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柏拉图式艺术”了然无趣,却对1908年的红衣女模特欣喜若狂

虽然荷兰画家蒙德里安(1872~1944年)今天是以抽象艺术家最为知名,但他起初的创作风格十分多样,他相信画作的主题和它们绘制的方式一样重要,

蒙德里安坚持艺术的功能是描绘世界清楚的视象,这种观念促使他最后从作品中剔除任何图像空间的错觉,而采用更适合帆布二维表面的构图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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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最早期的风景画中——对他同胞充满气氛的印象派作品的有力模仿,蒙德里安已经表现出创造纯粹整一的美学的倾向,蒙德里安对磨坊、教堂、沙丘的描绘都沉浸在色彩明亮的光亮主义风格中,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在自然光对物体的作用上,《莫楞磨坊:1908年阳光中的温克尔磨坊》可能是他这种风格最精美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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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灵感来自当时被强烈质疑的野兽派画作(马蒂斯和德兰的作品),我们从画中可以见到蒙德里安结合了抽象几何和色彩纯粹的条块,对蒙德里安最大的误解是:他是一个不关心外物的形式主义者,仅致力于寻找装饰性的和谐感。其实引导蒙德里安走向抽象主义的那种发自内心的乌托邦信条来自柏拉图对于真实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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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相信环绕我们的真实仅仅是更深刻真理的镜像——《莫楞磨坊:1908年阳光中的温克尔磨坊》这类画作已经在实践这个理念。有趣的是,蒙德里安的名字和新造型主义的绘画模式紧密相连,这种风格追求一种普遍的图画语言状态,大多数有这种乌托邦思想的荷兰艺术家从1917年开始聚集在期刊《风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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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里安作品《莫楞磨坊:1908年阳光中的温克尔磨坊》

不过,蒙德里安一直以独立身份参与《风格》的活动,他的涂绘式语法几乎是新造型主义的同义词——黑色的格子和红色、黄色、蓝色、白色的矩形——这来自画家对艺术和哲学发展长时间艰苦的研究,蒙德里安对神智论的兴趣有档案可查,这种思潮起源于20世纪初年,坚信离开经验方法也能获得深刻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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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里安作品《红衣年轻女子肖像,1908年》

《红衣年轻女子肖像,1908年》这幅画的源头在神智论,蒙德里安的红衣女孩沉默不言,热情如火占据了冻住的世界,她位于帆布的中央,画家的组织方式预兆了20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他的直线性帆布画,本画暗示了在1911年至1912年他开始创作受立体主义启发的构图前,已经倾向于削减主题,直到图像只剩下最少的指向性内容。

蒙德里安在成为伟大的抽象画家前,已经是令人瞩目的具象画家,他可能是最后一批相信自身作品能够改变社会范式和风俗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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