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霞:捐款


餘霞:捐款


小蘭是某醫院裡的一名護士,當她從新聞上看到武漢的疫情越來越嚴重時,心中萌生報名赴災區抗疫的想法。於是就和家人商量,她父母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還是尊重女兒的選擇。可追她三年才成為未婚夫的張波,堅決反對。說,那裡很危險,一旦被感染上新冠肺炎,就有失去生命的可能,還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小蘭說,假如你被感染了,大家都像你這樣想,那你就只能等死。小蘭又說,你不同意我去也可以,那你就給災區捐款十萬元吧!反正你家也不差那十萬塊錢。


張波想了想,十萬元畢竟不是個小數目,於是就和小蘭討價還價,最後願意捐獻五萬元給災區。小蘭想了想,五萬元也行,自己只不過是才從學校畢業的一個小護士,親自去武漢抗疫,說不定什麼也做不了。


張波的父母只是希望他們這個獨子將來能輕鬆的生活。有他們給兒子留的財產——年收入幾十萬元門面房租費和一些存款,再娶個有正式工作或家境好的媳婦就行了,所以他們不想讓兒子出去找工作。張波只是在他當村書記的舅舅手下混,掙的錢只夠自己花。所以他手裡沒有大錢,五萬元他拿不出,也不好意思向別人借。只好和父母商量這件事。張母大發脾氣說,笑話,五萬元是咱們家三個月的門面租金,災區有困難那是國家的事,我們憑什麼要捐那麼多錢?張父說,如果你未婚妻執意要去,那就讓她去吧!前題是你們倆必須分手。張母說,就咱們家這條件,小蘭除了臉蛋,其它她哪都配不上咱兒子。


餘霞:捐款


小蘭與張波因為捐款的事說的很不開心,最終她還是報了名,臨走時也許是賭氣,給張波一句話,我回來後就和你解除婚約。然後和她單位一名男單身醫生一起去了武漢。


小蘭走後沒幾天,張波所住的那個城市也成為中度疫區 ,每個小區也都封閉了。他不能走親訪友聚會,也不能驅車旅遊,宅在家裡的他,越發覺得小蘭做得很對,想打電話給她說對不起,他應該支持,應該一起去做個志願者,可對方電話老打不通,微信也拉黑了。他預感情況有些不妙,卻沒法從小蘭的父母哪裡瞭解情況。痛苦的他,打發時間就是喝老爸的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他老爸收藏的二十多瓶酒全喝完了。他父母看著心疼,但管不了。


張波家住的那個小區終於解封了,他也終於可以戴上口罩自由自在地出入了。可有一天,他突然感覺身體不適,腹部漲疼,於是就去醫院檢查,結果確診是酒精肝。


餘霞:捐款


他躺在病床上,母親連續幾天都在家裡做好粥送到醫院,他卻一口都不吃,只是恨意的眼神看著父母。


張母有一次在路上碰見小蘭的母親,兩人打個招呼,說了幾句話,雖然小蘭的母親帶著口罩,還是能感覺到她臉上沒有愁意,這說明小蘭在武漢安然無恙。

這天,張波的父母一起來到他病床邊坐下,兩個人同時拉著兒子的手說:我們商量好了,願意把半年的門面收租金全部捐給災區。然後張母再把她碰到小蘭母親和臉上的表情給兒子說一遍。


張波突然精神地坐起來 ,拿起母親今天送來飯盒……


餘霞:捐款

作者簡介:餘霞,網名,溪水映月。陝西渭南人。愛好廣泛。渭南臨渭區作協會員,渭南市詩詞學會會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