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夜站在一片荒野中,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她身上,此刻她的心裡只有眼前凸起的墳包。
凌景深的話語迴盪在耳邊:“隨便找個地方埋了,礙眼!”
於是,身為凌家長女的雪兒只能悽慘的躺在這裡,連塊墓碑都沒有!
雨越下越大,草草堆起的墳堆經受不住雨水的沖刷,露出了孩子的一隻小手。
安欣夜猛地睜大眼睛,衝過去死命的刨著土堆上,嘴裡喃喃自語:“雪兒不怕,媽媽馬上給你蓋住,不怕。”
安欣夜不停地動作著,淚水混著雨水滴在雪兒的手上,她再也忍不住,握著那隻慘白的手痛哭出聲。
“雪兒,是媽媽不好,媽媽沒能保護你啊——!”
嗚嗚嗚嗚……
空氣中,女人悽慘的嗚咽迴盪在周圍,聽得人肝腸寸斷。
深夜,安欣夜像個幽靈一般渾身溼透的回到凌家。
凌景深看到她狠狠的皺起眉頭:“燦兒剛做完手術,你這麼不乾不淨的滾回來做什麼!”
又是那個孩子!安欣夜心裡的恨意翻江倒海,她的女兒死了,凌景深心裡還是隻有那個孩子!
殺了他!殺了他為雪兒報仇!
安欣夜走回房間狠狠的摔上門,抱著頭蹲在地上……
深夜,萬籟俱靜。
兒童房的門被推開,月光灑進來照在來人身上,一片清冷。
安欣夜機械的朝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孩走過去,看著孩子純真的睡顏,她慢慢伸出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燦兒猛地睜眼,扒拉著她的手,腿也無意識的掙扎著。
看著孩子因為窒息而漲紅的臉,她心裡不但沒有快意,反而有種心疼蔓延。
“媽媽,媽媽……”孩子唇形微動,雙眼因為驚恐而睜地大大的。
安欣夜看到孩子的眼睛,那是雪兒的眼角膜,是她熟悉的光芒。
“雪兒……”她下意識地輕喊出聲,手也隨之鬆了鬆。
燦兒得以呼吸,隨即哭著喊道:“媽媽!媽媽——!”
別墅裡陡然燈火通明,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砰的一聲嚇得安欣夜渾身一抖。
付詩雅站在門邊,看著滿身狼藉的女人雙手放在燦兒脖子上,猛地衝過來將她撞開。
“安欣夜,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想殺燦兒?!”
付詩雅氣的雙眼通紅,拿起牆角的高爾夫球棒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安欣夜疼的半跪在地上,卻依然強撐著沒有倒下去。
“雪兒為了燦兒去死,是她的榮幸!有你這麼個母親,她以後也不會好過!”
細長的球棒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身上,伴隨著付詩雅嘲諷的聲音。
很快,安欣夜身上便滿是傷痕,她像條死狗一樣被打的滿地打滾。
啪!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安欣夜的腳踝傳來劇痛。
在付詩雅的虐打下,她身上有好幾處被打的凹陷下去。
直到燦兒被這慘烈的一幕弄得失聲大哭,才讓付詩雅清醒過來。
這時,下人上前說道:“付小姐,少爺過來了。”
付詩雅將球棒丟給他,抱著燦兒跑過去說道:“景深,欣夜她……她想殺了燦兒!”
凌景深瞳孔驟縮,看著燦兒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眼底的暴虐怎麼都掩飾不住。
“來人!”他喊道,很快便有下人過來。
“把那個賤人的手筋挑斷,丟進牢裡,沒有三年五載,別讓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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