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囚笼
平常闲来无事,我总喜欢去郊野闲逛。
去年元旦前后,我一个人去了羊尖山。
羊尖山山很大,还没有完全开发,山间小路很多。
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大道,嫌人多。
平常都是择小道走,觉着清静雅致。
那天我也是顺着一条小道往山顶走的。
南方的天气,元旦节了,仍然很闷热。
走了很久,带的水喝光了,口渴的难受。
小道周边连个游人都没有,哪里有小店买水喝?
咬着牙硬挺着又走了快一个小时。
远远的看到前面石块上坐着一个穿着打扮很古风的女子。
现在很多女的都喜欢穿汉服,所以我也不觉得奇怪。
“喂,请问你有水吗?”
等走到她不远,我开口问道。
女子身子一颤,似乎是被我吓到了。
她回头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跟我说话?”
女子长的很清秀,二十左右岁的样子。
我故意往左右看了看,打趣回道:“难道这旁边还有别人?”
她脸一红,抬手用袖子掩口笑了笑。
颦蹙之间极俱古风神韵,不似一般人那样做作。
“你有水吗?”我又问了一遍。
“你渴了?”她反问道。
我心想这人是不是傻?
我不渴问你有没有水?
初次见面,也不好意思损她,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渴了。
女子从石块上站起身来,招呼我跟她过去。
我跟着她七拐八弯的在林子里走了十来分钟,居然来到了一汪潭水旁边。
这露天的潭水干不干净,能喝吗?
她见我犹犹豫豫,就蹲下来用手掬了一捧水,喝了下去。
“很甜的,你尝尝!”她说道。
学着她的样子,我也捧了水喝了个够。
“爽,真舒服啊!”我说。
解了渴,我的话多了起来。
互相报了姓名,才知道她叫阿娴,就住在山脚的村子里。
听到我说要去山顶,她说可以和我一道走一段。
树林很幽静,走着走着,红日西沉,天渐渐晚了。
“幽谷宁万籁,空山落日红。”我随口说道。
阿娴微微一笑,接道:“闲步林中径,悠然待月升。”
没想到她这个人不但外表古风,内心也文艺。
我们俩又走了许久,却一直绕不出山谷。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我只能拿手机来照明。
“好象迷路了,你急不急着回家?”阿娴问道。
“不着急。”我回道:“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打游戏、写小说打发时光。”
“哦,哪就好。”阿娴说。
我们俩聊的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又走了好大一会,手机没电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更难看清路了。
“我走前面,你跟我后面走。”我说。
“为什么?并排走不好吗?”阿娴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道:“现在路看不清。我怕你踩到蛇。跟着我走安全些。”
“你怕蛇吗?”阿娴问道。
“说实话的话,怕!”我回道。
“哪你还走前面?”阿娴又问道。
“我是男人,必须照顾好你!”我肯定的回答道。
阿娴忽然不再说话,让我走在前面,默默的跟在我身后走。
又走了一会,阿娴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岔路口说:“你从这边走,很快就能下山。我到了。”
“到了?”
我疑惑的往前面黑咕隆咚的小道上看了一眼。
“以后有缘再见吧!”阿娴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朝岔道走去,很快消失在沉沉黑暗之中。
我的腿不听使唤的朝着另一条岔道走去。
走了没多久,我到了山下的大路。
恍恍惚惚的回了家,我病了一场,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我很后悔自己当时没送阿娴回家,也没留她的电话号码。
万一她没安全到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后来我又进山找过几次,都没找见阿娴。
不过有一次找到了那汪潭水。
潭水旁的石壁上刻着四句诗:
幽谷宁万籁,
空山落日红。
闲步林中径,
悠然待月升。
难得浮生闲半日
我们一群人在一家僻静荒凉的小店吃饭。
一共六个人,服务员却拿来了七副筷子。一同事笑道:“多好的鬼故事开头啊!”
众人都笑。
服务员看看我们数了数,不好意思道:“拿错了拿错了”然后他撤走了两双。
桌上寂然……
酒足饭饱众人喊老板来结账,同时向老板抱怨服务员数学差劲,人数都数不对。
老板一脸懵逼:“什么服务员,这店就我一个人啊?”
我们六个人一脸懵逼,赶紧跑出来搭上了便车,车开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六个人加个司机怎么能坐下一个车呢?
叫司机赶紧停下,我惊慌地和司机说:“我们一起六个人怎么坐上你的车的?”
那司机笑着说:“小伙子真会开玩笑,就你一个人打车的啊…”
…………………
阴阳异闻录
那一年我和女儿去三亚,我爷爷忽然住院病危 。
我不在是老公陪护着我爷爷咽气去世了。我急匆匆回家,爷爷已经在棺材里。
送走了爷爷后老公才给我说出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医生说,爷爷已经不行了,这样的情况可能随时随地会去世。
但是我老爸,包括小叔,三叔都没有懂医生的真正意思。救护车送回家后,晚上大家都回去了。
晚上就我老公,我奶奶,还有二叔在。我老公拉着我爷爷的手看见爷爷呼吸比较急促。心里就比较担心。这个时候老公忽然感觉肚子非常难受。就好像一个屁出不来,老公心里想在爷爷身边放屁也不好意思。
老公就去后院的厕所想放一个屁,但是又放不出来。忽然老公又感觉尿急,但是小便一半又感觉一个激灵出小便不来。然后又感觉肚子痛的样子,老公就揉一揉肚子几分钟后。老公就神清气爽的好了。
老公回到我爷爷身边,爷爷的呼吸很平稳了。二叔还说,现在感觉好一点了。我老公仔细观察是爷爷在咽气了。没有多少时间,爷爷就安静的去世了。也是我爷爷心愿,以后老了生病不要开膛剖腹急救。回家安静的死去。
老公后来给我说起来,那个晚上太不可思议了。好像冥冥中有一个人不让老公护着爷爷,让他走远一点。爷爷就在那个时刻去世了。
我是浙江丑阿姨
我有一个堂哥,退休工人,长的虎背熊腰,形状威武,曾经在吉林一个伐木场工作过,深山老林,进出家常便饭,经常和野物碰面,熊瞎子也遇见过几次,练就一身虎胆,天不怕地不怕,经常独自走夜路,五更半夜去钓鱼。
有次,白天探听到邻村水库鱼泛头了,感觉机会来了,准备吊钓他个满载而归,于是半夜就起床,拎着水桶饵料,扛起鱼竿,直奔邻村水库而去。
走的时候怕惊动邻村看守水库的人,被人阻拦,不敢走大路,就摸索着顺小路前行,小路必经邻村一片公墓,堂哥自仗大胆,全然不顾,大步流星行进,那时候正是夏末秋初下半月期间,下弦月照的树影忽明忽暗,刚走到公墓傍边,就见一座坟头有东西动了一下,堂哥就一惊,汗毛一炸,突然那东西开口了:哎呦……我是人间屈死的鬼啊……,哎哟,我是屈死的啊……!堂哥立即魂飞魄散,五脏俱裂,眼前一黑,口吐白沫咕咚一声卧倒在地下不省人事了。
等天亮了,有人发现,东西两村,都熟悉认识,赶紧报告给堂哥家里人,开个车送医院,连续输液好几天才缓过来,这一天,他姑爷父亲听说他突然得病住院,赶紧携礼物来探望他,问:兄弟啊,什么事,想不开,跑小路上趴着,走路不小心跌倒了,还是身上有什么不舒坦啊?堂哥有气无力,攥着亲家的手,眼里噙着泪,抽噎:老哥啊,我怕是不行了,遇着鬼了,完了,没几天活头了,现在没死,大概是阎王爷看我一辈子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先放我回来准备后事啊,女婿父亲就细细的问,了解事情经过,明白了原因,突然站起身来,一拍大腿,大声喊:哎呀,兄弟,你被傻子玩了。堂哥苦笑:老哥哎,你看我快死的人,就别开玩笑了。女婿父亲就说:不是开你玩笑,你听我慢慢道来。原来,坐坟头的那个东西,是邻村也就是女婿村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光棍多年,最近桃花运开,娶了个年轻媳妇,十月怀胎生了双胞胎儿子,高兴过了头,疯了,天天晚上到公墓去表演鬼吹灯,可巧被堂哥遇上了,被疯子戏弄一通,堂哥倒地,疯子却自得其乐又上别地方表演鬼节目去了,剩下堂哥独自战簌卧倒凌乱。
堂哥听到女婿父亲详解完前因后果,忽然扯掉输液针管,大喊:回家回家,我没病,你们送我医院来干什么,嫌钱多烧滴?
回到家,连吃三大碗面条,然后摸着肚子自言自语:还别说,亲家说的还真对,我让傻子差点送阎王殿去!
风在等待
分享一段真实经历,2018年初被查出白血病,经历了半年的化疗,所幸干细胞移植术成功,目前恢复中,事情发生在2019年中回医院复查的晚上,医院寻常的一个晚上,人满为患,我的床位是在医生办公室边的走廊上,晚上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阵嘈杂的开门及讨论声音惊醒,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了一时间12:36分,听到一个护士打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就站在门口说,“1床病人心跳都快没有了”,我把头伸高出床头漂了一眼1号病房门口,赫然看到门口摆了一对像烛台一样的灯,心里想又一个走掉的,这两年在医院见多了生离死别,没太注意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当时脑子里印象深刻的是办公室里类似开会的嘈杂声,又似睡了不知道多久,被一阵开门和讨论生惊醒,一个我的主治大夫和另外一个科室主任说:这事,我都刚躺下睡着……,漂了一下时间2点多,第二天早上醒来,我问隔壁床病友,有没有听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脸诧异的说没有,我们又一起求证护士,护士也说没有,我借口到1号病房看了一眼,一号病床的病友,好好的还在,医生查房问了一下,医生下班后,没来医院值班,???难道我只是做了个梦!
木易32田木
讲述个事实故事吧,真真切切本人亲身经历。
读初中那会,我是班里出了名的混,经常犯错,特此班主任定了一版大大的班规,犯错就留下来抄写,大概得有18-25分钟才能写完。
那天又犯错了,晚自习后留在教室里单独抄写,同学们哪怕做值日的也都走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然后写完的时候,我把桌上的东西都放到抽屉里,然后眼角看见我们班一个女生从我旁边走过,我认得出衣服是我们班一个叫做倩的女生的,然后她走到前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好像,然后我抄写的班规放在后排的桌子上,那是班主任制定的回收点,然后我就准备离开,走到后排电闸位置就想着关下电闸,回头看见倩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弹,我就说了句,我先走了,你记得锁门关灯。
第二天班主任满脸怒气的把我叫出来,说我昨晚最后一个离开怎么没关灯锁门,我说我不是,那个我走的时候倩还在教室里,我还嘱咐了一下。结果班主任进去教室里一会,出来又朝我说到,人家晚自习完就回宿舍了。然后我又很不幸的领了一份班规今天中午抄完才能回家。。。。。。
事后我很生气的找倩的事去,她说她晚自习完就回去了,而且有很多同寝室的女同学可以证明。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想想都后怕,真的,哪怕倩说她忘了关我都没事。有时候就在琢磨要是那晚我关了灯锁了门会不会遇到很精彩的事情。想想就后怕,事后也因此做过噩梦。
点靓世界
1983年6月16日,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牙克石林管局林业设计院红旗沟农场发生一起10名犯罪分子一夜间杀死26人,自相残杀死1人,自杀1人,轮奸、强奸3名女知青的全国特大凶杀案。
短短十几个小时,他们残忍地杀死了20余名无辜者,此中有75岁的老人,有2岁的幼儿,并有多名女青年被轮奸、强奸。同时还犯有抢劫罪、爆炸罪。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一起极为罕见的特大凶杀案,震惊全国!
甚者,该案是1983年全国严打的直接导火索。
案件始末:
农场蔬菜队知青于洪杰(男,1964年5月出生)、韩立军(男,1964年8月出生)、杨万春(男,1964年9月出生)3人纠集知青王文礼、李晓东及外单位青工李亮、杜俊峰、王亚生、张祖光、包海山7人,在农场职工宿舍饮酒后,于当晚11时许至6月17日下午3时,手持菜刀、斧子、匕首、军刺、木棒和7.62步枪(作案中夺取)等凶器,在宿舍2、3、8、9号房间、厨房、菜园子宿舍、附近居住的杨柏成家等地行凶杀人。杀死农场指导员王化忠和工人群众等26人。其中干部工人各1人,知青8人,家属5人,社员4人,杂工2人,自流人员5人。团伙成员李晓东被同伙枪杀。17日下午3时,于洪杰、韩立军将装好的炸药引爆,炸裂房间3间,韩立军当场炸死,于洪杰炸成重伤。案犯杨万春、李亮、包海山、于洪杰在行凶杀人过程中,轮奸、强奸女知青3人。作案后,7名案犯畏罪潜逃。至6月24日,案犯陆续被抓捕归案。
昔日农场一夜之间变成人间炼狱,人性的极度扭曲在这些青年身上转换为极度的邪恶和暴力,到最后仿佛看到一只只野兽在农场上撕裂猎物,滴血的嘴角还泛着微笑,不寒而栗!
夜空中最浪的星
我30岁那年去了骨胶厂上班,专门用牛骨,马骨,猪骨提炼骨胶颗粒的。
我的工作是在二楼提油,说是二楼,其实是用铁板焊的楼梯,能有15米高,而且就像梯子搭到了楼上,很陡峭,楼梯很窄,只能一个人通过,偌大的厂房,就我一个人看机器,八小时三班倒。
我还有个同事,她在另一个厂房,他那道工序是提炼颗粒的,我们天天一起上下班,有一天下夜班,同事非要在厂房住,我是长期失眠的,要是换一种环境和那恐怖的头骨,腿骨,脚骨,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那天还来了大姨妈,很不方便,可没办法,人家就不回去了,我壮了壮胆子,决定自己往家跑。 那天风有点大,但月亮也好大,好亮,刚开始我也没太害怕,八公里的路程,天天都走的,有一片已经收割完的稻田,面积很大,远处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机井房,我是在这片稻田小路上穿行的,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这条路已经走了快三个月了,我安慰自己,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在离机井房五六十米的地方,我站住了,因为我害怕那个黑洞洞的机井房,我犹豫着是否回厂子,家总是温暖的诱惑,会让人不顾一切。我上了自行车,虽然心跳的厉害,想着我不去看那黑洞洞的机井房,就不会有事了,我目无旁骛的逃了过去,可前边没有路了,我突然想起我回家的路,机井房离我最近的也得百十来米,可我怎么能走错路呢?我天天走的路呀,我回头看看那阴森恐怖的机井房,显得更加怪异。
现在是刀架脖子上,不得不再回去,机井房离我50米,30米越来越近了,我听到了,像是有人敲击着铝锅,铝盆发出的声音,那敲击声夹杂着风声,从机井房传出,我的眼睛像被吸进了那个机井房,挪不
出来,从机井房的门还有破损处,冒着火花,火花交叉着上下跳窜,还有那敲击声带着风声随我而来,阴冷从头贯彻到脚,都说人有七魂六魄,我带着我剩下的一颗魂。骑着车子跌跌撞撞往回跑。我用惊恐的眼睛,寻找着回家的路,我像孤魂野鬼一样东奔西跑,我转了几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面无血色,此时的我,就是鬼真的出来也得把他吓得再死一回,远处一道光亮照来和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去井房干嘛?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其实一直围绕着机井房转,我惨白的脸,把老公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哭着讲着刚刚的事情,老公硬拉着我进了机井房里面,他想消除我恐惧的心理,一口一米深的枯井,电机一类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所以谁都解释不了火花和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从那以后我上班,上楼梯都是倒退着上去的,总感觉后背不安全,那种彻骨的恐惧,伴随我很多年。
吕大姐
来分享一个故事,是朋友转述的,真人真事。为了叙述方便,全都用第一人称。
我是一名来自偏远山区派出所的警察,那一年我28岁,还没结婚。虽然是小派出所,但一旦有了案子或者上级有什么统一行动,也经常连轴转的加班。有一天,所里破了一串系列盗窃案,等录好口供、固定证据、手续上报等完成之后,已是深夜。加完班,我就换上便服回租房去。我租的房子离派出所走路也就十分钟,因为是山区,所以要经过一段山路。
鄣南煮史
我分享一个真实的故事,至今想起来还让人直冒冷汗。
二十年前,我在南方的一个边陲小镇当兵。哪里气候迷人,山峦叠嶂,是有名的水果之乡。而我们的营地附近,更是崇山峻岭。
有天下午,我们正在山上训练,突然营里警报声大作,接着连里就接到通知,马上紧急集合回营,我们都感觉,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等我们冲回营里,汽车连早就开过来了,营长简单动员了一下,我们就马上登车出发,风驰电掣的向外冲去,原来是附近的县发生了重大的山火,地方上人手不够,控制不住了,只得向部队上求救。
等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多了,在山脚下望去,只见一片火海,浓烟把天都熏黑了,隔着火场那么远,都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我们扛着铁锹,跟着连长,一路小跑就往山上冲去,迎面撤下来一队队的武警战士,还有消防官兵,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脸上都熏的黑漆漆的。
说实话,我们这群新兵蛋子都是陆军,当时没有任何人进行过专业的灭火训练,也没有多少关于消防的常识,全部凭着一腔热血就往上冲,也没有人觉得害怕,反而还一个个都兴奋的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灭火的过程是枯燥的,估计专业的消防员已经处理过了,我们到了哪里就只是帮忙挖沟,砍树,开一条隔离带出来,火太大了,没办法只有让它自己慢慢烧灭。
等我们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本来看不到就应该撤回去了,这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突然就迎面刮起了一阵大风,我们本来站在背风的山顶方向,山风一起,大火就噼里啪啦哗哗的向我们这个方向扑过来。
没经历过山火的人永远都无法想象那种场景有多恐怖,当时我们一群新兵蛋子全部吓蒙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连长大吼一声,把东西扔掉,跑!我们如梦初醒,一个个扔掉铁锹,呼啦啦的就跟着连长往坡的另一面跑去了。
天神呀,当时真的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又是晚上,到处一片漆黑,电筒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了,又是在森林里,大家连滚带爬的都不晓得摔了多少跟头。请不要笑我们,在危险面前,求生欲是人的本能。
等我们爬到山顶,更危险的情况来了,山的哪一面一片漆黑,手电筒模模糊糊的也照不透,但是能感觉出来,下面绝对是一片悬崖。大家急得上蹿下跳,眼看着火越来越近,但是却没找到一条下去的路。队伍里有人已经开始哭出来了。
危急时刻,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一个老头,看样子是地方上的人,穿个中山装,腰里绑个带子,背个背篓,冲我们大喊,跟我来,我晓得有条路。
大家简直喜出望外,跟着老头就朝山下爬去,虽然有点陡,但是还能走,反正也看不清楚,大家一个接一个往下爬,等我们到了山脚的时候,山顶上的火已经烧的映红了天了。
最后,在地方武装部的接应下,我们顺利的回到了出发点,营长看见我们全部平安回来,激动的都快哭了。
但是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老头,当时也没在意,以为他是地方上的人员。但后来我们去问武装部的人,大家却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我们想回忆起那个老人的模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清楚。
后来,为了拍照做报告,我们特意去逃生的地方看了看,不禁冷汗直冒,那片断崖,基本上成九十度,光滑的基本上找不到落脚点,别说人,就是耗子都很难爬下来!
当天晚上,那个老人是怎么带我们爬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