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神醫救太子,後有“博士”祛瘟疫,那個盧醫廟巷子還在嗎

抗擊新冠疫情已經有了好轉跡象,老天爺卻突然變臉。一夜之間,氣溫驟降。

原本就已經清冷的街道更加清冷。

太陽出來了,有了一絲溫暖,腳底下的寒氣,依然冰冷冰冷。

獨自帶著口罩,在河堤上走著。深山小縣有老天眷顧,一直保持無疫情狀態。

這樣走著,忽然想起2000多年前發生在盧氏的兩起著名的醫療事件。

戰國末期,秦越人扁鵲讓虢國太子“起死回生”。

秦越人扁鵲是被太史公司馬遷認證過的神醫,併為之立傳《史記▪扁鵲倉公列傳》。

扁鵲遊歷各國,治療各類疑難雜症。帶著子陽、子豹兩個弟子經過虢國都城的時候,看到都城裡在舉辦隆重的祭祀活動。一打聽,原來是虢國太子“死去了”。

扁鵲仔細詢問得知,虢太子“暴厥而死”,且“死去”只有半日。扁鵲遂毛遂自薦,為虢太子醫治。採取針灸、藥熨、湯劑等,使虢太子在二十天內恢復健康,成就了一個“起死回生”的神話。

當時的虢國都城在現在的三門峽市,虢太子行宮則在現今的盧氏縣。扁鵲救治虢太子“起死回生”的故事就發生在盧氏縣。

時至現在,虢太子行宮雖蕩然無存,但虢臺廟、花園子等虢太子行宮所在地的地名卻保留至今。故事的真實性應該還是可靠的。

前有神醫救太子,後有“博士”祛瘟疫,那個盧醫廟巷子還在嗎

傳統中醫


“秦博士”盧敖避亂居於盧氏伏虎山,祛除山區瘟疫而留名千古

扁鵲救活了虢國太子,留下美名後遊歷他處。之後,盧氏山區又有來了一位“秦博士”盧敖。

盧敖為避秦末之亂,過潼關而至盧氏山區,暫住於伏虎山下扁鵲曾經熬製湯藥的洞穴裡。適值盧氏山區瘟疫流行,盧敖不忍百姓受難,遍訪崤山、熊耳二山,採來百藥,利用洞穴裡的天然泉水,熬製成藥,讓百姓服用,從而祛除了瘟疫。

百姓感念盧敖祛除瘟疫,救萬民於水火的義舉,遂以盧敖的姓氏命名這一方山河。自此,盧氏置縣,以盧姓為名,成為“盧氏縣”,歷2000多年而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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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敖煉丹處


縣城東大街建廟祭祀神醫,現在的盧醫廟今安在

盧氏縣建縣以來,縣名未改,城址未移,“雙千年古縣”成為盧氏美談。

名未改、城未移,但歷史畢竟向前。據清代《盧氏縣誌》記載:

盧醫以歧黃之術,逐瘟減癤俾進免疫,療而登壽城者已非一日起。虢太子死於我盧而為顯應,流傳既久,至今常驗,故建廟祭祠以來,里人往往獻戲。

這裡所說的盧醫,當為扁鵲。扁鵲為秦越人,春秋時期位於山東境內的小國盧國人氏,所以又稱扁鵲為盧醫。數千年來,演變成為神醫的代名詞,是中醫“望、聞、問、切”技法之鼻祖。

所以,盧氏縣城的盧醫廟當為祭祀盧醫扁鵲的廟祠。又因盧敖曾在盧氏祛除瘟疫,其影響雖沒有讓虢太子“起死回生”那麼有名人效應,卻同樣深受盧邑百姓之感恩。所以,久而久之,就把盧醫扁鵲與秦博士盧敖混為一談,統統被尊為盧醫廟裡的醫聖祭祀。

前有神醫救太子,後有“博士”祛瘟疫,那個盧醫廟巷子還在嗎

盧醫廟巷

後來,盧醫廟所在的巷子就被稱為“盧醫廟巷”。但現在已蕩然無存,空留一個窄窄淺淺的小巷子。

清代光緒版的《縣誌》明確記載有盧醫廟,不過百餘年的時間,盧醫廟巷又該如何了呢!

記得剛上班的時候,三十多年前的東大街還是一片老舊模樣,盧醫廟巷和東大街、東大巷成“口”形相連,其名雖顯,其貌卻不揚,不但比東大街要窄了許多,比東大巷也窄去不少,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巷子,車輛不能通行,只可供行人通過。


前有神醫救太子,後有“博士”祛瘟疫,那個盧醫廟巷子還在嗎

僅剩的土胚牆

盧醫廟巷行將就木,所剩痕跡已經非常微小

東大街已經改擴建成為全新的時尚大街,而東大巷和盧醫廟巷已經被作為棚戶區行將拆除。或高或低、或寬或窄的小產權房、小洋樓一個挨著一個,都是在原有的老房子地基上無規律地改造著。

曲曲折折中,終於找到了盧醫廟巷最為原始的那一段,除了窄窄淺淺的巷子還是那麼窄,還是那麼淺,兩邊的房子俱已變了模樣。

在巷子的中間,還剩下兩座房子的後牆保留著土胚房的樣子。牆皮脫落,房簷禿頹,破敗的木欞窗毫無哪怕一丁點兒的光彩。

本就窄淺的巷子裡還堆放著不知道哪一家拆除舊房子留下的陳年舊瓦。

巷子裡空無一人。挨著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門樓尋找“盧醫廟巷”文字的證據,令人失望的是所有的門牌都該改稱為“東關×街坊”的字樣,雖規範有序,但未免千篇一律,毫無生機。

就要放棄的時候,看到一座很不顯眼的大門上方有兩個門牌。湊近一看,左上方顯示的“東關×街坊”,而右上方的卻是驚喜,雖然藍色的底漆已經剝落,也能明顯看出是“盧醫廟巷”四個紅字。其中第二個字全部剝落,第一、三、四字明顯就是盧、廟、巷三個字的下半部。

走遍整個個盧醫廟巷,僅見的也就只剩下半個身子的三個字了。

前有神醫救太子,後有“博士”祛瘟疫,那個盧醫廟巷子還在嗎

唯一殘存的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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