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深秋,每一片落葉都代表一段故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每個落葉的時節,他都會想起這句話,想起那個秋天。這一年的秋來得特別急,西風彷彿有意地給人捎來一種過去的味道。不知是否天意,又一片落葉掉在了他的手裡,而他也知道,這終究再也不會是那一片;如果這是一箇舊的故事的終結,又是否會是一個新的故事的開始?或許在那個多雨的季節,落下的不只是雨滴,更是一段默默的曾經。


回憶總是在有風的時候最難抵擋,萬千往事就像剛剛熄滅的爐灰,撥一撥還有幾絲炭火可還沒來得及暖一暖身邊就匆匆寂滅了。他終於閉上了雙眼,不忍再看雨後那蕭蕭黃葉被風吹散的樣子。“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曾經總以為納蘭容若把這種心情過度修飾,後來他終於能明白一二,每每讀到這句,靈魂之處總會有某些東西在湧動;每一段路都是一種領悟;而這種領悟也應證了那句“當時只道是尋常”。

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記憶就如一幅畫,而這畫終究不能握在手中,像納蘭性德所說: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陽何事近黃昏,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

銀箋別夢當時句,密綰同心苣。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

——納蘭性德 《虞美人》


真真,一個在夢境與現實間徘徊的寄託,但夢境與現實若能本質區分,錯過是否又能用回憶來解釋。很多時候,很多事;不是錯了,而是過了。是感性的人就不會鎮定自若地談理性。苟俸倩難道不知道他的每個舉動都是沒有結果的結果?不錯,正因為它是一個感性的人,為了妻子,只要他能做的他都會去做,不計結果地去做。老天是聰明的,沒有給他感性任何發揮的餘地,妻子去了;他,也去了;或許他們離開的時候,上天還站在高處笑著,說;多麼愚蠢的一個人。


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珏。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納蘭性德 /《蝶戀花》


如果上天真能安排月亮夜夜圓滿無缺,如果上天能夠不讓每一片黃葉離開枝幹;那麼,他願用最火熱的心來愛她。但就在作詩的那刻,這就註定這隻能是一個願望。“斷帶依然留乞句,斑騅一系無尋處”——那條被割斷的衣帶上,還留有為你而寫的詩句,可你卻早早別我而去。是啊!當時他為她講過李商隱與柳枝的愛情,那時候她笑著、鬧著也要向他斷帶乞詩。


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身立四方山,心嘯問蒼天。

離人今猶在,何奈夕陽殘。

—— 《殘陽》 2011 成都


或許他曾經就料定會有那麼一天,當他再一次登上四方山,從日出到日暮。看著這一幕的變化,這雖然是他選擇的,必然也是他必須感受的。與納蘭的交集之處,他們都有過最美的曾經,記憶是對曾經的祭奠。那一個關於四方山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只得讓它慢慢擱淺….擱淺……


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彤霞久絕飛瓊宇,人在誰邊。人在誰邊,今夜玉清眠不眠”。從此,天上人間,陌路的人,一般寂寞,他的惦記猶如納蘭容若的惦記:

周公入夢一生戲,

草動風吹四方雨;

三水潤目情難棄,

平意入境傷別離。

—— 《一世情傷》 2011 成都

還記得這首藏頭詩,當初稚嫩的文筆至今覺得好笑,但它卻是回憶重要的組成部分,莫道此處不銷魂,情感在表達上或許有距離,但單論其本質無絲毫差距。時過未境遷,三次造訪雲頂山,山依舊是那座山,但人已變。在即將到來的某一天,希望能獨自一人,揹著行囊,再訪那座山。


夜,是思念的代詞:

星殘三更天,月明到六時;

情寄星辰夜,念伊起相思。

月隱星空淡,心灰淚不幹;

篝火思月色,回首已惘然。

——《月夜》 2012 資陽


記得那是月很圓的晚上, 那時候還是習慣性的一人跑去坐在操場。情調是一種酒,醞釀出對兒時的思念,寫這些,也只是醉後的胡言;一切,都像秋風裡的黃葉,慢慢飄落…..飄落…….


秋風悲畫扇:秋已至,那把盛夏你愛不釋手的畫扇可曾丟在了一邊?


秋風悲畫扇,這個故事一直為人所傳,但畫扇終究被放在了一邊;因為這畢竟,不再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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