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患惡性腫瘤,除夕夜被迫搬出愛心小屋,父母為無法打工愁白頭


“一二月份,正是孩子化療的關鍵期,也是最需要錢的時候,可偏偏遇上了疫情,我們無法外出打工,無法掙錢,帶孩子去醫院化療也特別困難,因為每約一次床位都很費勁,甚至好多天都約不上。”3月9日,說起給兒子張正傑治病的事,王娟有著無數的話想要傾訴,她說為了孩子治療的事頭髮愁白了。圖為在醫院治療的張正傑。

張正傑出生於安徽樅陽縣,今年11歲。2019年5月,小正傑洗澡時摸到肛門處有個腫塊,當地醫院診斷為肛周膿腫,去江蘇南通醫院手術時,切開才發現是腫瘤,後因醫院醫療條件有限未切除腫瘤。2019年6月7日,王娟夫婦帶他到了上海新華醫院,經檢查最終確診為橫紋肌肉瘤。橫紋肌肉瘤是一種多發於兒童的惡性腫瘤,從確診至今,小正傑已進行了25次放療和10次化療。圖為小正傑在做檢查。

化療後的小正傑反應強烈,連續發生感染,白細胞很低,肛門處切開的傷口潰爛出血無法癒合,之前使用過600元一支的藥膏,但後來產生了耐藥性,已經不起作用。手術後潰爛的傷口長不好,孩子爸爸張桃平和王娟就天天帶小正傑去醫院門診掛水。“掛水的效果也不好,孩子經常疼得晚上睡不著,有時他發燒了,還能趁著迷糊勁兒睡一會,可一痛又驚醒,反反覆覆十多天。”王娟介紹。圖為頭髮愁白的爸爸張桃平在醫院陪護小正傑。


每次化療,除了藥物反應強烈,小正傑的血小板還極低,一般正常人的血小板值是100到300,而他嚴重時的血小板只剩3。為提高血小板數量,王娟去醫院預約輸血和血小板,但因醫院血小板缺乏,常常約不到,只好用預防出血的止血敏、打升白針,加上輸血,費用十分高昂。圖為小正傑每天服用的各種藥物。

之前,小正傑一家為了省錢住在距離醫院稍遠一些的老房子裡,冬不暖夏不涼,住宿條件差,在愛心人士的幫助下,住進了愛心小家。爸爸張桃平原先在上海松江打零工,平時住工地,小正傑化療時他再回來,這樣斷斷續續打工一個月能賺兩三千元。春節前,工地停工,病友借了他一輛舊電動車,做了幾天外賣,但新手上路不熟悉業務,且電瓶老舊需要經常充電,一天也接不了幾單。圖為張桃平在工地抹牆面。

本以為可以安安心心過個年,然而因疫情影響,愛心小家出於安全考慮暫停了出租。“大年三十晚上我們帶著孩子冒著風雨搬家,沒有搬完初一繼續搬,現在我們住在一個小旅館裡,原先是75元一天,一個月之後是120元一天。因為疫情,他爸爸外賣不送了,工地也沒開工。打不了工,家裡沒了經濟來源,可是孩子病還得繼續治療啊。”王娟說。圖為王娟在筆記本上記錄的孩子治療期間的各項指標。


出不了門打工,無奈的王娟找了一個刺繡環保袋的手工活兒。她之前沒有做過刺繡,一針一線特別的慢,繡一個一般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還經常被針扎手,而一個才掙23元。這點錢雖然對於小正傑的治療費來說是杯水車薪,但王娟還是堅持著:“繡得時間長了,眼睛就花,脖子也疼,可是沒辦法,不做就完全沒錢了。”圖為王娟在刺繡環保袋。

疫情期間,除了經濟窘迫,預約孩子的床位也是個難事。王娟介紹:“化療前好幾天,我們就要去醫院預約,那場景就像網紅店門外的排隊現場,但依舊難約上,因為床位有限,還要給新增和危重患兒讓位,所以我們去約床位的日子越來越提前,而孩子入院化療的時間往往會推遲。”圖為疫情前,王娟在醫院為小正傑預約化療床位。

所幸的是,小正傑在治療過程中一直都有好心人的幫助,病友送衣物、愛心人士介紹愛心小家和旅館、親友慷慨解囊,這讓王娟一家特別感動。剛化療時,小正傑因藥物反應靜不下心,有志願者每天給小正傑視頻教學,並通過在愛心小家和別的孩子一起學習、做手工,讓小正傑忘卻病痛,沉下心去做事。王娟說,看著孩子的變化,不再恐懼治療,她心裡非常欣慰。圖為化療間歇坐在房間內看書的小正傑。


2020年3月8日,小正傑入院做第11次化療。因張桃平在陪床,王娟只能停下手裡刺繡的活,每天給小正傑和丈夫做飯送飯。“辛苦啊,勞累啊,我和孩子爸爸都不怕,現在怕的就是沒有治療費。”王娟面露難色,她說,小正傑確診至今已花費25萬多元,其中借款16萬多,已借無可借,後續至少還需8次化療,“是否加療還要看情況,但醫生說,費用預計要30萬左右,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去哪裡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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