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春瑩

3月3日外交部新聞司司長華春瑩表示：美方限制中國媒體在美記者人數，是對中國媒體記者實行“實際上的驅逐“，毫無依據和道理。中國媒體駐美記者嚴格遵守美國法律法規，恪守新聞職業道德，秉持客觀、公正、真實、準確的原則在美國開展新聞報道。長期以來，美方對中國媒體記者赴美簽證採取岐視性做法，2018年以來以各種理由拒簽了21名中方記者赴美簽證。此時必須要重視美國這樣不友好行動的真實動機。

當前美國總統大選正處於關鍵時期，中美關係也因為選情原因而再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一些民主黨人士，例如總統候選人桑德斯，突然公開展示對中國的強硬立場，而特朗普政府內的一些高級官員也不甘於寂寞，頻頻發表對華挑釁性言論。民主和共和兩黨似乎都在謀求與中國展開“媒體戰”。

桑德斯

這次美國的行動是典型的“媒體戰”步驟：首先對中國進行意識形態化的報道，然後再將駐美的中國媒體定性為政府單位，最後驅逐中國媒體人。坦率地說，中國媒體習慣於海外宣傳，講中國的故事，但在媒體戰方面則缺乏經驗。

在對應媒體戰方面，我們可以借鑑今日俄羅斯電視臺的成功經驗。由於美國發動的媒體戰一般都是由政府主導，商業媒體並不參與，這就給反制提供了機會。2008年俄羅斯在格魯吉亞戰爭、2014年克里米亞迴歸俄羅斯、2015年的通俄門等大事件中今日俄羅斯電視臺都大顯身手。

與如今的中國媒體人一樣，今日俄羅斯電視臺的媒體人最初也受到了驅逐，其總編還在他國遭到逮捕，但是這並沒有將今日俄羅斯電視臺打倒。今日俄羅斯電視臺主要立足於社交媒體，將YOUTUBE頻道當作其主要的發聲平臺。在傳播策略上，他們更加重視突出媒體人的個人影響力，努力為美國民眾提供不同的思維模式和觀察視角。這讓傳播方式變得更加靈活，即使沒有了電視臺這個平臺，今日俄羅斯電視臺的媒體人也可以化整為零，繼續在網絡上進行報道。而且網絡報道更加貼近觀眾，也更受美國普通民眾的歡迎。

今日俄羅斯電視臺的經驗啟示我們，中國媒體在美國受到打壓時，可以轉變為以個人、小團體的報道為主，以避免媒體被汙名化或者多數人被迫離開後，產生空洞期。以媒體集團作戰的優勢是容易形成規模效應，但弊端是目標明顯，也容易被打擊。但個人、小團體作戰則機動靈活，即使遇到斷糧也可以自力更生。比如，當此次中國的媒體單位遇到麻煩時，他們就可以適時發出自己的聲音。而且經過長時間的歷練，個體發出的聲音也更容易被當地的民眾所接受。

對中國的媒體人來說，媒體戰則是一種新的鬥爭形式，但我們在這方面的經驗還夠豐富。學習今日俄羅斯電視臺的成功經驗，將會有助於我們積極應對美國政府的輿論打壓。

作者：吳非，察哈爾學會高級研究員，暨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