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男人被迫去做搬運工,只為孩子能上學,妻子還能珠光寶氣

小說:男人被迫去做搬運工,只為孩子能上學,妻子還能珠光寶氣

生活就是這樣,總是會充滿柳暗花明,畢竟天無絕人之路,上天總會開一扇窗,即使是一扇氣窗,能透氣就行。

陳默心裡盤算著,只要頂四天搬運的工作,就能湊齊陳辰仁的學費,累就累點吧,就當是自己這幾年來安逸現狀的報應,若是從前趁著空閒,多學習其他一技之長,到現在也不會這樣窘迫。

其次想到了秦茹的事情,女人是善變的。特別是當一個男人從高臺上掉下來以後,有些女人能同甘,但不能共苦,這是人之常情,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只是想到秦茹種種反常跡象,作為丈夫,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反過來想秦茹的時候,其實一個通話記錄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她不是沒接嘛,一個人再怎麼變,都逃不出骨子裡的本性,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自己還是有機會扳回局面。

自己得努力掙錢,當有了錢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而那八萬塊錢秦茹也有可能是用來還賬什麼的,不然取出來幹什麼,存在銀行多好。兩個人的工資收入合計一算,也差不多是這麼多。

但願是自己小心眼,誤會了秦茹,只是自己愛的比較多,在乎的多一點!雖有些自我安慰一般的欺騙,但一個人越是瀕臨絕望,越是會把不能確定的事件自以為。

時間過的飛快,從來都不是很在乎跑了多少錢,但今天陳默不斷的數著零鈔,焦急的看著時間,心裡越發著急。

除去110塊錢的租車費,外加50塊的加氣費,其他的才是純收入,還得把煙錢宵夜錢掙到,而陳默很少宵夜。

跑出租車真的是一個辛苦的事情,長時間坐的腰痠背痛,關鍵是你能看到自己只是一塊錢一塊錢的賺,越會覺得掙錢不容易。

捱到凌晨三點多,陳默數了數錢,已經接近400元的毛收入,也沒多想,陳默開著出租車回到了清風御景門口,相比從前,這是他比較早的收班。

把鑰匙放在副駕前輪胎上,陳默給老李發了個信息,講明瞭原因,就向家裡的方向走去。

一路輕快,突然想起那個叫“半縷塵煙”的女子,這幾天去福達廣場,都不曾看見那層樓的燈再亮起,遲疑著看了看清風御景,想起她慘白的面相,這深更半夜裡,不禁有些不寒而慄,加快了腳步。

猛然想起,自從開上出租車開始,每天都是過著小偷一樣的生活,每次回家都是輕聲輕腳的,生怕會吵醒家裡人,哈哈,想起家人,不由得露出幾分苦笑。

打開房門,陳辰仁抱著秦茹睡得很香,兩人微微發著鼾聲,透過月光,看到臉上甜蜜的笑容。

此刻的秦茹更是漂亮到不可方物,床頭掛著兩人巨幅結婚照,恩愛有加的樣子,如今怎麼就變成這樣呢?

躺在沙發上,定好鬧鐘,明明想早點睡,此刻卻沒了睡意。想起這些年的過往,一切都歷歷在目,就像昨天發生的那般,秦茹的笑現在想起怎麼會是這麼陌生......

也不知道怎麼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悠長的夢。鬧鐘響起的時候,陳默驚醒中關掉鬧鐘,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抓緊時間洗漱,準備早些出門。

洗漱完畢,特意換了一身以前的舊運動服,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唯有報以苦笑,現在是沒得選,那就奮起努力吧。

“昨晚回來這麼早,今天又這麼早跑出去,你不好好跑出租,發什麼瘋?”不知秦茹什麼時候起床了,依靠著門框,懶洋洋的問著陳默。

“我給兒子掙學費去!”也沒過多解釋,陳默徑直向樓下走去,不顧岳父異樣眼神,出了大門。

初升的太陽暖融融的,乘上公交車,慢悠悠的朝白石橋碼頭的方向而去。打著盹兒,迷迷糊糊的聽到報站器的聲音,陳默再次驚醒過來,下了車,穿過馬路,看到了白石橋碼頭的院子。

保安師傅不認識陳默,不敢貿然讓陳默進去,讓他打電話讓人來接。

陳默給保安師傅散了支菸,自己也點燃一支,拿出手機,撥打給昨天留電話的師傅,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姓什麼。

電話很快接通,“哎,師傅,我是昨天跑出租拉你們的年輕人,我已經到了。麻煩你過來接我,保安師傅不讓進。”

電話沒掛多久,昨晚那個師傅一會兒就到了門衛室,笑著對陳默說:“我還以為你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陳默也報以微笑,然後看看了保安師傅,沒想到保安師傅先開了口:“喲,老陳,是你的人啊,怎麼不早說呢!”

陳默沒想到責任和自己竟然是家門,自然親切了幾分,老陳從左邊褲袋裡拿出煙,給保安散了一根,笑著說:“是啊,這幾天缺工人,喊了我這個朋友來幫忙,麻煩了啊,馬師傅!”

“去吧,去吧!別客氣!”保安樂滋滋的接過煙,笑著回應。

“走吧,小兄弟!”老陳拍了拍陳默肩膀,領著他向江邊走去,院子裡停滿了大卡車,不遠處是一棟辦公樓。

“哎,陳大哥,我們是家門,耳東陳!”

“是嘛,哈哈,真的挺巧的哈!雖然你是臨時工,但我還是要和你講清楚,首先肯定是安全第一,其次不要和別人發生矛盾,更不要偷奸耍滑偷懶,他們眼睛都是雪亮的,所以別說他們欺負你。”老陳也沒太多做作,直接講了需要注意的方面。

陳默點了點頭,他也明白,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

“我是這裡的頭,有什麼事你找我就行。今天的工作主要是卸載工業葡萄糖,這船今早到貨,時間很趕,一袋一百斤,你吃不消了就告訴我。”

一百斤一袋,自己好像很久沒做這樣的體力勞動了,但是自己年輕力壯的,應該不成問題。

“因為是你新來的,所以暫時你自己一個人先搬運,從船上搬到那邊的倉庫。”老陳指了指倉庫的位置,數百級臺階下的江邊停著兩艘貨船。

兩個抓鬥正在卸煤,另一艘船滿滿當當,估計就是老陳說的工業葡萄糖,十幾個工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搬運。

“老員工拿的是集體分成,你臨時的就單獨一個人搬,搬多少拿多少,咱們這邊是22塊錢一噸。你覺得怎麼樣?”

陳默看了看船和碼頭的距離,大概有50米的樣子,這一袋有一百斤,22塊錢一噸,這錢不好掙啊,看來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好,不過既然來了,肯定是要做的,“陳大哥,我可以的。”

老陳露出個不大相信的樣子,帶著陳默去了船上,告訴了他注意的地方,然後讓他搬了一袋在肩上,自己也扛了一袋,帶著路向倉庫的地方走去。

一百斤的貨期初壓在陳默身上,根本不算什麼,畢竟之前自己經常做運動,加上小時候經常做農活,挺輕鬆的,搬了幾個來回以後,就覺得挺累,上氣不接下氣,特別是在走臺階的時候,每走一步,腳都在發軟。

想起老陳說,如果沒做完,就沒工資,咬咬牙,陳默又向船那邊走去。碰巧遇見了老陳,老陳笑著問:“小陳,你覺得怎麼樣?堅持不堅持的了?”

滿頭大汗的陳默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還行,放心吧陳大哥!”

“你扛著貨的時候,走的勻速一點,爬臺階的時候,儘量用一邊的腿用力,用胳膊支撐著一點,回船上的時候,儘量慢點走,這樣人就會輕鬆很多。”老陳傳授著經驗。

接下來陳默用了老陳給的方法,果真有效果,剛開始自己一身蠻力的扛貨,自然很累,現在用巧勁兒,感覺舒服了很多,身上也沒那麼疼了。

“小夥子,你別白忙活上了老陳的當,他不會給你結賬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