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吉思汗事蹟不同記載角度,看《元史》與《蒙古祕史》異同關係

導語:元朝是由我國境內蒙古族這個古老的少數民族所建立的封建王朝,成書於明朝初年的《元史》,與成書於蒙古太宗(窩闊臺)到憲宗(蒙哥)時期的《元朝秘史》,雖然記敘的都涉及這段歷史,但由於成書時代不同等原因,兩者還是存在較多差異,本文僅就其中有關成吉思汗的事蹟異同做些比較,以饗讀者。

從成吉思汗事蹟不同記載角度,看《元史》與《蒙古秘史》異同關係

01 《元史》與《蒙古秘史》成書主要差異比較

編者確定性不同。《元史》有明確的主編人宋濂(1310~1381年)和王褘(1321~1373年);而《蒙古秘史》作者語焉不詳,成謎至今,存在五種說法:失吉忽禿忽;擅長寫作的維wu爾人;大臣耶律楚材;鎮海、怯烈哥、薛徹兀兒、成吉思汗黃金家族博爾濟吉忒氏人。我傾向於最後一種,是成吉思汗黃金家族博爾濟吉忒氏人,而不是外氏或宮廷史官修纂了家譜性質的《蒙古秘史》。本文限於篇幅不予辨正,留待感興趣的同仁考證。

成書年代不同。《元史》成書於明朝初年;《元朝秘史》成書於蒙古太宗(窩闊臺)到憲宗(蒙哥)時期。

從成吉思汗事蹟不同記載角度,看《元史》與《蒙古秘史》異同關係

寫作方式不同。《元史》是一部紀傳體斷代史書,對元朝從興盛到衰亡的全過程給予了系統記載,這個幾乎得到公認;《蒙古秘史》是蒙古民族第一部文字記載的編年史,該書“事關秘禁,非可令外人傳寫”,竊以為更像一部家譜史書,對成吉思汗家族人物比外人的記錄更為詳實。理由陳述如下:

  • 《秘史》以成吉思汗黃金家族世系及重要成員事蹟為主線;
  • 《秘史》對成吉思汗黃金家族記載詳略不一,越近越詳細;
  • 《秘史》和《史集》《元史》併為蒙古歷史文獻的三大高峰,唯有《秘史》以第一人稱方式記敘,其它兩部均以第三人稱敘述方式的史書體例修纂;
  • 《秘史》是“經過幾次纂修完成的連接性作品”,而這種現象在國史修纂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以上四種情況都與家譜特徵不謀而合,而與國史編寫體例有所出入。

從史學角度看,《秘史》是家譜與國史相互融合的雙重性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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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元史》《蒙古秘史》在成吉思汗傳記上的相似性概述

大家知道,《元史》存在的問題很多,或彼此重複,剪裁不當;或前後互對,考定矛盾。例如太祖本紀有的一件事重複寫兩次,甚或對同一個名詞,翻譯成不同的意思;對一篇史料,弄出解釋完全相反的文章也不為怪。它作為正史,因訛誤百出,學者多有微詞。

清朝《元秘史跋》(史學家錢大昕):

“元太祖創業之主也,而史述其事蹟最疏舛,惟《秘史》敘次頗得其寶。”

從成吉思汗事蹟不同記載角度,看《元史》與《蒙古秘史》異同關係

這裡的“史述”的“史”便是《元史》,僅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這部分,就遠不如《蒙古秘史》詳實。因太祖本紀的那些闕漏,使人誤以為《元史》沒有采納《蒙古秘史》史料,貌似兩者毫無關係。

其實如果仔細研讀,還是能發現《元史》中功臣列傳部分,與《蒙古秘史》在成吉思汗事蹟的敘述上,竟然在一些細節上頗為相似,《元史》還包括根據《蒙古秘史》第1節至68節改編的《十祖世系錄》。因此,從研究一代天驕記載的角度看,除了《蒙古秘史》,《元史》等中外史書對發掘成吉思汗事蹟也不可或缺。

從成吉思汗事蹟不同記載角度,看《元史》與《蒙古秘史》異同關係

03 《元史》《蒙古秘史》所載成吉思汗之具體事蹟異同比較

《元史》列傳中與《蒙古秘史》記敘成吉思汗相似之事蹟。如見於卷118之“阿刺兀思剔吉忽裡列傳”;卷119之“博爾朮列傳”;卷120之“朮赤臺列傳”;卷122之“巴爾朮阿爾忒的斤列傳”及察罕、札八兒、畏答兒等人列傳,在《蒙古秘史》中都能找到對應的相關章節,且滿足細節吻合。限於篇幅,不多展開。

《元史》列傳中出現而《蒙古秘史》中缺失的成吉思汗事蹟。具有代表性的有成吉思汗剿滅西夏的相關情節、功取金國居庸關的若干戰事及向金國納貢之事等,本來較為清晰的重要歷史事件在《蒙古秘史》中卻不見蹤影,讓後來的研究者徒呼奈何。

從成吉思汗事蹟不同記載角度,看《元史》與《蒙古秘史》異同關係

04 結語

綜上所述,明初由官方纂修的正史《元史》和13世紀用畏兀蒙古文寫成的黃金家族秘籍《蒙古秘史》,從記載成吉思汗事蹟方面的異同來看,說明後者不僅是前者太祖本紀的重要史料來源,也是功臣列傳的重要史料來源,而且《蒙古秘史》則更普遍地來源於功臣“家譜”等文牘。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稱《蒙古秘史》:

以“獨特的藝術、美學和文學傳統及天才的語言,使它不僅成為蒙古文學中獨一無二的著作,而且也使它理所當然地進入世界經典文學的寶庫”。

就探討成吉思汗的事蹟而言,應以《蒙古秘史》為主,以《元史》等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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