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孃家不容易

自古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人需遵從三從四德,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經過了三聘六禮娶來的媳婦,自然無論所有權還是使用權都歸於夫家,從此之後,於孃家便是客。一切行動聽指揮,回趟孃家,實在是不容易。


那我們就先從人中之鳳,尊貴如王后皇妃說起吧。女兒選為後、妃,本可喜可賀,可也可悲可嘆。喜得是混的好的話孃家人可跟著雨露均霑,封官蔭爵;悲的是從此失去了行動自由,回孃家成為奢侈。曹雪芹筆下有“元妃省親”一節描寫,且不說場面如何宏大,但就事實來說皇后妃子嫁入宮中之後是沒有什麼回門禮的,清朝雖有“會親制度”,也只是親生父母一年有一次入宮覲見的機會,其他就只有在皇帝巡遊時才有機會隨從出宮,獨自回孃家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元妃與賈母們相見,眾人淚漣漣,也就不難理解了。
民間女子回孃家比皇宮裡的女人要程序簡單多,步驟簡化多。但也需要有個油頭,比如孃家村裡唱大戲。蕭紅的《呼蘭河傳》裡就描寫道“一到了唱戲時候,可並不是簡單地看戲,而是接姑娘喚女婿,熱鬧得很。”所以,看戲是次要的,回孃家和親人相聚才是主要的。兒歌裡也有“拉大鋸,扯大鋸,老爺門上唱大戲。接姑娘,,喚女婿,小外孫也要去。”,這個接可真是實實在在的“接”,先是收到家裡的“邀請函”,一封家信。接著是馬車,牛車,甚至驢車,浩浩蕩蕩。每家如此,殺雞買酒,笑語相迎,彼此談著家常,說著趣事,每夜必到三更,燈油不知費了多少。說的是家說的是家長裡短,談的卻是對故鄉的思念與牽掛。熟識的人,不熟識的經歷,一夜間被激活。


改革開放後,女子回孃家,風格也改革了。正如歌裡所唱的“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揹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咦嘚喂”,朱明瑛的歌曲《回孃家》唱出了蹦蹦跳跳,歡歡喜喜回孃家的女子情形。給孃家人帶的禮物也不再需要藏著掖著,偷偷摸摸了。可以說有些大張旗鼓,明目張膽了。蕭紅筆下的女裝籌劃準備回孃家禮物是用心精心一直的如被面,選一個夜深人靜的夜裡,輕輕拿出來,只把東西遞過去,送給姐妹們,沒有多餘得罪言詞,沒有多餘的動作,有的只是對彼此的牽掛。

回趟孃家不容易


從古至今,回孃家的程序在變遷,步驟在改進,女人的低位也在提升。而今行了回門禮之後。回孃家就是隨時的事情了,也有女兒玲娃攜夫長居孃家的。這在以前哪敢想呀。
大年初二是漢族祭財神,回孃家的日子。今年的初二,因為疫情村村隔離,家家禁足,回孃家也不易,但為了當下的安全,長久的相守,我們忍一時之相見又有何難?作為普通子民,我們能做的貢獻恐怕也只有不回孃家,少聚集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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