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第 一千七百0八期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文 □刘一澤

八十年代,

我到过中国许多的车站,

中国的车站就是中国的展览;

他不像秦兵马俑元青花瓷那样精华,

也不像摩登女郎那样浪漫;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中国的车站,

难民逃难的一般,

像杂耍卖艺的街头,

老站倚老,

新站傲慢;

老站的旧屋檐下叫卖着煎饼果子,

新站的候车厅里播放着五十二寸彩电。

数不清的同胞,

上车、下车、

一堆堆的人群,

出站、进站······

有的神情焦虑、来去匆匆,

有的挺胸叠肚、威武悠闲,

有的大包小裹、手拎肩扛,

也有霓裳锦绣、俏丽娇颜。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我到过许多中国的车站,

在我的周围:

有兜售光盘票证的,

有招揽住宿TV的,

有名医招揽病人的,

有出租拉客叫喊的,

有买卖红薯鸡蛋的,

有传授牌技魔术的,

有偷偷搭讪卖淫的,

有自愿服务助民的,

有无偿献血义诊的

有盗窃诈骗被抓的,

有全副武装巡逻的,

有争夺破烂垃圾的,

有等候招工做活儿的,

有问这儿问哪儿迷路的,

有吃喝醉倒睡觉的,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有随地吐痰撒尿的,

有出售珍珠玛瑙的,

有交易虫草鹿茸的,

有选购刀叉弓箭的,

有肩背铜鼓怀抱长杆大喇叭的,

······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我蜷缩在车站的长椅上,

眼睛迷离、思绪混乱,

我分不清吹口琴和啃老玉米的人,

我分不清拄拐杖的和卖木根雕的人,

我分不清真和尚和假尼姑,

我分不清卖淫女和浪漫女青年,

我分不清清洁工人还是捡破烂儿的,

我分不清好心人和诈骗犯,

我分不清是真母亲还是拐卖儿童的人,

我分不清是真夫妻还是半路恋;

我分不清穿洋服的是正经人还是洋鬼子,

我分不清黄发飘飘的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我等候在中国的车站,

她带给我思想上的惶恐,

买票排队的辛苦,

食宿行走的不安,

所有食品的昂贵,

所有人人之间的戒备······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当我走进车站里面的时候,

我总希望有军警保护在我的周围,

虽然说,

每个人都受法侓的保护,

实际上,

最容易受伤害和受伤害最重的

就是普通的人。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我时常在想,

啥时候中国能有世界上最好的车站?

她不是七十年代的筒子楼,

不知现代、没有古典、

她更不是八十年代后的傻大姐,

瞎眼追星、装妖放懒。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中国的车站,

同窗有约:八十年代的中国车站


应该是:

进站:

安全、卫生、准时、快捷、

出站:

便利、轻松、温馨、留恋。

【作于1995年,修改于2019-10-18】


刘一澤

作家,原名刘继春。1999年就读于鲁迅文学院

【編 輯:柳紫胭 本文、圖與開平文化微信公众平台、“雲端外“微博同步】

战略合作伙伴:镜观艺术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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