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有個傳說叫“討封”，說的是山野間的飛禽走獸若是修行到了，就會幻化人形。遇到第一個路人會問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答是神仙，便能飛昇成仙，入了天庭討個一官半職；若答案是人，便也破了輪迴，能夠活在人間；若是答得別的，便白白浪費了修為，只能被打回原形。所以若是回答前兩者，即便是野獸也會報恩，若是胡亂回答，一旦打回原型，也會引來報復。
寧陽縣，便有一隻小狐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千年過去，終於修得道行，便在路邊化作一妙齡少女，只等著路人經過。
風吹日曬數日，小狐也沒等到有緣人，餓得飢腸轆轆，正準備去討食。可遠遠看見一書生前來，小狐立馬收拾好儀態，就等著飛昇了。
等到書生到前，小狐迫不及待的問出：“公子，你看我是何許人？”
那書生只是擺手，指了指嘴巴示意自己不能說話。這可急壞了小狐，總聽說自己很多前輩要麼天庭混的風生水起，要麼人間逍遙自在，再不濟打回原形快活山野。可自己怎麼倒了八輩子黴，遇到個啞巴。小狐也沒辦法，只能一路跟著書生。那書生木訥，卻心地善良，烈日當空，自己給小狐撐了把油紙傘。口袋雖然寒酸，也把自己的乾糧分了與小狐同食。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走了很遠的路。小狐一時見不知道為何，一路心裡小鹿亂撞，每當那書生瞥見自己，便迴避目光，心中暗道：“這怕不是自己外婆說過的人類的妖術，叫情愛。”小狐雖覺得是人類使的妖術，可是自己卻彷彿樂在其中。
有走了幾里路，天色漸暗。兩人走至一山口處，突然周圍升起十幾個火把，一群虎狼之相的人圍了起來，兩人這是遭了土匪了。那書生雖然文弱，卻把小狐互在身後，小狐看到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心中一股暖流，心想怕是“情愛”這妖術發作了。那為首的山賊，見小狐頗有幾分姿色，便起了色心，一臉淫笑的靠近。那書生卻像頭猛獸，舉著雙拳要與山賊對抗，結果被一拳垂翻在地。那書生卻不示弱，一遍遍爬起，一遍遍被打倒。
最後山賊沒了耐心，準備不留活口。拔刀就劈，眼見那刀口就要落到小狐身上，那書生一個鯉魚打挺，擋在小狐面前，嗓子眼蹦出一個桃核，喊道：“莫要傷我娘子。”然後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等書生再睜開眼，只剩下他和小狐兩人。書生一拍腦袋，心想兩人怕是已經都到了陰間，成了刀下亡魂。
小狐得意到：“公子莫怕，就那幾個人的拳腳功夫，哪裡打的過我，我...”小狐自知差點說漏了嘴，立馬改口：“我叫來的官兵。”
書生這才鬆了一口氣，解釋道：自己名叫宋清雲，本來在家讀書備考，看書太過用功，吃了桃卻忘吐核。村裡人讓他去縣城找醫生，這才不能說話。
小狐聽罷，只是別過身去，月光照的臉蛋羞紅：“公子當時喊我什麼。”
那書生爽朗一笑對著山谷大聲喊道；“娘子”。山裡不斷傳來回聲。
小狐嬌嗔到：“哎~”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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