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到底給女人帶來了什麼?

貴州小燕子


婚姻給了女人什麼?“太好”的女人是一所壞學校!“太好”的妻子是好婚姻的破壞者

都說“好女人是一所學校”,偏是沒聽有人結論過這學校的好與壞——似乎是沒必要多此一舉?好女人自然是好學校?然,生活中的比比事例從某種意義上充分驗證了好女人鐵定是所壞學校。

1、好女人如此“用途”豈不叫人齒冷?

有個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既博好丈夫名又落好情人實的“好男人”曾經酒至半醺時沉鬱頓挫吟誦過其關於好女人壞女人之經典名言:好女人是娶的,壞女人是愛的;好女人是身家,壞女人是嗜好。最雷人的是幾位向來訥言謹行堅決聽老婆話跟黨走的鐵哥們也一致贊同,且對某人之崇拜就像滔滔黃河水綿延不絕:這娃冷倨,倨的有理!

聽聽,好女人如此“用途”豈不叫人齒冷?不幸的是,雅靜博學的阿雪再一次印證了這個叫人齒冷的結論——好女人是男人的一種身份徵徵,拿一紙結婚證歸屬了所有權,大肆鋪張的酒宴、豪奢侈靡的婚禮恨不得向全世界人昭示自個娶的是何等美麗賢德良善大氣的大家閨秀。娶了回家來放著,然後把滿腔柔情蜜意另給了更解風情更性感風花的小三小四。大家子範兒的正牌正妻鎮宅長臉,小妖精範兒的蔦蔦燕燕暖身暖心。

昨晚剛剛懵懂入睡,電話乍然驚魂,跌腳爬步接了電話,竟然是阿雪。耗了近半小時,悽惶的哭聲才漸漸沉成受傷小獸似的悲鳴嗚咽。從她半醉的零碎話裡聽出來,原來是今兒個去辦了離婚,心攪疼的不行,便一個人躲進酒吧裡買醉,直耗到人家打烊,跌跌撞撞回到沒了男主人的家,到處是那人的影子,到處是那人的印記,就更難受了,蜷在沙發上哭,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止不住,又要強撐著面子不敢跟家裡頭聯繫、不敢讓同事朋友們知道,手機上的五百多個電話從頭翻到尾、從尾再翻到頭,結果我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文友兼網友便理所當然成了求助對象。

還有什麼說的?打車直奔她家。

2、不幸的婚姻是女人的毒品吧?

一年未見,乍一看倒真嚇我一跳——女人老起來真夠嚇人的!初見時的俏麗如今盡數藏進了眼角眉梢的皺紋裡,臉上浮著層灰濛濛的死氣,行將就木似的。真是老了——三年前初見時她還小姑娘一樣跳著腳嚷嚷說跟我有好幾個代溝沒法交流呢(後來莫名其妙卻成了無話不談的死黨)。

還記得,那天從雨中姍姍走來的阿雪。她是那樣卓絕,四十七的人兒臉上卻水靈鮮活跟春天的桃花似的,惹我一接她電話就嫉妒。她還常常安慰我說南方的水土養人,她打小在那兒長大,所以皮膚好顯年輕。阿雪有一雙很清亮的眼睛,蓮花瓣似的,乾淨,剔透,安寧。那時候的她,雖然略略有點胖,但也還當得風韻猶存。一年的時間居然把人熬磨成這等樣子?!此刻的她就是一個典型的中老年婦人了。都說幸福的婚姻是女人最好的補品,多麼姿色平庸的女人一旦有了個好丈夫,歲歲年年之後會被滋養的豐沛美麗。把這話顛倒過來,不幸的婚姻是女人的毒品吧?多麼青春靚麗的容顏也經不住日復一日地飲毒折磨,蒼老或者死亡是儘早的事吧?

她的故事我一直是旁聽者,從她當初支邊來平涼後怎樣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上海大小姐蛻變為紅豐廠一位普通工人的妻子,再至後來丈夫下崗時她怎樣獨木支林抓養三個孩子,再至孩子們個個出息分別考上大學,再至丈夫下崗後咋樣一步步成了大款怎樣背叛怎樣五花六花等等,我都瞭然於心。

3、他再也不是那個老實巴交以她為天的男人

當初的阿雪是落難的公主,她從來都沒看上過那個把蘭花當韭菜、把《紅樓夢》作手紙的男人,可是她卻嫁給了他。

在那樣一個年代,他窮的光榮,他十代清白,他的身份能護她不被欺辱不被迫害。他對她很好,有一碗涼水也捨不得獨自喝掉,也一定要留大半碗給她。物資再怎麼緊缺,他總能想法子弄來一星半點的大米小心翼翼放鍋裡或蒸或煮,然後再獻寶似的捧給她。

蘭一樣的心是雅淡,《紅樓夢》的情是曲高,可日子是柴米油鹽的,是實實在在的——公主?公主也要吃飯喝水上廁所不是?於是她在他的呵護裡一天天麻木一天天沉淪一天天習慣。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是要到白頭的,可嘆老天弄人!她對他也許沒有激情澎湃的愛可卻習慣了這樣搭著伴的日子,她對他越來越好,她慢慢改變著,大小姐脾氣斂卻了,她慢慢成了他貼身的丫頭。她為他修指甲,她為他打洗腳水,這在以前,是她死也不可能為他做的事呢,然,她哪裡能想得到,就在她封存了所以不甘準備就這樣和他一輩子的時候他卻不願意再繼續。

他決然收回了他給予她的所有溫柔與呵護,包括搭伴的習慣。

她不習慣了。

她不習慣便不接受,她哭,她鬧,她以淚洗面,他卻無動於衷。她終是明白了,他再也不是那個老實巴交以她為天的男人了。換作以往,只要她臉色稍有不齊,他便惶惶惑惑整天不安,如今,是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了。她難道輸了給他?放不下也放下吧,再怎麼在乎也作不在乎罷。

於是,婚是離了,她卻垮了。

4、夫妻倆千萬別互相“慣病”

我不敢指責說那個男人又多麼不是東西,也許他入了五十的門檻之後反倒一切看開了,反倒不願意誠惶誠恐再侍候一位女皇了,他也想享受享受為王為皇的滋味,有大把大把鈔票作底,一切便成可能。

我只是替阿雪難過,如果那男人早早就放棄她,倒正遂了她的願,反正放棄一個對家對情不作為的女人乃天經地義不是?可他卻偏偏心安理得心急火燎的守護著。如今,那女人從聖臺走下來,願意安守本分安之若素與他一起過平凡日子了,他卻放手了。

阿雪低泣,說是如今這下場是她活該,是她慣了他一身毛病,是她把他寵出了牆——什麼是好好女人?好女人是一所壞學校!什麼是好婚姻?“太好”的妻子是好婚姻的破壞者。

正如同多年前我家嫂嫂初新婚,有個長輩誡警他倆說,“夫妻倆千萬別互相‘慣病’!”。當時完全不理解,也很是頗不以為然,且認為那長輩好不曉事,新婚小夫妻你儂我意彼此寵慣豈非人間美事?如此煞風景的話也說得?如今回首,驀然發現那才是好夫妻好婚姻的至理啊。


祁雲:擅散文,善評論。專注於家庭教育、寫作輔導、大語文教學探索及傳統經典閱讀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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