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戰友”董財青

17年在東莞看了馮小剛的一部電影:芳華 。出了電影院,我即刻跟青青打了一個電話,良久,沒有人接,我想告訴他:青青,很抱歉,現在才想起你來!


青青是我的同學,畢業後他短暫的去深圳舅舅那兒工作過,之後便去參了軍,至今已快4、5年,他是負責軍用機場通訊兵種,還有點神秘,平日裡很難得聯繫的到,我很想念他,不知道在此刻疫情肆虐的時候,他在部隊是否安全,不過沒有聽說過病毒滲透到部隊導致軍人感染的事情,算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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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湖北地區嚴格封鎖,路障重重,基本所有人都在居家隔離,大家也都吃的不怎麼好,不能像平日自由活動想吃什麼吃什麼,多是社區或村委壟斷配送,蔬果肉類捆綁套餐式售賣,價格大約是平日的1.5倍有餘,沒得辦法,母親平日都不太捨得買,多數是我買,至少有的吃,為了共度這次難關,咬咬牙堅持罷。


想那一年快要吃不上飯的時候,還是青青掏出家底兒幫了我。大二夏天我們想做暑假工掙點錢,沒想到受騙去了宜昌一家慘無人性的工廠,隨後返漢準備再找找活兒幹,一時沒有著落,天氣極熱,錢也花光了,

青青見我頓頓吃的寒酸,在漢陽琴臺塞給我200塊錢,幫我度過了那幾天的窘迫與飢熱,後來我們到武昌徐東,因為我的失誤被客戶劈頭蓋臉的花式嘲罵的時候,十堰也是為我頂了刀子,我們3人睡在類似於印度的貧民窟,幾十人擠在一套破房子裡,早出晚歸,洗澡排隊,謹防被盜,我們一起爬上3、4十層的樓頂,俯瞰整個武昌城,睥睨江城之小,脫光衣服打鬧,說他媽的也不來這鬼地方了。


我的“戰友”董財青


可沒出息的我依舊從了俗,認了慫,來了這“鬼地方”,按照所謂能更有價值的方式在這個我並不很喜歡的城市置了業,房已交付,高48層的長江邊,在下個夏天,不知青青十堰是否得空,我想帶他們再去一趟江邊樓頂,看看這裡的長河落日,依舊脫掉衣服打打鬧鬧,然後讓王雪冬準備幾瓶啤酒,喝到爛醉。


這4、5年裡青青只回過家一次,是19年的4、5月份,有一個月的探親長假,當時我和十堰都在上海,青青說擠時間來上海找我們玩兒一趟,後來好不容易出來先回的家,一回家就生了病,患上一種有點嚴重的瘡,不得已在家治療,上海之行只好擱淺;後來我結婚的當天,十堰從上海回來做伴郎,還幫我帶回來了遺留在上海的大幾包行李,也不知道十堰一個人怎麼做到的;青青請不到假,來不成,我忙到晚上很晚,連續2、3個晚上都沒有睡過覺,青青打來視頻,我和王雪冬都很高興,幾年沒見到他的臉,小子瘦了不少,還變帥了,他說他好想來,我也知道他想來,忽悠他來了給他介紹女朋友,在部隊裡見不到姑娘會不會寂寞,說著說著我就趴著睡著了,再醒已是天亮。

我的“戰友”董財青

去看芳華時,從東莞地鐵2號線展覽中心站往寮夏站萬達去,忘帶現鈔也沒有公交卡,人工窗口也幫不上忙,便試著詢問前方買票的一箇中年乘客,說我用手機轉與您,您給我幾塊錢現金我買票到寮夏可否?中年大哥很爽快的答應了,問我要幾塊,我說3塊就好,他沒有3塊,拿出5塊給我,我說您告訴一下我您的微信二維碼,我轉與您。他說不用了沒關係,轉頭便走了,我還沒反應過來,追上去強留他轉去了6塊錢 ,便招手作別。到今天我還記得他的樣子:快四十的模樣,略略蒼老又俊朗,希望我到四十歲了也能一樣,蒼老又俊朗 。


我很幸運,總能遇見好人相助,也許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都不記得,我大多銘記於心,上小學時候特別喜歡一個動畫片叫《虹貓藍兔七俠傳》,裡邊有一女俠說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湧泉可能要花好多錢,但是她們與我滴水,我報兩滴水總是有的。其實除了一些相交多年,曾同窗共患難的人,其他的甚至於個別親戚,慢慢見多了汙垢驅利,人情冷暖的勾當,我看待得都是較為冷漠的,

我是個不會世故的人,只能以最直接的喜歡或不喜歡去辨別是是非非,這很無腦,無妨,我本就不聰慧。


我的“戰友”董財青


疫情持續良久,信息炸裂熙攘,平日鮮見淳樸溫良,多是世故貪贓,以至不是我親眼所見的善良,我不一定相信;不是我親眼所見的惡行,我卻輕易便信了

,這真可怕!我一向不信沒有經過論證的既有規則,卻常常會留戀於平凡裡若微的情意,就讓這若微的情意,不死不滅罷


青青,保護好自己!我和十堰想念你。


我的“戰友”董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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