我們就來談談唐代馬球運動的發展。

一、想打馬球,先得有馬——唐代興盛的馬政提供了充足的馬匹

馬球馬球,顧名思義,想打馬球,當然先得有馬

。唐代馬球之所以能夠風靡全國,其主要的原因,當然就是馬匹數量的充足。這背後,其實體現了唐代從中央到地方對養馬這件事的重視,為此政府還出臺了專門的政策和設立了專門的管理機構,這些管理制度合在一起,統稱為“馬政”。

在古代,馬匹除了是一種牲畜之外,其實還是古代軍事和交通的重要物資。唐朝為此專門在政府設立了機構負責馬匹牧養管理。首先是中央設立了太僕寺等等專門管理機構。除了中央設立的太僕寺,在地方還設立了監牧制度。這些監牧官員都是要列入考核的,如果不合格也是要被問責。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此外,為了便於馬匹的管理,唐代還有了給馬“上戶口”的制度,稱為“馬籍制度”。一匹馬從哪裡來,什麼血統的,是好馬還是一般的馬,適合上戰場還是適合送皇家,全部都記錄在案。而且配合馬籍制度還有一個專門的“馬印製度”,就是給不同用途的馬蓋不同的印記,現在話來說就是“卡個戳”。根據不同的馬匹質量和用途,給馬蓋不同的戳。

隨著唐代國力的增長,以及國家對於馬政的重視,馬匹數量從唐太宗時代開始增長到唐高宗麟德年間(公元664-665年)達到了巔峰時期。根據《唐會要》的記載:“大唐承周、隋離亂之後,貞觀初,僅得牝牡三千。至麟德中,四十年至七十萬六千匹。”唐高宗時期馬匹數量就已經達到了70.6萬匹,這個數字在整個中國歷史上應該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這麼雄厚的馬匹資源,也為馬球運動的風靡奠定了基礎。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不過,雖然唐代馬多,但卻不是什麼馬都可以用來打馬球的,參加馬球比賽的馬是要經過嚴格的挑選和訓練的。唐代詩人徐黃有一首詩《尚書打球,小葩步驟最奇,因有所贈》說的就是一匹訓練打馬球的好馬:“善價千金未可論,燕王新寄小龍孫。逐將白曰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步驟最能隨手轉,性靈多恐會人言。桃花雪點多雖貴,全假當場一顧恩。”這意思就是說這匹馬非常聰明,能夠自己跟著球跑,不用人引導,這樣球手的注意力就放在擊球上而不用放在控制馬上了,這樣的好馬,當然給球手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現代馬球運動

看來,對於打馬球的馬要求主要就是聰明,“球感”好。好的球手和馬匹能做到“人馬合一”,唐代大詩人元稹所寫的一篇《進馬狀》,裡面就有這樣的語言:“同州防禦使供進烏馬一匹,八歲,堪打球及獵……解擊球者,每嘉其環回斗轉,動可愜心。”不僅要進退靈活,還要做到隨心而動,與球手心意相通,對馬的要求可以說是很高了。

二、唐代馬球——球、球杆以及球場

前面我們說完了馬球的基本要素——馬,可是光有馬也不能打馬球啊,還得需要個球吧,還得需要個球杆吧,還得需要個球場吧?下面我們就說說這幾樣。

先說這個球

馬球的球在唐代稱為鞠。唐代詩人魚玄機在《打球作》詩裡這麼描述它:“堅圓淨滑一流星”,這個“堅”,就說明肯定是用硬質材料所製作的,通常應該是木頭。至於大小,像“流星”,那我覺得應該不會太大,太大就不像“流星”了,而且也打不動;但是應該也不會太小,太小了騎馬上打不著,所以我覺得大概拳頭大小應該差不多了。

根據唐代詩人沈佺期的《幸梨園亭觀打球應制》 中:“宛轉縈香騎,飄飄拂畫球”的詩句,當時的馬球上面應該是塗漆的,而且是彩色的,這也是為了在比賽中更加醒目,讓球員和馬都能看的見,增加對抗的激烈性。當比賽的時候,人馬交錯奔馳,綵球滾動跳躍,這樣就更加像流星了。

再說這個球杆

在大唐西市博物館,收藏了一面唐代銅鏡,背面是四名騎手打馬球的圖案,我們可以先來看看這面銅鏡。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唐打馬球紋銅鏡 大唐西市博物館藏

在這個圖案中,我們看到,四位擊球手手中都拿著一根頂端彎曲像月牙形狀的長杆,有點像老人手裡握的柺杖倒過來的樣子。這根月牙形長杆就是唐代馬球的球杆,稱作“球杖”或者“鞭杖”,因為頂端彎曲像月牙,所以唐代也有稱呼它為“月杖”的。

唐代詩人蔡孚有一首《打球篇》,裡面給了我們很多關於球杖的信息。比如“初月飛來畫杖頭”這就是說球杖的造型像初月一樣。還有一句“寶杖雕文七寶球”,這應該是說的是球杖的材質,能雕文的材料,十有八九可能是木製的。但是在打球過程中,球杖是經常會碰撞的,要是純木頭可能容易斷,所以,後人認為可能在外面還包著鐵皮或者動物皮之類的保護措施。

再說說球場

1956年,在唐大明宮遺址的考古發掘過程中出土了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這樣的字跡:“

含光殿及球場等,大唐大和辛亥歲乙未月建”的字樣。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大明宮遺址出土的石碑

大和(公元827年-835年)是唐文宗的一個年號。這塊石碑說明在修建含光殿時,同時還修了一個馬球場。可見皇室對於馬球的重視。

唐代的馬球場在文獻中稱為“鞠場”或者“鞠壤”,古代馬球場可不是簡單的打球的場地,它其實還承擔了很多貴族社交場所的功能

。大家在球場舉行宴會、欣賞歌舞,甚至宣詔都在球場上進行,這就充分說明了馬球場所具備的社交屬性。

說了這麼多,球場是怎麼建造的呢?唐代的球場應該還是以土夯建造的。那要是大家騎著馬奔跑起來,場地難免暴土揚塵的。所以,一些王孫貴族就開始想到在球場上撒油,來防止塵土飛揚。《資治通鑑》中就記載:“上(唐中宗)好擊球,由是風俗相尚。附馬武崇訓、楊慎交灑油以築球場。”可見當時皇室打個馬球是何等勞民傷財。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唐代彩繪打馬球俑

不光如此,唐代已經有了“燈光球場”了,不過,那會沒有電燈,就靠點蠟燭。《資治通鑑》記載晚唐名臣楊行密之子楊渥曾經為了在夜間打馬球,“燃十圍之燭以擊球,一燭費錢數萬” 。一根蠟燭就得幾萬錢,一晚上打球還不知道要燒掉多少,真不愧是“貴”族運動啊。

三、唐代馬球賽制——“金球決勝”還是“比分決勝”?

馬球作為一項體育活動,當然就一定要有輸贏。輸贏怎麼判斷呢?我們現在就是得分,唐代叫做“得籌”。唐代馬球有點像咱們現在的足球,也是有個球門,要把球打進對方球門。雙方每攻入一球就是得一籌。根據唐代的文獻來看,勝負標準主要分兩種,一種是“金球決勝”,另一種是“比分決勝”。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唐 章懷太子墓壁畫《馬球圖》

先說“金球決勝”。這個詞足球迷一定秒懂,簡單來說就是雙方誰先進球誰就贏。在唐代,先進球就叫做“頭籌”或者“先籌”,我們後來的成語“拔得頭籌”就從這來的。

唐代詩人王建的《朝天子詞十首寄上魏博田侍中》中有這麼一句:“無人敢奪在先籌,天子門邊送與球。”意思是說,跟皇帝打球,即使說球都到皇帝那邊的門邊了,那也沒人敢在天子前頭進第一球。這就說明,這裡的“先籌”是判定勝負的重要手段。再比如說五代時期的花蕊夫人宮詞裡,就有“上棚知是官家人,遍遍長贏第一籌”這樣的詩句,這也說明了贏得“第一籌”就贏得了勝利。這跟“金球決勝”制度就很像了。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還有就是“比分決勝”。這也跟我們現在足球很像,一場比賽,你方進三個我方進兩個,那肯定是進三個的一方贏了。這就是比賽完成後以總分判定輸贏的方式。這個方式在唐代叫做“結籌”。

在敦煌出土的寫本中有一篇《杖前飛》,說的就是打馬球的事。裡面有幾句提到了關於比賽輸贏的問題:“前回斷當不贏輸,此度若輸後須賽”,“或為馬乏人力盡,還須連夜結殘籌”。按照詩裡所說的,那這一局比賽肯定不是按照上面說的“金球決勝”的方式來決出輸贏的。一場比賽如果就進一個球就決出了勝負,怎麼能打到人困馬乏的境地?另外,打完了還要“結殘籌”,如果是前面說的“先籌”的方式的話,就用一個籌就行了,哪來的什麼殘籌呢?所以,這裡的比賽一定是最後算總比分的方式來決定輸贏的。

四、唐代那些有關馬球的趣事

前面說了這麼多知識,後面說點輕鬆的事。馬球最早在唐代的風靡其實是始於唐中宗時期,在《資治通鑑》中說:“

上(唐中宗)好擊球”,正是在唐中宗的影響下,皇親國戚、達官顯貴、軍隊將士、平民百姓都紛紛玩起了馬球。正是由於馬球在唐代的風靡,所以也有了很多與馬球有關的有趣的事情

01 “留給吐蕃隊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故事記載在唐代的《封氏見聞錄》中。話說唐中宗景龍三年(公元709年),吐蕃派了一個龐大的使團來長安,迎接金城公主入藏。中宗就帶著吐蕃使臣到梨園看打馬球。吐蕃的使臣就說:“我手下也有打馬球高手,能不能咱們對戰一下?”(臣部曲有善毬者,請與漢敵。

中宗開始沒當回事,就讓皇宮衛軍神策軍的馬球隊跟吐蕃人對戰了一下。結果沒想到,吐蕃隊幾次比賽都勝利了。(我估計就是那種“金球決勝”式的比賽,要是比分算的話時間上不夠打那麼長的。)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中宗臉上掛不住了,看來這得出動我們大唐“國家隊”了。於是他一聲令下,讓兒子臨淄王李隆基上場,李隆基就又帶了三位總共四人上場與吐蕃十個人比賽。四個對十個,這怎麼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只見李隆基上場後,“東西馳突,風回電激,所向無前”,出入吐蕃陣中如入無人之境,輕鬆擊敗吐蕃。

這讓我想起我以前經常聽到的那句話,正好用在吐蕃身上:“留給吐蕃隊的時間不多了。

當然了,這個故事裡面李隆基的戰績有點水分的,人家吐蕃使團跟皇家衛軍打打也就算了,上來一個皇子,還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帝,誰敢動真格的?意思意思得了,總不能把這點意思弄成不好意思吧?所以李隆基的這個戰績大概就跟恆大老總打籃球一個意思吧。

02 “擊球賭三川”

唐代皇帝自玄宗以降,很多都喜歡打馬球,到了中晚唐,甚至出現了對打馬球打得好的人加官進爵的事情,拿國家的官位當做自己任意賞賜的籌碼。還有很多皇帝痴迷馬球而荒廢朝政。上面喜歡,下面就有人投其所好,導致了朝堂之中烏煙瘴氣,吏治混亂。

“擊球賭三川”就是這個時間段發生的一件荒誕的事。據《資治通鑑》中記載,在晚唐時期,黃巢起義軍日益強盛,隱隱有進軍洛陽直逼長安之勢。長安城處在岌岌可危的態勢之下,當時專權的宦官田令孜暗中打算帶著唐僖宗逃亡到蜀中去。於是他向僖宗提出讓自己的哥哥陳敬宣和自己另外三個心腹楊師立、牛勖及羅元杲去鎮守三川(也就是現在四川一帶)。

可是四個人一起去,誰當老大呢?當時三川最大的官是西川節度使,四個人誰當領導呢?田令孜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讓唐僖宗自己定。唐僖宗於是就想出來一個空前絕後的選拔方式——打馬球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僖宗讓這四位一起打馬球,誰先進球誰就是西川節度使。“令四人擊球,賭三川,敬宣得第一籌,即以為西川節度使。”陳敬宣頭一個進球,所以他就成了西川節度使。(這肯定是用的“金球決勝”的方式了)拿國家大事當兒戲一樣,可見唐朝當時的政局混亂,後來唐朝的衰亡,也是意料中事了。

03 馬球變“驢鞠”

前面說的都是男人打馬球,其實作為中國古代最為開放的王朝,唐代的女子也在馬球運動中找到了自己的樂趣。想象一下,楊柳細腰的女子跨鞍揮杖,讓人頓時感覺英姿颯爽,顯示出了不同於一般閨閣小姐的英氣之美。

不過馬球畢竟是個高強度高危險性的運動,一般的女子從體力上畢竟不如男性強,玩的久了也扛不住。又想打馬球,又受不了騎馬的激烈。於是在唐代,出現了專門為女子量身定做的運動,球還是那個球,只是由騎馬換成了騎驢。因為驢的體格比馬要小,所以騎驢激烈程度比騎馬打球要小一些。這麼一來,馬球就變成了“驢X”了。當然了,古人是不會這麼不雅觀的,騎驢打球在唐代叫做“驢鞠”。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這個“驢鞠”大大降低了馬球的危險程度,其實也挺精彩。因為唐代一些皇帝還很喜歡看“驢鞠”。比如在《舊唐書》裡就記載過唐敬宗時期,教坊就曾經組織歌伎“分朋驢鞠”,進行驢鞠表演賽,供宗室國戚來觀看取樂。

有一些皇親國戚、或者軍隊大佬也很喜歡看“驢鞠”,比如說玄宗時期的節度使郭英乂(音同義),就喜歡看這個。《舊唐書》中記載他在任劍南節度使時“

聚女人騎驢擊球,制鈿驢鞍及諸服用,皆侈靡裝飾,日費數萬,以為笑樂。”看來這“驢鞠”也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懶龍說】

在唐代馬球流行的背後,其實有著深刻的時代原因。

首先是經濟方面。其實正如我們開頭所說的,馬球在現在都是當之無愧的貴族運動,在古代也是如此。馬球在古代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負擔的起的運動,無論是馬匹、裝備還是場地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在唐朝,養一匹馬的費用約等於養一個六口之家的費用。可是唐代在馬政制度的規範管理下,高宗時期就曾經達到70.6萬匹馬的數量,這個數量是後世朝代所望塵莫及的。

這其實反應的就是唐代的社會經濟的繁榮。正如杜甫的詩中所說:“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

”有了唐朝雄厚的國力作為後盾,唐代才能夠有大量的馬匹資源用來進行馬球運動。所以說唐朝的經濟實力是馬球運動得以推廣的物質基礎

其次在政治上,馬球的推廣其實是統治階級愛好的向下延伸造成的。整個唐朝的皇帝中,不喜歡馬球的寥寥無幾,馬球高手卻大有人在。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統治階級的喜好,在官員百姓心目中有多重要就不必多言了吧。唐朝馬球能夠有這樣的規模,也與統治階級的不懈推廣有著密切的關係

再次在文化上,唐朝在文化上的包容性促進了驚險刺激的馬球比賽觀賞需求。在大唐,我們民族處在最為強盛的高峰,當時我們的文化自豪感和自信心,使得唐朝社會從上到下都有一種“捨我其誰”的豪氣。在這種進取的心態下,人們越來越喜歡驚險刺激、豪情萬丈的運動,而健兒與駿馬結合的馬球運動,無疑更加符合唐代人的觀賞心態

“逐將白日馳青漢,銜得流星入畫門”,從史料文物談談唐代的馬球

唐 馬球白陶俑

我們從馬球身上,看到了盛唐時期昂揚向上的朝氣蓬勃,看到年輕的李隆基以寡擊眾揮斥方遒的英姿。也看到晚唐時期沉迷享樂的紙醉金迷,看到“擊球定三川”這樣如同兒戲一樣的荒唐墮落。其實馬球何辜,它只不過是一種運動而已,真正決定這種運動的作用的,毫無疑問是人。我們的歷史很喜歡把國家興亡的責任推給一個女人,推給一項運動。說女人是“紅顏禍水”,說運動是“玩物喪志”,其實,我們都知道,喪志的不是物,而是那個人,是那個選擇了沉迷女人和玩物,而忘記了自己的責任的人。

我想,這就是我們從馬球之上,所應該明白的道理吧。



參考文獻

1、《新唐書》、《舊唐書》、《唐會要》、《全唐詩》、《全唐文》等等

2、《唐代馬球運動考——兼述敦煌文獻馬球資料》 高原 蘭州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3、《唐代馬球運動之研究》 宋曉蕾 廣西師範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4、《論唐代的馬政思想》 陳玲 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8年第4期

5、《馬球運動:失落的盛唐遺風》 王增明 李穎 東方收藏

6、《馬球的起源和唐代的馬球運動》 林琳 貴州文史叢刊

7、《唐朝歷代皇帝的馬球情結》 王晉 蘭臺世界 2009年9月上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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