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十六國略談(十八)慕容廆韜光養晦,尊晉勤王,歷經大戰終稱霸

遷都大棘城,勵精圖治,納民與選賢任能

在上篇五胡十六國略談(十七)裡講到慕容廆東伐西討屢遭挫折,在權衡利弊後決定向晉武帝司馬炎稱臣,實行韜光養晦的發展策略。於是在太康十年(公元289年)四月,慕容廆派遣使者向晉朝投降,晉武帝很讚賞,五月授慕容廆為鮮卑都督。由於考慮到遼東郡過於僻遠,慕容廆於同年(即公元289年)率部遷到徒河之青山,後又於元康四年(即公元294年),慕容廆遷居“顓項之墟”的大棘城(今遼寧義縣西)。

慕容廆定都大棘城後,不斷吸收漢文化因素,“教以農、桑”,使原來的畜牧經濟逐漸融入農業經濟。遼西原無桑蠶業,慕容廆與晉接觸後,“求種江南,平州桑悉由吳來”。在國家的治理上,慕容廆也摹仿西晉,“法制同於上國”。中原的先進思想文化、農業生產技術及貨幣、日用雜物、生產工具、兵器也大量輸入遼西,為其所用。這些都加速了慕容鮮卑的漢化過程,國力大大加強。在向西晉學習政治制度和法制典章的同時,慕容廆同時注重選拔重用漢族知識分子來彌補提升少數民族尚武所帶來的短板和弊端。從這時起,慕容部落從遊牧經濟轉為農耕經濟,逐步實現了原始社會向封建社會的過度,慕容部落實力逐漸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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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課農桑,發展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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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永平元年起,即公元291年~公元306年,西晉統治集團內部爆發了一場歷時十六年之久的皇族爭奪政權的鬥爭,史稱“八王之亂”。八王之亂後天下隨之大亂,匈奴人劉淵、李雄、羯族石勒等先後起兵建立政權————(關於劉淵的漢趙、石勒的後趙,及其代後趙而建冉魏政權期間發生的故事在五胡十六國略談系列《一至十五》裡有“詳細”的講述)。北方的一些少數民族亦捲入到戰亂之中,如鮮卑拓跋部、段部、宇文部,都依附於東海王司馬越,與成都王司馬穎以及劉淵、石勒為敵。而另一支鮮卑“百部”則依附於劉淵,與西晉王朝相對立。此時,慕容廆則採取了觀望政策,並於西晉永嘉元年(307年),自稱鮮卑大單于,但仍然尊奉晉朝,未公開與其相抗。

相對中原地區來說,慕容鮮卑統治下的遼西地區比較穩定,且慕容廆已進入而立之年,政治上比較成熟。《晉書》記載,西晉永寧中(公元301年),兗、豫、徐、冀四州發生水災,鄰近冀州的幽州亦受影響。慕容廆開倉振災,助幽州人民渡過困境,為了嘉獎他,晉惠帝司馬衷特褒賜命服。所以,那些在中原無法生存的大批流民,為逃避戰亂,紛紛湧入遼西。當初,躲避戰亂的中原士人百姓,大多向北依附王浚,王浚卻不能體恤安撫,又加上行政法律都沒有建立,所以士人、百姓又都離開了他。而段氏兄弟只有武夫之勇,不能用禮儀對待士大夫。只有慕容政事修明,重視人才,所以士人、百姓大多願意投奔他。慕容廆設置冀陽、成周、營丘、唐國四郡為僑郡,安置這些流民。飽經戰亂的中原流民在遼西能找到一塊靜土從事生產,重建家園,是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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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流民,收納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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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更吸引了大量流民,包括相當一部分士人都來遼西投奔慕容廆。據《資治通鑑》記載: “廆舉其英俊,隨才授任,以河東裴嶷、北平陽耽、廬江黃泓、代郡魯昌為謀主,廣平遊邃、北海逄羨、北平西方虔、西河宋奭及封抽、裴開為股肱,平原宋該、安定皇甫岌、岌弟真、蘭陵繆愷、昌黎劉斌及封弈、封裕典機要”。那些學有所長的漢族知識分子受到慕容廆的尊重,為慕容廆出謀劃策,為慕容鮮卑的崛起提供智力支持。

韜光養晦,暗蓄力量

在慕容廆的帶領下,慕容鮮卑呈現出蒸蒸日上之勢,這讓段氏鮮卑和宇文鮮卑開始感受到極大的威脅。由於此時慕容氏還比較弱小,實力無法與兩部抗衡,為了消除段氏和宇文氏的敵意,爭取寶貴的時間和空間來發展壯大自己,慕容廆針對性的採取了“三板斧”策略:

一、卑辭示弱:以一種低調謙虛的態度與段氏、宇文氏展開對話,擺正位置、放低姿態,裝孫子來滿足兩部的虛榮心;

二、厚幣賄賂:行賄是屢試不爽的高招,用大量的金錢和財帛賄賂兩部當權者和核心人物,建立良好的外交關係,用外交途徑來解決分歧衝突;

三、通婚聯姻:慕容廆娶段氏的女子為妻,生下了慕容皝、慕容仁和慕容昭,而聯姻是古往今來屢試不爽的政治聯盟手段,這比給很多錢、說好聽的話來的靠譜多了,因為下一代接班人身上流淌著兩個部落的血脈,而且聯姻也容易因為枕邊風來影響決策。如此看來,慕容廆還是採用了拉段氏、遠宇文氏的策略,一拉一打之間,無形中已經離間了段氏和宇文氏,不服不行,聯姻也是需要腦子的。

這一切都表現出慕容廆識時務、知進退、能屈能伸、忍辱負重,已經初步具備了領袖所必備的技能和人格特徵,而從日後的發展來看,“三板斧”策略在一段時間內也確實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為慕容氏的發展壯大贏得了必要的時間和空間。時間對於急需發展壯大的慕容廆是很重要的,因為敵人或對手往往不會輕易讓你有喘息之機的,但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慕容廆只是想讓自己積蓄足夠的實力和時間來應對。他明白慕容部與宇文部、段部之間的糾紛終須靠實力取勝,難免一戰,他只是把這個攤牌的時間往後稍微延遲了一些,但這對於慕容廆來說已經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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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二戰,鋒芒畢露

宇文氏不願看到一個強盛的慕容部落在身邊久居,於是在公元302年,宇文部首領宇文莫圭仗著部眾強盛,派弟弟宇文屈雲進攻慕容部邊境各城,打算一口吃掉慕容部。慕容廆對自己的對手十分了解,親自領兵進攻宇文屈雲轄區內的部落首領素延,首戰便擊敗了對手。宇文部不服氣,又集結了十萬人氣勢洶洶來討說法,並且把慕容廆包圍在大棘城中,慕容廆的部下都很害怕,慕容廆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對他們說:“素延的兵雖然多,但卻是一群烏合之眾,雖有百萬亦不足懼,已經在我的算計之中了。諸位只管拼力一戰,沒什麼好害怕的!”

眾將看慕容廆如此胸有成竹,紛紛表態請戰,士氣高漲,於是慕容廆立即整軍出城迎敵。素延的軍隊雖多,卻毫無紀律,亂成一團,當然不是慕容廆的對手啦,結果潰敗得一塌糊塗,慕容部的軍隊一直追出了上百里,俘獲和斬首的士兵數以萬計。宇文屈雲的軍隊也不得不退回塞外,遠遠地避開慕容廆的風頭。這一戰打出了慕容廆的名聲,慕容鮮卑威震遼東,附近的一些知識分子紛紛前來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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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部和宇文部同樣作為鮮卑部族,都在擴張自己的勢力和地盤,但採用的方式卻不盡相同,慕容廆征服一個部落或者勢力,往往講究消化和吸收,用幾年的時間整編他們的軍隊,融合他們的人民,對於不同的文化也是如此,這種方式已經不再是傳統的遊牧民族征服方式了,這樣才能真正地充分吸收征服地區的一切資源和人物力,正是慕容廆採取的這種步步為營的征服方式才使得慕容部為日後稱王建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宇文部落不知道去融合,而是把征服得來的人民立刻投入戰鬥,部隊很難真心為之賣命,戰鬥力不高,人數多但還是會失敗。

公元309年,西晉遼東太守龐本因為私人恩怨殺死了東夷校尉李臻,遼東鮮卑素喜連、木丸津以為李臻報仇為名起兵作亂,攻城陷地,殺掠士民,西晉州官無可奈何。太守袁謙和校尉封釋都害怕向他們請和。慕容廆在靜靜地觀望著這一切,這時他的庶長子、年輕的慕容翰站出來了,對他進言:“想得到諸侯的尊位最好方式莫過於勤王,自古有作為的君主,都是尊奉天子來博取民心,進而成大業。現在素喜連、木丸津犯上作亂,欺凌百姓,而且中原大亂,導致州師不振,遼東荒亂,也沒法來救援。父親您不如宣佈他們的罪狀前去討伐,上則可以興復遼東,下則可以併吞二部,而且忠義彰於晉朝,私利歸於我國,這是霸王的基業呀!”慕容廆心中大喜,連連點頭:“沒想到你個小娃娃竟然也有這樣的見識,真是我慕容家之福啊!”於是慕容廆率軍進攻素喜連、木丸津兩個部落,少年英雄慕容翰請纓作為先鋒,一馬當先,大破敵軍,斬殺了統兵的首領,吞併了兩部的部眾。這是慕容翰的初陣,戰勝尚在其次,但是從中顯示出來的政治遠見和抱負獲得了父親的賞識和青睞,自此慕容翰作為慕容家第五代中的一顆新星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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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翰

西晉建興(313年)中,慕容廆接受了晉愍帝的任命,為鎮軍將軍,昌黎遼東二國公。同年,西晉大司馬王浚操縱兩家人馬攻打遼西段氏,拓跋軍隊一觸即潰,慕容廆趁機把段部勢力驅逐出徒河縣,佔領了昌黎郡全境。

建武元年(317年)三月,琅邪王、都督揚州江南諸軍事司馬睿在建康即晉王位,稱帝之心已昭然若揭。司馬睿任命慕容廆為都督遼左雜夷、流民諸軍事、龍驤將軍、大單于、昌黎公,慕容廆辭謝不受。徵虜將軍魯昌勸說慕容廆:現在洛陽、長安兩座京城淪陷,天子流亡失位,琅邪王接受制誥於江東,四海歸心。賢君雖然雄據一方,但仍有許多部族擁兵不聽從號令,這是因為您的官職不是晉王正式任命的緣故。我認為應當派遣使者見琅邪王,勸他承續晉國帝位,然後遵奉皇上詔令攻伐有罪之人,誰敢不聽從號令!處士遼東人高詡說:霸王之業,不義不能成功。現在晉王室雖然衰微,仍然是民心所向,應當派遣使者至江東,以示所有尊崇,然後倚仗君臣大義征伐各部族,不愁沒有正當的理由。慕容廆聽從他們的意見,派遣長史王濟由海路前往建康勸晉王即帝位。

東晉太興元年(318年)三月,剛剛即帝位的東晉元帝再次派遣使者任命慕容廆為龍驤將軍、大單于、昌黎公,慕容廆推辭昌黎公的爵位不肯接受。慕容廆婉拒昌黎公這個爵位,其實另有深意:慕容廆不甘心只做一個昌黎公,他有更大的雄心和抱負,豈止是一個區區的昌黎公能夠入眼的!辭謝不受一來可以向晉廷表示謙虛,讓晉廷對自己予以放鬆;二來可以不斷鞭策自己,鼓勵自己不斷積極進取。

慕容廆任命遊邃為龍驤長史,劉翔為主簿,讓遊邃創定軍府禮儀。此時,裴嶷嚮慕容廆建議:晉王室衰微,孤獨地處於江南,國威和恩德都不能覆及遠方,中原的戰亂局面,除了慕容廆以外無人能夠拯救。現在各部族雖然各自擁有軍隊,但皆由頑鈍愚昧之人聚合而成,應當逐個兼併,充實征討中原的實力。慕容廆稱讚裴嶷所說宏圖遠大,於是任裴嶷為長史,委託他策劃軍國之事,對勢力弱小的部族,逐步以武力兼併。

棘城保衛戰,大獲全勝,稱霸一方

五胡十六國略談(十八)慕容廆韜光養晦,尊晉勤王,歷經大戰終稱霸

時任平州刺史、東夷校尉的崔毖自以為在中州享有聲望,而士民卻大多歸附慕容廆,於是他心中不服,暗地遊說高句麗、段氏和宇文氏,讓他們共同攻伐慕容廆,約定翦滅慕容廆後,共同瓜分其轄地。在西晉,平州刺史一般都兼領東夷校尉,負責東北地區的行政、軍事和少數民族事務,可謂“東北王”,權限比較大,因此當慕容部人聽說崔毖要聯合三國共同討伐他們時,都十分驚慌,但慕容廆卻說道:“三個部落被崔毖利誘,只是為了取得共同的利益而已。三處的軍隊剛剛聯合起來,其勢頭銳不可當,此時決不可與之對戰,而應用固守來挫傷他們的士氣。這樣的聯軍只是烏合之眾,沒有統一號令,而且各懷心志,時間一長必然互相猜忌,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出兵,必然大破敵軍。”

東晉太興二年(319年),發生了一場關係到慕容廆政權生死攸關的重大戰事,即棘城之戰。十二月,高句麗、段氏、宇文氏合兵攻伐棘城,慕容廆嚴令緊閉城門,任由三部軍隊叫陣。果然,時間一長,三部聯軍便心生懈怠,慕容廆正好趁機實施分化瓦解之策,效仿當年曹操抹書離間馬超、韓遂的“離間計”,他讓手下人帶著牛羊美酒去慰勞宇文軍。這麼一來,段氏和高句麗就認為宇文軍可能和慕容部有什麼秘密協定之類的,如果再不開溜就被人當傻子賣了,於是兩部趕快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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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部首領宇文悉獨官被慕容廆在眼皮子底下襬了一道,又回想起往日的恩怨,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惡氣,竟然還想畢其功於一役,一鼓作氣滅了慕容部,於是帶領手下兵馬數十萬,營寨相連四十里準備一舉消滅慕容廆。慕容廆看這情況不妙,想召回在徒河鎮守的慕容翰共御外敵。沒想到慕容翰卻拒絕了,而且理由貌似很充分,他認為:“宇文部首領宇文悉獨官傾國來犯,敵眾我寡,易於智取,難以力敵。現在城中的軍隊,已足以防禦。他請求作為外面的奇兵,伺機攻擊,到時內外同時發兵,可以一舉破敵。遼東人韓壽對慕容廆說,宇文悉獨官有侵凌進逼的志向,將領驕縱,士卒憊惰,軍隊組織鬆散,如果使用奇兵突然發難,在他們沒有防備時實施攻擊,這是必定取勝的策略”。慕容廆一開始不同意慕容翰獨自分兵的主張,後來在大臣韓壽的勸說下接受了慕容翰的意見,允許他率領這支人馬在外機動作戰。

悉獨官聽說慕容翰留在徒河,分出數千騎兵攻擊慕容翰。慕容翰得到消息後,派人假扮成段氏的使者,在路上迎住悉獨官的騎兵。使者對悉獨官的騎兵稱,慕容翰長久以來就是其心頭之患,欲與悉獨官合力攻慕容翰,並已嚴陣以待,希望他們快速前進。使者離開以後,慕容翰立即出城,設下埋伏等待宇文氏的軍隊。宇文氏的騎兵見到使者,大為高興,騎馬馳行,不再防備,進入了伏擊圈中。慕容翰突然發起攻擊,將他們全部俘獲。同時派遣密使告訴慕容廆,讓他出兵大戰。慕容廆令其子慕容皝和長史裴嶷率領精銳士卒為前鋒,自己統領大軍隨後。悉獨官原先沒有設防,聽說慕容軍到來,大驚失色,傾巢出戰。兩軍前鋒剛剛交戰,慕容翰率領千餘騎兵從旁側直衝入悉獨官軍營,縱火焚燒。悉獨官的士卒都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結果大敗,悉獨官隻身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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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廆盡數俘獲他的士眾,繳獲到皇帝玉璽三紐。崔毖逃奔高句麗,部眾全部投降慕容廆,遼東遂為慕容氏所佔據。宇文鮮卑經過這一敗,元氣大傷,從此失去了和慕容部抗爭的實力。高句麗、宇文部和段部紛紛派使者前來請和。平州刺史崔毖害怕慕容廆仇恨自己,派兄子崔燾假裝來祝賀慕容廆。恰逢三國使者也前來請和,稱:"這不是我們的本意,只是崔平州教我們如此。"慕容廆向崔燾展示突圍的處所,在他面前擺開兵陣,說:"你叔父教三國消滅我,為什麼假裝來祝賀我呢?"崔燾心中恐懼,坦白服罪。慕容廆就派崔燾回去勸說崔毖:"投降是上策,逃跑就是下策了。"並派士兵跟隨著崔燾。崔毖見狀,心知如意算盤落空了,自忖不是慕容廆的對手,便與數十名騎兵丟棄家室逃往高句麗,慕容廆全部降服了他的士眾,把崔燾和高瞻等遷到棘城,用賓客的禮節對待他們。崔毖到了高句麗後憑藉著崔氏士族的榮光和能說會道的口才,依然能夠成為高句麗王的座上賓,崔氏在朝鮮繁衍生息,後代出現很多風雲人物足以影響朝鮮的歷史進程。第二年(公元320年),高句麗侵犯遼東,慕容廆派軍隊打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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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城保衛戰”意義重大。在此役中,慕容廆面對三方的強大攻勢,先閉城固守,繼而用計分化對方,又出其不意內外夾擊,終獲全勝。此戰使慕容廆聲威大振、名揚遼東。慕容廆派兒子慕容仁為徵虜將軍,鎮守遼東,完全佔據了平州。西晉派遣使者任命慕容廆為安北將軍、平州刺史,加二千戶食邑。不久加任使持節、都督幽、平二州束夷諸軍事、車騎將軍、平州牧,進封遼東郡公,食邑一萬戶,常侍、單于等一併如故;慕容廆手持皇帝所賜世代享有特權的丹書鐵券,受命統轄海東一帶,設置百官,設平州守宰。至此,慕容部地域廣闊,勢力倍增,已經初步完成了從一個不起眼的北方小部落到成為威震北方諸侯的轉變,儼然稱霸一方。自此,慕容鮮卑已有足夠的實力縱橫馳騁於紛亂離爭的南北朝亂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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